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進來!”
秦嶺縱身一躍跳進了屋裏,竟然是一點腳步聲都沒有。
秦峻本想問問他什麼情況,可是關好窗戶回頭一看,秦嶺竟然已經倒在牀上睡着了,想着應該是沒什麼事,否則秦嶺也不會這麼放心,只好幫他脫了鞋子,蓋好了被,不過這次他可沒猜中秦嶺的心思,秦嶺想的是,到這這一夜也改變不了什麼,倒不如睡個好覺,養精蓄銳呢。
第二天早晨,秦嶺是被秦峻從牀上生拉硬拽纔起來的,要不是自己坐在臉盆前睡着了,差一點嗆死自己,估計是連臉都不會洗的。
秦峻:“之前你不是還和智友大師一起練早功嗎?怎麼現在都不見你練了?”
秦嶺迷糊着嘟囔道:“早功練的是內力,吸天地之靈氣,要內心無無慾求,無雜念,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沒睡醒。”
鄭望予買了不少包子油餅,有了這些好喫的,秦嶺哪裏還有睡意,聞着味就坐在了桌子前面,喫的正歡。
鄭望予:“你昨晚都打探出什麼了?”
秦嶺就了口粥纔將包子嚥下去,將油紙反過來鋪平,用茶水在上面畫面。
秦嶺:“城郊有一個鏢局,被他們徵用了,人數大概有一百左右,後院耳房的院子裏,關着二十幾個人,沒有內力,其中有一個長這個樣子!”
幾個人紛紛看向那張油紙,怎麼說呢,你說他畫的是個人,確實是有些牽強,但你要說他畫的是個雞蛋,那也是挺難想像的,一時間,幾個人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評判秦嶺這得意的畫作。
鄭望予還是勇敢的發出了疑問:“這……是個人?”
秦嶺一臉驕傲,指着自己的畫作:“你看不出來嗎?這是個和尚啊,你看腦袋上還有點呢!”
趙羨庭將嘴裏的包子硬嚥下去,無耐的撓了撓頭:“還是挺有迷惑性的哈!”
秦峻:“阿嶺,你能不能描述一下。他們的穿着或者特徵!用說的!”
秦峻覺得他的表達能力總不會比繪畫能力還差吧,這畫,確實是難以辨認,不得不承認,阿嶺這繪畫的能力怕是都不抵3歲的歲桉。
秦嶺想了想,要怎麼形容他們的特點呢?禿頭?不行,都是禿頭,穿着僧服?不對,大家都是這麼穿的。
秦嶺:“哦,有一個白鬍子,臉頰上有一片紅色的胎記!”
秦峻:“看來,真的是無聲大師了!”
趙羨庭:“不過,無聲大師怎麼會沒有內力呢?”
秦嶺□□這手裏的松鼠,他沒睡醒,也把這小傢伙揉醒了,然後說道:“下藥了唄!”
趙羨庭:“他們被囚禁,還內力盡失,我們該怎麼實施合圍?再說了,我們四個怎麼能打的過一百多人呢!”
鄭望予無力的說道:“早知道,就不讓我們蕭山劍派的人回去了!”
靈陽和智友大師離開後,鄭望予和趙羨庭就打算跟着秦嶺他們遊玩一番,將自家的人都遣回去了,這會子用得上人家倒是想起來了!
趙羨庭:“昨個晚上,我和鄭兄也出去了一趟,把城裏的路線大概摸了個透!”
秦峻剛要質問他們,怎麼不按計劃的來,轉頭看着秦嶺無所謂的樣子,便知道,他應該是早就知道了。
鄭望予:“放心,絕對沒被他們發現,秦二公子輕功絕倫,我們二人雖然不濟,但是我們也有自己的法子,放心吧!秦大哥!”
秦峻知道要是他們兩個真的遇到了麻煩,秦嶺一定不會坐視不管,雖然他們沒按計劃,但也算的上是有驚無險,自己在他們面前,終究是外人,既然不影響大局,便犯不上他說教於此。
趙羨庭拿出昨晚他們連夜趕出來的地圖,壓在秦嶺的畫作上展開來,兩張圖一對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鄭望予:“有什麼法子能讓百姓都藏起來,或者聚集在一處呢?”
秦嶺下意識的往後靠,卻忘記自己的椅子並沒有靠背,直接摔了個屁蹲兒,秦峻拉着他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這麼大人了,怎麼還這麼冒失呢!昨天不是摔過一次了嗎?”
