隨後便下了車,主要是這一路上也沒有喝水,覺得有點口渴想下車去看看有沒有地方賣飲料的。
只是剛下車女人的第六感就感覺到了一道莫名其妙的目光。
向晚擡起腳想往前面的商場入口走去,只是對方未給她一絲反應的機會就已經將帶有麻藥成分的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
“嗚嗚…………”
話卡在喉嚨那裏還沒來得及說出,就已經失去的意識。
黑暗中能感覺到身下的車在搖晃,但是腦子依舊混混沉沉的,很累,掙扎着想擡起眼皮看看眼前的東西卻看不清。
眼睛被一塊黑色的布給擋住,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東西,就連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都分不清。
耳邊只能聽到車內空調的聲音,她不敢輕舉妄動,只好保持原來的姿勢躺在那裏。
她心裏不是很慌張,向榮和譚惠在約定的時間沒見到她一定會給她打電話,要是電話接不通那白寂應該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這件事。
她只要等到白寂來救她,其他的時候保持冷靜和自身安全就行。
“老大,我們綁這麼一個女人真的有用嗎?白寂那傢伙會把許總放出來?”
“這是白寂的老婆,我們不綁她綁誰!?”
短短兩句對話讓躺在後面裝睡的向晚瞬間明白了這兩個劫匪的來意,其中一人的聲音還很熟悉,估計是王強?
被熟人綁架的感覺有點奇妙,心裏懸着的石頭就放得更加的低,既然是老熟人那還是要打個招呼的。
“王強,你想救許斯安?”
沒由來的一句話讓坐在前面的兩個人都給嚇了一跳,王強沒說話倒是另外一個小弟率先開了口。
“臭娘們,閉嘴,我們說話還輪得到你來插嘴!?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心大!”
向晚一直都是喫軟不喫硬的那種,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依舊不喫硬。
即使被蒙在黑布下面,她的口氣依舊很囂張。
“呵呵,我要是死了你覺得你們的許總就能活着回去了?”
“真是癡人說夢,白寂可能會在得知我死的那一刻直接毫不猶豫地將許斯安撕得粉碎!你們敢不敢試一試?”
本來說話就只是想來嚇嚇向晚的,沒想到她的反應居然這麼大,坐在前面的小弟一下啞火半晌都接不上話。
相比之下王強就很冷靜,從後視鏡上看了眼躺在後排的向晚,語氣淡淡。
“向晚小姐,我們綁架你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許總被你們帶走已經有半個月沒回來了。我這也是無奈之舉。”
這麼想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上次在地下室見到許斯安確實是在半個月之前。只是這期間白寂到底把許斯安怎麼樣了她還真不是很清楚。
“你們要找許斯安就應該先跟白寂聯繫,光把我綁了不見得就能達到你們的目的。”
“而且,許斯安現在到底在哪裏也只有白寂知道,我只在半個月前見到過他一次。”
知道自己是被熟人綁架的向晚反而更加放鬆,直接平躺在後面,還企圖讓綁匪給自己鬆一下眼前的東西。
“反正我都在這個車上,也跑不了,可沒必要這樣對我吧。”
向晚閉着眼睛打趣地說。
“我們是綁匪!你少在那裏指使我們!簡直是……”
坐在副駕駛位的人語氣很不好朝向晚看去,但是話沒說到一半就被王強打斷。
“行,取下來吧。”
“什麼……?!”
副駕駛的小弟突然覺得自己很沒面子,完全不能理解地看着王強。
“老大,你這是……”
“耳朵聾了嗎!?我讓你去取下來!”
這一說,小弟只好沒好氣地看了後座的人一眼,伸出手,粗魯地將向晚眼睛上的眼罩拿開。
光線瞬間充斥着整個眼睛,向晚笑得一臉燦爛。
“王強謝謝你啊,不過話說你們準備把我帶到什麼地方去啊?”
向晚有點無奈地東張西望,一點人質的自覺都沒有,還伸着脖子朝外面東張西望。
看了好一會,向晚才慢悠悠地收回視線。
沒猜錯的話王強應該是打算帶她去香山上面,香山那裏還真不是很好逃跑,地勢的原因下山必須要坐車纔行。
看來王強是提前都規劃好了?
“王強,其實你真沒必要弄得這麼麻煩,你直接給白寂打一個電話就行,他肯定會直接把許斯安給放了。”
向晚說的真誠,前面的王強半晌都沒出聲。最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嘆了一口氣。
“爲了保險起見,還是請向晚小姐跟我們去一趟吧,我保證只要許總平安的回來,我們不會傷及向小姐的一根毫毛。”
王強的爲人向晚是清楚的,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就肯定只能去一趟香山了,只是以白寂對她的關心程度說不定還不到香山就已經猜到了他的路線。
“行啊,你要到了地方再打電話也可以,反正我是人質我得聽你們的。”
說完還無所謂地聳聳肩。
那樣子似乎還真的不把綁架當回事。
等車子到了香山的後向晚還跟配合地將手背在身後,讓王強將她綁在椅子上。
然後就看到王強拿着手機對着向晚一陣拍,最後撥打了某個電話。
那邊很快便接起。
“白寂,你老婆在我手裏,明天下午三點帶着許斯安來香山山頂的小木屋,只能兩個人來!否則你就等着給向晚收屍吧!”
王強打着電話,不忘在最後給許斯安發去了向晚的照片。
“你要是敢動向晚一根頭髮,許斯安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這話說的也是一個絕,向晚有點意外地看着那個手機,跟白寂待在一起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暴脾氣的白寂。
其實她知道王強並不會對她怎麼樣,所以在對方掛斷電話後還開始抱怨起來。
“王強,你這個對待人質的感覺還真不行啊,我肚子了,還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