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陽:“說說你們都怎麼想吧!”
趙羨庭:“按照路途來說咱們離蝶姨已經不遠了,可是追了這大半日,是一點跡象都沒有,再往前走的話,咱們可就要進入吐蕃的地域了!”
鄭望予:“按照他們的腳程,咱們應該理他們不遠了,蝶姨帶着那個孩子,白日裏應該不會趕腳程!”
靈陽:“可今晚我們不趕,他們晚上趕路,我們之間的距離就更晚了!”
趙羨庭:“可若我們晚上不休息,蝶姨擅長打夜間戰,我們沒有優勢!”
鄭望予不屑的說:“你慫了就回去,幹嘛來這啊!”
趙羨庭:“鄭望予,你們蕭山劍派都像你這麼說話嗎?”
鄭望予傲慢的翻了個白眼:“有智友大師在這呢,輪得到你說教嗎?”
蕭山劍派和影山派自來不合,一路上兩個人也壓制了挺久的,是時候該發泄一下了,智友大師也毫不在意,年輕人嘛,帶點火氣也不足爲奇。
智友大師:“秦二公子如何想?”
秦嶺本來快睡着了,突然被提及有點措手不及,果子卡在喉嚨裏是上上不去下下不來,秦峻幫着錘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鄭望予沒好氣兒的嘲笑着,心裏暗戳戳的想着,這滄瀾派真的是落寞了,竟派了這樣的草包來。
趙羨庭:“別忘了,你手裏的果子還是人家給的!”
鄭望予不耐煩道:“一個果子而已,誰不會摘啊!”
秦嶺看了看秦峻的眼色,秦峻還是一如既往的謙遜溫和,讓他大膽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秦嶺:“剛纔我採果子的時候也去前面探了探路,沒有他們生活的痕跡,可見他們沒在這條路停留過,如果我們確定他們是往這條路走的,那就是他們帶了足夠的喫食!”
鄭望予:“你這不是廢話嗎?只有這一條路啊!”
對於鄭望予的話,秦嶺也沒生氣,繼續說道:“所以啊,都說南陽派要重新創建,可蝶姨並沒有和任何一隊人匯合,也沒有駐足在最容易落腳的興城,而是選擇去吐蕃,這是爲什麼?”
靈陽偏頭看他:“他有和其他人不一樣的目的,或許說他就是奔着吐蕃來的!”
秦嶺打了個響指:“沒錯,他選擇了吐蕃,就意味着吐蕃要麼有她需要的東西,要麼有她想找的人!反正有着我們不知道的目的。”
秦峻:“這麼一說的話,我想起了一件事!家妻曾言,吐蕃有一凌螢草,十年一生,有重築肌骨之效,綻放於鬼月圓月之期,霎時黑龍現世,遮雲蔽日,福禍雙兮,十年前,家妻有幸得了那一株!”
鄭望予掐算着日子,白眼翻的好似要犯羊角風似的:“那按這個時間來算,很快就到月圓之日了!”
趙羨庭:“傳言秦公子的髮妻是醫藥谷的藥堂傳人,那定是所言非虛!”
靈陽:“那之前那株凌螢草呢?”
秦峻:“十年前,蝶姨曾帶着那孩子去求助過醫藥谷,衆長老心慈,也不願其再傷及世人,承諾醫藥谷的人若取得凌螢草,定用於蝶姨的孩子,可同時也要求蝶姨將那孩子留在醫藥谷,因爲於藥理而言,此藥雖有此之效,可畢竟誰也沒有用過,將那個孩子留在醫藥谷即使對那個孩子負責,也是爲了保護世人,蝶姨不願做這個冒險,便將那孩子帶走了,可醫藥谷還是踐行了承諾,派家妻來取藥。”
秦峻:“後來醫藥谷再也沒有尋到蝶姨母子,江湖也是無跡可尋,幾年後,醫藥谷用這株草救了另外一個和他病症相似的孩子。許是蝶姨知道了這件事,所以便來此取藥!”
趙羨庭:“難道說蝶姨就不管南陽派的大計了?”
鄭望予:“蝶姨當年本就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加入南陽派,也不過是相互利用,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哪裏還有什麼復業大計!不過,我們抓到蝶姨的話,也算是爲江湖除害了!”
靈陽:“如今我們再去尋其他南陽餘孽的蹤跡已是杯水車薪,既然已經追到這裏了,也正如鄭少掌門所說,抓到蝶姨,也算是爲江湖除害了。”
秦嶺叼着果子上的枝棍,好像在想些什麼。
秦峻注意到秦嶺沉思的表情:“阿嶺,你在想什麼?”
秦嶺:“我在想之前小二不是說遇到了兩撥人嗎?那另外一波人去哪兒呢?”
鄭望予:“誰還管他們啊!”
秦嶺:“他們和蝶姨見沒見面,我們並不知曉,我們只有眼前的這些人,如果到時候他們從半路殺出來,就憑咱們,有多少勝算?”
趙羨庭:“鐵鞭、軟尾,這聽着倒像是曾經南陽派蠍王之子。”
秦嶺:“鐵鞭蠍王?”
秦嶺一臉疑惑,這些人都是誰?怎麼他一個也沒聽說過。
智友大師:“且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們再趕一趕路,吐蕃地廣人稀,短時間內出現了這麼多人,定會引人注意,還是先不要打草驚蛇爲好,所幸我們也離蝶姨不遠了!”
幾個人一直和蝶姨保持着距離,也終於在三日後,白日裏的沙漠裏找到了蝶姨的痕跡,走了這麼久,也是人疲馬乏,也是該讓大家休息休息了。
靈陽:“我們先且在這歇息片刻吧!”
趙羨庭自告奮勇的起身:“那我去找些果子!”
鄭望予:“我和你一起去!”
秦嶺皺着眉,滿臉的不理解,這荒無人煙的沙漠裏,別說動物了,植物都長在地下,哪裏來的果子呢?秦峻看出了他的疑惑,便解釋給他聽。
秦峻盤坐直挺,倒和秦嶺沒骨頭似的靠在行李上的模樣有着鮮明的對比。
秦峻:“半日前你不是在樹上看見了那個刻刀的痕跡嗎?”
秦嶺想了想:“那個玄青色的刀?”
秦峻:“不錯,那是影山派的標誌,應該是影山派派人過來了!”
秦嶺:“那他爲什麼跟着去!”
秦嶺:“影山派和蕭山劍派向來不合,有什麼想必鄭少掌門是怕他找了這麼些個人來,是爲了和他搶功勞的吧!”
秦嶺不解的撓了撓頭,是在是理解不了他們的想法,索性用劍做枕,躺在上面,翹着二郎腿,悠哉的曬着太陽,別說,這沙子做的牀還真的是輕軟舒適,比客棧硬邦邦的牀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