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被秦中陽氣得不輕,拍着胸脯順着氣。
“我不是惦記,只是說的事實而已,你生哪門子的氣啊。”
秦中陽覺得他老爹可能會年紀大了,總是喜歡鑽牛角尖,難道他死了,這麼多錢還能帶進棺材裏?
這不可笑嘛。
“你.....你真是要氣死我!”
秦壽大喘着粗氣連連搖頭,卻也知道這兒子都是被他慣得。
他在兢兢業業的我家裏操持,可他卻絲毫不知道他的辛苦,看來還是沒讓他喫夠苦頭。
思及此,秦壽想到那個還在醫院裏躺着的洛雨辰,瞬間心思百轉。
“扣扣扣......”
房門突然被人敲響,云溪隨即開門走了進來。
與秦中陽對視了一眼,才微笑着道:
“秦副總裁,秦總監,洛總讓開會了,已經在會議室等着了。”
在秦壽麪前,云溪神色拘謹,面帶微笑,態度恭敬,看起來就像是一般的祕書一般,知禮守禮。
“他想幹什麼?”
秦壽還沒說話,秦中陽就有些不耐煩了。
他還沒想好辦法對付洛南夜,洛南夜一大早的就折騰他們,秦中陽覺得洛南夜一定有陰謀。
“他會不會是想讓您將我趕出公司啊?”
云溪有些抿了抿脣,一臉委屈的看着秦壽。
“你是我的私人祕書,我的人他還不敢動,如果他真的敢幹涉我的人事權利,那我還求之不得。”
秦壽覺得洛南夜不可能這麼蠢,那樣洛南夜不就是送了一個把柄到他手裏嗎?到時候他再稍稍運作,洛南夜的好名聲恐怕保不住了。
“那這麼早開會,是爲了什麼事兒?”
秦中陽蹙眉,顯然之前並沒有得到什麼消息。
“恐怕是對你問責吧,洛南夜可能會借你之前挪用了公司貨款的事兒,刁難你,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秦中陽指着自己,有些不敢相信。
“他刁難我?他手裏有證據?”
秦壽白了秦中陽一眼。
“你做那麼多事兒,他要查怎麼可能沒有證據,我們是將高局長買通了,可是不代表將洛南夜買通了。”
秦壽只覺得自己這兒子怎麼腦子這麼不開竅,如果他媽沒死,秦壽真的恨不得將秦中陽塞回他媽肚子裏,回爐重造一下。
要是他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他就算是死了恐怕都不安心。
秦壽一雙略微渾濁的眯眯眼瞥了一旁安靜坐着的云溪,想到那個還躺在醫院的孩子,秦壽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
“那怎麼辦啊?洛南夜不會是想將我趕出公司吧?”
“急什麼,你聽我的。”
秦壽朝着秦中陽招了招手,在他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
會議室......
洛南夜擡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已經到了約定的開會時間,可是秦壽、秦中陽的位置都還空着。
洛南夜也不生氣,淡淡的瞥了雲天一眼。
“時間到了,將門關上。”
“誒誒誒,怎麼回事兒啊?瞎了你的狗眼嗎?沒看到有人過來了?”
秦中陽一把將雲天給推到一旁,差點兒將雲天推一個踉蹌,態度極爲傲慢。
雲天蹙眉,轉頭看了一眼洛南夜,見他點頭,雲天這才陪着笑臉,放人進來。
“不好意思,洛總要求的時間到了,以爲秦副總裁和秦總監不參加了,所以才......”
“開個會,遲到一兩分鐘能有什麼事兒?我看你就是狗仗人勢......”
秦中陽還記着洛南夜將他和云溪送警局的事情,心裏有着氣。
他現在不能拿洛南夜怎麼樣,但是對洛南夜的祕書雲天他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
可話還未說完,直接被秦壽打斷了。
“中陽,遲到本來就是我們的不對,還磨磨蹭蹭什麼呢。”
秦壽瞪了秦中陽一眼,沒好氣道。
這兒子就是沉不住氣,這商場上,情緒還是要收斂一些,他再這樣肆無忌憚,太容易被洛南夜抓到把柄。
轉頭看向洛南夜立馬笑呵呵的說道:
“洛總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我們剛纔有重要的客戶要見,所以纔來晚了,洛總不會介意吧。”
說着,直接走到洛南夜的下手位置坐下,笑的一臉和煦。
秦中陽和云溪見狀,也在後面的位置上坐下。
“秦副總裁言重了,秦副總裁一向不理會公司的事兒,沒想到最近來公司倒是挺勤的。”
洛南夜淡淡的看了秦壽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脣角卻勾出一抹幾不可察的弧度,透着不屑和嘲諷。
“都說在其位,謀其政,這麼多年讓洛總一個人操心公司的事兒我心裏也過意不去,趁着我腦子還沒壞,身體還硬朗,還是想替洛總多分擔分擔,替公司多做點兒。”
秦壽依舊是笑呵呵的,說話也是不疾不徐。
既表明自己身體好,能扛事兒,又內涵洛南夜專權,可謂是一語雙關。
其他的高管見兩人這你來我往的,知道兩人關係的都沉默不語,低垂着頭,只是耳朵都豎的高高的,只等在線喫瓜。
不知道洛南夜與秦壽關係的,只以爲兩人真是關係好的不得了,還很讚賞秦壽這麼大年紀這麼替公司着想。
洛南夜脣邊的弧度更大了幾分,暗道:秦壽果然是一隻老狐狸,說話都這麼多機封。
知道秦壽的厲害,洛南夜也不跟他再浪費時間磨嘴皮子,淡淡的掃了衆人一眼。
“好了,既然是開會,咱們還是說正事兒吧。今天咱們共有兩件事兒,正好秦副總裁和秦總監都在,今天這事兒也好辦......”
洛南夜的話未說完,秦中陽直接舉手打斷。
“洛總,您有什麼事兒直說吧,不用拐彎抹角的扯那麼多,我們大家的時間也都是挺寶貴的。”
顯然秦中陽現在已經完全不將洛南夜放在眼裏了。
衆人都是一愣,秦中陽雖然平日裏仗着秦壽是二股東,在公司裏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