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之間,軒轅春上場,舉槍一探,秦嶺不慌不忙的將竹骨劍一推,輕鬆的接下了這一招,軒轅春陡然回槍,再探之際,被秦嶺猜到了後手,又是一擋,軒轅春向後退了兩步,一掌將纓槍再次推進,誰料秦嶺將竹骨劍翻轉,沉在□□之下,再向上一挑,借力將槍鋒逆轉,指向軒轅春。
行至幾招,竹骨竟是還未出鞘,這樣軒轅春感受到了侮辱,故意問道:“你這是什麼招式?”
秦嶺被問的一愣:“招式?哦,你說名字是吧,我沒起啊,等哪日起好了告知你!”
軒轅春:“狂妄!看招!”
秦嶺是真沒狂妄,軒轅春也誤會他了,他是真的沒起名字。
軒轅春撿起紅纓槍,又接過另一把□□,雙槍在手,紅纓武動,其實軒轅春這這槍法不錯,就是太刻板了,不會隨機應變,秦嶺只是一個驟然的轉向,那軒轅春便自己亂了分寸,任誰都看出來,秦嶺在故意相讓,直到最後,秦嶺實在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才拔劍而出,想着速戰速決,一會好去喫飯,擡手一掌,將束縛在腳下的兩根繩子,震的七零八落,臺下的人瞠目,看來這繩子,他早就可以斬斷,一直沒動,是有後手。
秦嶺毫不留情的出了招,劍風四溢,驚得池塘裏的魚兒都爭相跳躍,各門各派的掌門也是震驚,本以爲剛剛對戰瑤顏時,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沒想到那只是個熱身罷了,年紀輕輕居然有如此功力!出劍有潛龍入海之鳴,有氣吞山河之勢,招式有橫掃萬里煙塵,平定九州之意,着實令人驚歎,怪不得連智友大師都敵不過的蝶姨,最終能死在他的手裏,此時此刻,沒有人懷疑那曾經的傳言或是真亦是假,剛剛那一掌,能將融入玄鐵的牛筋繩震斷,縱觀整個江湖也沒幾個人做得到。
足尖點地,落地無痕,寒光斂回,收劍無聲,少年雲淡風輕道:“我贏了!”
霎時間,掌聲雷動,不僅僅是這些江湖看客,連各門各派的掌門都爲其鼓掌。
慕容愷之見狀,想必也不會再有人出戰了,這些人要是制不住他,就只能用下一個辦法了。
慕容愷之:“若無人挑戰秦公子,今年的武林大會,擂主由滄瀾派的秦少俠奪得!”
“多謝慕容盟主!”
慕容愷之:“年少有爲啊!下一屆老夫在這等着你!”
秦嶺下了擂臺,蹦蹦跳跳的往江氏身邊跑去,哪裏還有剛剛的英氣,倒是滿身的孩子氣:“母親!”
此戰一勝,論誰也不敢再說一句,他們滄瀾派即將落寞的話。江氏也算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自然開心,母子相視一笑,倒是像極了:“做的不錯!”
秦峻接過他手裏的劍,看着衣物上的血跡,忙着看了看,索性只是皮肉傷,便讓路瑤將他手臂上的傷包紮好。
比武結束之後,秦嶺和路瑤帶着喫食跑進了鄭望予的房間。
鄭望予:“你怎麼來了?”
秦嶺把喫食一股腦的放下:“我們那人太多,喫不消停,跑你們這躲躲!”
鄭望予:“你啊現在可是少年英雄了,那些門派自然會巴結你,本來之前我爹還誇我武學進步了,結果今天見了你,又罵了我一頓,你先坐着,我去叫趙兄,順便再加幾個菜!”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擾了夜色的靜謐。秦峻隨手披了件外衫拿着燭燈前去開門,趙羨庭先是叫了鄭望予,又來喊他們兄弟,鄭望予還慢吞吞的跟在趙羨庭身後穿衣。
趙羨庭:“出事了,秦大公子,慕容盟主請你和秦兄去議事廳議事!”
秦峻:“可知是什麼事?”
鄭望予:“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秦嶺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已經開始穿衣服了,鄭望予關好門,這秋夜裏寒涼,受了風便不好了。
議事廳裏已經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他們幾個來的算是晚的,可剛到就聽到有人說:“瑤顏跑了!”
“白日裏不是蕭山派和慕容盟主派人,將她囚了起來嗎?”
“晚上去輪值的時候,人就已經不見了,看守的人也都死了!”
秦嶺困的睜不開眼睛,連着打了好幾個哈欠,快把眼睛揉腫了,也不見精神,靠在秦峻肩膀
鄭望予:“她的武功雖然不錯,可也不至於能從裏面逃出來吧!”
“她下了蠱,是看守的人主動給她開的門!”
到了地牢,屍體已經被擡走了,剩下的一片狼藉也沒什麼可看的,秦嶺提出要去停屍房看一看,慕容盟主自然也沒拒絕。
中了蠱毒的幾個人瞳孔已然全黑,身上還佈滿了黑色的紋絡,秦嶺剛要去碰,便被慕容盟主攔了下來。
慕容盟主:“這蠱毒難清還極易傳播,之前被瑤敕蠱惑的弟子,皆是火化,就連將這幾位弟子從地牢裏搬出來,都是帶的特質手套,爲了以防萬一,秦少俠也帶上吧!”
秦嶺掩住口鼻,可哈欠的聲音還是傳進了慕容愷之的耳朵裏:“多謝慕容盟主!我想和我阿嶺獨自相看,不知可否?”
慕容盟主雖然不知秦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可還是同意了,囑咐了幾句注意安全,便離開了。
秦嶺將竹骨劍交到秦峻手中,直接上手將那幾人的衣服扒了個乾淨。
秦峻:“阿嶺!”
秦嶺:“兄長放心,這毒要是能毒了我,對我來說還是件好事了!”
秦嶺這話說的倒是不假,嬰毒在身,他可是百毒不侵,無藥可解,要是這蠱毒能在他體內落戶,這解嬰毒可比解蠱毒難多了。
秦峻:“可有什麼發現?”
秦嶺仔細的查看了許久還是琢磨不透:“他們身上沒有針眼也沒有明顯的傷痕,既然這蠱毒不是從皮膚滲入,瑤顏又是用的什麼法子呢?”
秦峻:“西南毒障滲透力極強,會不會是毒障?”
秦峻:“不會!剛纔我們進來的時候,少林的無聲大師正在給死去的人超度,那些人明顯沒有中毒,要是毒障,一個都跑不了,就不止是他們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