秦嶺重新坐回椅子,看着剛剛他們喫過的包子:“這人啊,不外乎就是衣食住行,能讓百姓聚集於此的,也就這幾樣了唄!”
秦峻的話倒是給了鄭望予靈感,一個響指打的嚇了秦嶺懷裏的松鼠一跳,直往秦嶺懷裏鑽。
鄭望予:“秦兄這麼說倒是提醒我了,我有個主意!我們可以演出戲啊!”
很顯然,秦嶺也領會到了鄭望予的意圖:“既然方無疾的人知道我們來了,我們就演給他看啊!正義俠客遇到了喫不上的乞丐,施粥放糧,最正常不過了,不過這個乞丐···”
鄭望予:“我來搞定!放心!不過這個糧食的錢···”
是啊,想在城裏搞出施粥放糧的動靜,肯定不能只做做樣子,他們身上的銀兩肯定是不夠的。
鄭望予和秦嶺相互對了一下眼神,紛紛的看向秦峻,這兩個鬼機靈,肯定是想着去賭場,用秦嶺聽聲辨位的能力去撈上一筆。
“去吧,萬事小心!”
得到了秦峻的同意,剩下的只要不出格,那就是秦嶺的天下了!
秦峻:“不過,就算引開了百姓,憑我們四個人還是不足以與之抗衡。還是要想辦法將無聲大師他們救出來!”
鄭望予:“這軟筋散分很多種,我們也不知道是哪種啊?”
趙羨庭:“他們肯定不會隨身帶二十多瓶藥吧,那麼就一定是在城中現買的藥,所以我們要知道他們被下了什麼毒,不知長山兄可會解毒?”
衆所周知,秦峻的妻子是醫藥谷的人,而且還是當年藥堂最優秀的弟子,他們四個人裏,也只有秦峻最有可能會解毒了。
秦峻:“能在短時間內買到這麼多藥,應該不會是什麼稀罕的藥,我應該可以!”
鄭望予:“那我先去安排一下小乞丐,瞧好吧您!”
秦嶺:“那一會咱們就兵分兩路,我和鄭兄去掙錢籌糧,趙兄和阿哥去解決藥的問題!”
秦嶺和鄭望予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將城中的4家賭坊贏了個遍,當然爲了不引人注意,兩個人都是見好就收,回來的路上遇見了早就安排好的‘乞丐’,兩個人故作憐憫的買了不少包子給他們,還揚言到,人心向善,今日所得之財,必將回報貧苦百姓,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不過這樣在外面誇大其詞的人多了,本是沒幾個人會信,可鄭望予故意自報家門,爲了就是吸引人注意,說自己的名門,不會欺騙百姓,劫富濟貧的事他們自當是義不容辭,這才引人入勝,讓大家紛紛相信。
晚上,秦嶺和鄭望予早早的就回了客棧,見方無疾的人還在樓下監視,還故意演了齣戲給他們看。
秦嶺拿着一根糖葫蘆,一邊伸懶腰一邊上樓:“哎呀,今日太累了,我先上去睡覺了!”
鄭望予:“別呀,我今早離開的時候特意叫小二備了一桌酒菜,一會我找你去!咱們不醉不歸!”
秦嶺本以爲自己是最早回來的哪一個,結果一開門,就看見了秦峻和趙羨庭。
秦嶺:“你們回來的這麼早?”
秦峻:“是你太貪玩了,也不看看這都什麼時辰了!”
秦嶺咬着糖葫蘆吃了一嘴的糖霜,懷裏的松鼠似乎嗅到了美食的味道,在秦嶺懷裏蠢蠢欲動,可秦嶺卻隔着衣服抓着它的尾巴,讓它乾着急!
鄭望予踉蹌的端了飯菜回來,看見大家都在,埋怨道:“我不端上來,你們幾個怕不是等着餓死!”
秦峻接過他手裏的餐盤放到桌子上,看着秦嶺喫零食喫的起勁,幫他拾了嘴邊的糖渣:“都多大的人了,還喫的一嘴糖渣!”
秦嶺捨不得自己手裏的糖葫蘆,不肯放手,秦峻一把奪過他吃了一半的糖葫蘆:“先喫飯!”
秦嶺可憐巴巴的看着秦峻把糖葫蘆放到窗轍上,嘴巴里意猶未盡的味道也只能善罷甘休。
“我來啦!”
鄭望予把劍卸下,餓了一天了,秦嶺沒見過那些小喫,光喫小喫就能果腹,他可不一樣,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伸手就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