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她醒了,卻聽到洛南夜熟悉的聲音,還有他說的想要告訴她的祕密。
洛南夜的聲音很低,很柔,童話像是在聽一個浪漫悲傷的愛情故事,而那個故事裏有她和他。
最終童話還是忍不住了,眼淚奪眶而出,不知是爲了她的委屈,還是心疼洛南夜的那些遭遇。
可是想到他當初那麼不信任她,那樣傷害她,童話也絕對不會承認她竟然有些心疼洛南夜。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想喫什麼?我給你拿。”
說着,可看着桌子上那麼多喫的,也不知道拿哪個。
童話看着洛南夜手忙腳亂的,覺得有些好笑。
“你別忙了,我什麼也不想喫,給我一杯水吧!”
可能躺的久了,就覺得嘴脣有點兒幹。
“好!”
有了方向,洛南夜淡定多了,給童話倒了一杯溫水,滴了兩滴在手背上,覺得不燙後才遞到童話的面前。
看着洛南夜吊着一隻手,童話蹙眉。
“你的手怎麼了?”
“我手斷了,以後成廢人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看的童話關心自己,洛南夜心裏一暖,面上卻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看着洛南夜故意賣慘的模樣,童話沒有說話,腦海中忽然想起了,那天洛南夜來救她的時候,用手擋住了黑衣男子砸下的棍子。
就像高中時,洛南夜突然出現救了她一樣,這一次洛南夜又救了她。
要不是洛南夜來的及時,或許她就真的命喪當場了。
洛南夜的手臂就是那個時候骨折的嗎?
受了那麼重的傷,洛南夜是怎麼忍着痛,沒有發出一聲慘叫,還將兩個成年男子打倒在地的呢?
是怎麼將她帶回來的呢?
思及此,童話鼻頭一酸,眼淚又流了出來,有感動,也有心疼。
“怎麼了?怎麼又哭了?”
洛南夜原本只是想跟童話賣個慘,沒想到童話突然就哭了,頓時又有些手忙腳亂。
“你等下,我去叫段陵。”
“洛南夜,你回來。”
見洛南夜要出去,童話連忙喊住他,可能是動作太大,扯得傷口有些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聽到童話虛弱的聲音,洛南夜腳步一頓,連忙跑了回來。
“好,我不走,你也別亂動,段陵說你內臟出血,做了手術的,不能亂動。”
扶着童話重新躺好,洛南夜坐在童話身邊,眼神擔憂而溫柔。
“洛南夜,謝謝你救了我。”
這是童話一直想說的話,要不是洛南夜,那天她的命就交代在那個破舊的廠房了,那多憋屈啊。
洛南夜微微抿脣,主動握住童話的手。
“對不起,怪我去晚了,否則你也不會傷的那麼重。”
童話看着握着自己的大手,這一次沒有再用力的推開。
......
童話雖然醒來了,但是傷的很重,在醫院休養了大半個月才勉強能夠起身。
整整半個月的時間,除了上廁所,可以說是與童話形影不離。
洛南夜是高興了,牧九笙和童羽就不高興了。
“洛南夜,你沒事兒別老是湊到童話面前,你這麼大個男人,湊這麼近,不怕你的口臭薰到童話嗎?”
牧九笙將洛南夜朝邊上推了推,眼看着洛南夜每天都能跟童話朝夕相處,牧九笙心裏很不是滋味,越看洛南夜越討厭。
“你最近很閒?”
洛南夜從童話身上收回溫柔的視線,冷冷的看向牧九笙。
牧九笙這個小白臉總是來醫院打擾他和童話的二人世界,看來得再讓牧家那個老頭將牧九笙爬出去出差了。
“我閒不閒關你什麼事兒,哦,我差點兒忘了,洛南夜咱們打的賭,你可是輸了!”
牧九笙終於贏了洛南夜一次,心裏可開心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哦?打的什麼賭?”
洛南夜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牧九笙,順手給童話遞了一顆洗乾淨的葡萄。
“咱們上一次在童家老宅,咱們可是說了要挑選一個好保姆的,這都大半個月過去了,我挑的金牌保姆早就上崗了,童伯父和伯母可都讚不絕口,你找的的人呢?我現在可是連人影都沒看到!”
“哦,我不是受傷了嘛,當然就沒準備了。不過,我願賭服輸,這一次我承認你贏了。”
洛南夜之前確實想要幫童家老宅找一個好保姆,畢竟是要打入童家內部,有人好辦事兒。
劉嬸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但是這次受了傷,又發生了那麼多事兒,還真將保姆這事兒給忘了,轉頭看着津津有味兒的喫着水果的童話,洛南夜覺得,如果能一直陪在童話身邊,輸了他也高興。
牧九笙沒想到洛南夜會這麼容易認輸,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可看着洛南夜色眯眯的盯着童話瞧的模樣,牧九笙突然覺得自己贏了一個寂寞。
不行,他們還有賭注呢,既然洛南夜認輸了,那賭注也必須兌現,有了戰利品回家好歹跟家裏的老頭子顯擺顯擺,免得家裏的老頭總說他不務正業。
“你既然認輸,那賭注什麼時候給我兌現?我讓人來辦交接!”
雖然只是一棟小別墅,但蚊子腿上也有肉,他不嫌棄。
“什麼賭注?”
洛南夜斜了牧九笙一眼,脣角卻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帶着絲絲嘲諷。
“就是咱們打賭的賭注啊,咱們當時可是約好了,我輸了就將北區的別墅給你,現在你輸了,你的賭注總要給我吧。”
牧九笙可是將這件事情記得很清楚,洛南夜休想狡辯。
“哦......你不也說了,你輸了別墅歸我,我什麼時候下過賭注?你再仔細想想......”
洛南夜脣邊的笑意慢慢擴大,他知道牧九笙腦子不行,沒想到這麼不行,都過了大半個月這腦子都沒有轉過彎兒來。
要是以後牧家的家業真交給了牧九笙,還不知道會不會被人給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