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許少的心尖罪妻 >第496章 許斯安後記(番外6)
    許斯安篇

    a市醫院,安靜的病房裏只能聽見醫療機器的聲音,白色病牀上躺着一個人,病房外面站着很多穿着白大褂的醫生。

    “許總目前的情況就是全身多處骨折,慶幸的是並沒有危機生命,不過嘛,傷筋動骨一百天,之後的日子可能就需要許總多多靜養了。”

    戴着厚重的框架眼鏡,身後跟着一堆學生,足以見得這位醫生的地位。

    但即使這樣在面對許淮生和王琴這樣的人,也依舊是畢恭畢敬。

    兩位老人擔心地朝病房裏望去,透過那扇玻璃看着裏面的人,王琴只覺得心裏難受得不行。

    好好的兒子就出去這麼幾天怎麼回來就成了這樣?

    “院長啊,我兒子的身體就交給你了,在這個醫院我們就只相信你。”

    許淮生皺着眉,額頭上的周圍擠在一起,跟以前那叱吒商界的人完全判若兩人。

    院長看出兩位老人的擔憂,安慰着:“兩位別擔心,許總恢復只是時間的問題。”

    許淮生和王琴點點頭,“院長,斯安的事情醫院還是要保密。”

    “那是當然的,我會讓手下的人都閉緊嘴巴。”

    院長連忙搭着話,表面上表現得一點探究的想法都沒有,但其實內心簡直詫異到了極點。在a市能橫着走的許斯安居然全身多處骨折,而且看兩位兩人的意思是完全不準備追究對方的責任,這要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到這個地步?

    不過即使心裏好奇得要死,但表面卻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許總,我就先走了,還有其他病房需要我去查看。”

    院長帶着一堆學生從許斯安的病房離開,走廊上一下安靜了不少,只剩三人。

    王強垂着頭後悔地朝前走,心裏很難受,“老夫人,許總成這樣都怪我,你們有什麼不滿都衝着我來吧。”

    王琴看了王強一眼,也不想多說什麼,搖着頭。

    “這事情不能怪你,要怪就只能怪那人太狠毒!居然下死手,要不是你的護着斯安,說不定都不能活着回a市。”

    說到這裏王琴抹着眼淚,眼眶通紅,精緻的妝也已經都花了,彷彿一下老了不少。

    許淮生沉默着嘆着氣,正準備說話安慰王琴就聽到玻璃的那一邊傳來微弱的聲音。

    “小……”

    三人沒聽清楚,只知道睡了很久的許斯安此時在病牀上睜着眼睛,嘴脣上下顫動似乎在說着什麼。

    “斯安!”

    王琴一喜,也不顧臉上那已經花掉的妝容胡亂摸了一下,連忙推門進到病房,許淮生和王強也跟在後面。

    “小晚,小晚……”

    一進病房就聽到這兩個字,王琴的臉色瞬間難看了不少,僵硬着臉色看着牀上的人。

    “斯安,你終於醒了!你這一睡簡直是嚇死我了。”

    說着說着,聲音便開始哽咽。

    牀上的人似乎並沒聽進王琴的話,虛弱的說着:“小晚在哪裏?我要見小晚!”

    這一說,整個病房的氣氛瞬間降到零點。

    許淮生上前一步將王琴拉到自己的身後,一臉冰冷地看着許斯安。

    “整天就知道女人!!我看你是被那狐狸蒙了心,現在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堂堂許家的當家人,居然爲了一個女人丟下a市這邊的項目不管,跑到m國去追女兒!最後還把自己弄成這麼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許淮生已經完全不顧及許斯安的情況,將肚子裏的怒火一窩蜂地全部倒出來,王琴在後面拉都拉不住。

    “別說了老頭子,你兒子現在的情況很不好,你少說一兩句!”

    “呵呵,不想讓我說那就別去幹那麼丟人的事情啊!剛剛院長的表情你也看到了,心裏指不定怎麼想我們家呢!”

