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話聞言,一張小臉兒更紅了,白了洛南夜一眼,率先往樓上走去。
樓頂是一個單獨的小閣樓,雖說小,其實也不盡然,至少應該也有七八十平,挺寬敞的。
“這是我朋友,重樓,是個退役軍人。”
洛南夜指着男人向童話介紹,隨即指了指童話。
“這是童話,我老婆!”
“別聽他胡說,我可不是他老婆,頂多算是前妻。”
童話連忙擺手,直接出口糾正。
洛南夜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好看,這女人就這麼想擺脫與他之間的關係?
真想將這狠心的女人抱到沒人的地方,狠狠的打她的屁股,在其他男人面前這麼迫不及待的與他劃清界限,真是討打。
童話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洛南夜難看的臉色一般,笑着和重樓打着招呼。
“童話,我知道,洛南夜的......前妻。我們曾經見過的。”
“哦?什麼時候?”
童話不記得見過這個男人,如果見過,她應該不可能沒有印象。
重樓挑了挑眉,脣邊一直掛着淡淡的微笑。
“當年在學校,你瘋狂的追求洛南夜的時候,我和段陵可都是旁觀者,可是見證了你不少的光輝事蹟呢。”
童話聞言,差點兒給跪了。
怎麼又是她追求洛南夜的時候,她當年真的有那麼忘我嗎?這麼大一個帥哥在洛南夜身邊她都沒有看到。
不過童年也沒有多想,段陵她都沒有什麼印象,對重樓沒有印象似乎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誰叫她當時的一顆芳心都餵了狗呢。
“當年年輕不懂事兒,讓你們看笑話了。”
童話淡淡的笑了笑,並不因爲重樓知道當初自己的事兒而感到羞澀。
誰的青春不瘋狂,她努力過了,即便沒有好的結果她也沒有什麼遺憾。
重樓原以爲童話會害羞,怎麼也沒有想到童話竟然這麼大方,不禁對她高看兩眼。
這女人似乎與當初那個眼裏只有洛南夜的女孩兒有些不一樣了呢。
兩人聊得熱絡,完全沒有注意到一邊洛南夜臉色黑如鍋底,周身的氣壓也越來越低。
直到似乎有一陣冷風吹過,屋內的空氣瞬間降了幾分,童話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才注意到洛南夜的異常。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你還知道問我?”
洛南夜不高興,不僅僅是因爲童話一直與重樓有說有笑的,還因爲童話的那句“當年年輕不懂事兒。”
難道當天她追求他就是因爲年輕不懂事兒?
如果重來一次,她就不會再喜歡上他了嗎?
“不是你帶我來的嗎?怎麼來了這兒你還不高興了?”
童話不知道洛南夜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或許她猜到了一些,但是並不想多想。
看着童話一臉的疑惑,洛南夜只覺得心裏有些憋悶,似乎他在這女人心裏的位置越來越弱了。
“哦,你要的東西,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這是你託我找的,現在找到這些,其他的資料要找的話還需要時間。”
看着洛南夜手中的黃皮信封,童話有些好奇,還不等她問出口,洛南夜便爲她解惑。
“之前你和童奕都說我跟五年前的童氏衣物中毒案有關係,我就有些懷疑,所以專門讓重樓幫我查了一下。”
“重樓退伍後成立了一家信息科技公司,專門幫人調查一些鮮爲人知的資料,他找到的東西絕對準確。”
聽洛南夜這麼說,童話大概也懂了。
重樓的公司就跟以前那些什麼私家偵探差不多,專門查那些見不得人的隱祕事情的,頓時對洛南夜手中的東西也來了興趣,催促着洛南夜打開看看。
洛南夜讓童話先坐下,這才拆開了信封,將裏面的材料都翻了出來。
“這照片......”一疊資料中,率先看到的是一張照片。
“這人你認識?”洛南夜問道。
“她當然認識,這人是童氏集團以前的副總,他爸爸的左膀右臂。潘周。”
重樓斜靠在一邊兒的沙發上,雙手環胸,一副瞭然於胸的神情。
“對,他說的不錯,這就是以前童氏集團的副總,潘周,我一直稱他潘叔叔。”
“那這張你認識嗎?”
洛南夜又從文件中找了一張照片出來,遞給了童話,相比潘周的年紀,這個人要年輕許多。
“這人......這人好像是潘叔叔的兒子,潘金。”
“潘金,二十八歲,五年前大學畢業與朋友去澳門旅遊,被人帶去玩牌,欠下鉅款。”
重樓適時的將潘金的消息也一五一十的介紹了一遍。
“童氏集團衣物中毒的案子與潘叔叔和潘金有什麼關係?”
童話心裏隱隱有些不安,難道潘家在童氏衣物中毒案中也有參與?
那到底是主謀,還是棋子?
見兩人紛紛看來,重樓也不賣關子,將五年前發生的事兒娓娓道來。
五年前,童氏原本接了一個大單子準備銷往海外,當時是潘周負責材料採購。
本來一切順利,但是潘周突然收到他的兒子潘金在澳門玩兒,輸掉了一個多億的消息,澳門那邊說要是十天之內不將錢全部付清,潘金的命就保不住了。
潘周雖然也有些錢,但是一個億那麼多,他一時哪裏湊出這麼多錢,所以有人就建議他用採購布料的貨款先墊上,現將潘金贖回來再說。
爲了兒子着想,潘周也沒多猶豫便從貨款中拿了一億送去了澳門贖回他的兒子。
最終,潘金倒是贖回來了,貨款卻是沒有了。
潘周私自挪用貨款的事兒不敢告訴童年,但是再不將布料買回來,童年就要察覺出一樣了。
潘周就想找些便宜的布料供應商先調一點兒貨,等先將眼前的事情解決了,以後再跟童年說這個事情。
以他和童年之間的關係,想必以後他慢慢的將錢補上,童年也不會將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