    許淮生越說越生氣,擡手直指許斯安。

    “呵呵。”

    牀上的人一陣冷笑,即使虛弱的不成樣子但也能看出那眼底的譏諷。

    “我丟許家的臉?那你怎麼不說說當初妹妹出事的時候你是怎麼處理的,完全不調查案件的具體情況,直接把小晚當成兇手送給了警察!我當初是相信你,現在想來你纔是那個破壞我和小晚感情的罪魁禍首!”

    許淮生一聽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指着牀的手指都顫抖着垂下。

    王琴也不知道說什麼從許淮生背後站出來安慰:“好了好了,那都是過去的事現在就不要再提。”

    隨後便使勁地給許淮生使眼色,“斯安剛剛也是心急,老頭子你少說幾句,院長不是說了嗎斯安需要靜養!”

    許淮生被王琴拉着沒再多說,但牀上的許斯安並不準備就這麼算了。

    “王強。”

    站在一邊的王強沒想到會被叫,明顯一驚,然後立馬回過神走到牀邊。

    “許總,您說。”

    “給我定去m國的機票。”

    剛想當和事佬的王琴一下就坐不住了,立馬開口:“斯安你瘋了嗎!你現在身體這麼不好怎麼能去m國啊!”

    許淮生也被氣得半晌說不出話,只能狠狠地盯着許斯安。

    “你要是敢去!從此以後許家再也沒有許斯安!”

    這樣的廢物兒子他也不想再說什麼,轉身直接離開,只留王琴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斯安啊,m國真的不能再去了!!再去你可能就沒命了!”

    許斯安長這麼大什麼時候受過這麼重的傷,要是再去一次m國那不得被喫的骨頭都沒有了?

    但牀上的人並不是這麼覺得的。

    “王強,我說的話你沒聽見?”

    明顯沒把王琴的話聽進去,眼睛盯着王強即使在如此虛弱的情況下依舊能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力量。

    王強硬着頭皮彎腰,“是,許總,我這就去辦……”

    起身猶豫地看着王琴,隨後緩步走出了病房。

    “斯安,你……”

    “媽,我身體不舒服想再休息一下。”

    逐客令下的明顯,王琴也沒辦法只好閉上嘴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病房。

    病房門口只剩下重重的嘆息聲。

    許斯安睜着眼睛看向天花板,沒有一絲睡意。

    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失敗,向晚明明只能是他的!白寂和她只認識了幾年怎麼能比得上他們之間的感情?

    瘦得皮包骨的手死死地抓着那雪白的牀單,直到牀單發皺。

    天花板上的白熾燈照得眼睛裏出現黑影,但是他依舊死死地盯着那燈管,不管什麼情況他都不會放過小晚。

    他要用盡一切方法讓兩人重新回到從前!

    接下來的幾天王強都沒出現在醫院,似乎是有意不出現又或者被別的什麼事情給絆住了。

    病房裏的許斯安這幾天卻意外的配合治療,每天輸不完的液體兩隻手的手背都是針眼,每一塊好皮。

    但他卻一聲不吭,極度的配合。

    只是除了輸液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看着手裏的一枚戒指發呆,有時候會愣神半天甚至護士站在旁邊說話都沒反應。

    那枚戒指已經很陳舊款式在當下也不算新,卻被他當成寶貝。

    這是當初他和向晚的結婚戒指,只是那時的他並不珍惜隨意丟棄導致上面的鑽石都被磕碰得不成型,即使後來他找人修復也已經變不回原來的樣子。

    枯瘦的指尖輕輕摩擦着戒指的表面,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柔和,像對待戀人一般。

    直到王強進到病房,他猶豫地沒敢走近。

    而窗前的人就像是早已預見他的到來一般。

    “之前我交待給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幾點的航班?”

    王強在許斯安身後一臉爲難地看着。

    “許總,那個……那個……沒買到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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