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云溪躺在病牀上,經過搶救,再加上大半個月的休養,四肢被子彈傷到的地方已經慢慢的結了痂,開始慢慢的長出了新肉。

    只是因爲傷的太重,四肢的筋脈受損嚴重,雖然已經接上了,但是已經不能恢復到最初的狀態,行動都變得很奇怪。

    甚至連她自詡的美貌也已經蕩然無存,李懷珠那天將她的鼻尖咬掉了,臉上只剩下一個縱橫醜陋的傷疤和缺了一塊兒的鼻子,看起來醜陋又猙獰。

    更讓云溪不能接受的是,嗓子被雲琅劃破了,雖然搶救及時沒有丟掉性命,但是嗓子已經毀了,只能艱難的發出粗噶難聽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怪物一般恐怖。

    洛南夜讓人將云溪帶到醫院,不僅沒有讓人收拾她,還讓醫院救了她的命,在她脫離危險之前不準任何人打擾她養傷,更不准她尋短見。

    其實,云溪在李懷珠葬禮那天就已經醒了,知道洛南夜和童話還有他們的兩個孽種都沒有事兒,洛南夜的傷也不算嚴重,只是死了李懷珠那個蠢貨,云溪心頭的不甘和憤怒讓她氣的恨不得衝進童話的家裏將她們再弄死。

    憑什麼她落得這樣悽慘的下場,而童話那個賤人,還有那兩個野種卻好好的活着,這不公平。

    原以爲洛南夜留下她的命,是爲了羞辱她,折磨她,爲他死去的媽報仇,對洛南夜的到來,云溪是既期待又忐忑。

    期待洛南夜能夠來看看她,至少證明他對她還是有些感情,還是惦記着她的。

    也害怕洛南夜是來報復她,怕洛南夜到來的時候就是她的死期。

    就這樣,在疼痛、驚慌、煩躁、忐忑中雲溪在牀上躺了十來天依舊沒有等到除了護工和醫護人員之外的任何一個人。

    而護工和醫生也都像是啞巴一樣,除了按時給她送藥和送喫的,從來就沒有跟云溪說過一句話,云溪覺得她再這樣被關下去遲早要成瘋子。

    可是她腿腳不方便,想逃出去都難,只能眼睜睜的自己跟自己熬着時間。

    “我要見洛南夜,讓洛南夜來見我,讓他來見我!”

    云溪一把將櫃子上的藥掀翻在地,朝着送藥的護士大喊道。

    粗噶暗啞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屋子裏,配上她猙獰醜陋的臉,像是地獄爬上來的惡魔,讓護士聽的直皺眉頭,卻並沒有理會,將灑在地上的藥和水杯收拾好,直接跑了出去。

    “我跟你說話呢,讓洛南夜來找我,要殺要剮隨便,憑什麼要將我關起來,他到底想幹什麼.......”

    看着護士離開的背影,云溪雙眸刺紅,恨不得衝上去將護士抓住,可是她行動不便,一切都是空想。

    云溪抱着頭,雙眸緊閉,神色猙獰而痛苦,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纔是頭啊。

    “喲,我們的雲大美女怎麼了,這麼痛苦難道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熟悉而陰惻惻的聲音突然響起,將陷入痛苦情緒中想云溪拉回了現實。

    擡眸朝着聲音來源望去,看到秦中陽皮笑肉不笑,眼底暗藏着的陰冷,云溪心裏咯噔一下,身體本能的瑟縮了一下。

    “你......你怎麼來了?”

    云溪醒來之後,只是想讓人找洛南夜,即便她殺了李懷珠,差點兒害死童話和洛南夜的兩個野種云溪敢找的人依舊只有洛南夜,從來就沒有想過找秦中陽。

    云溪甚至希望秦中陽就覺得她已經死了,不要再來找她。

    可是云溪還是失望了,秦中陽終究還是來了。

    “怎麼,這麼不希望我來啊?這麼怕我啊?”

    秦中陽陰惻惻的走了進來,慢慢的走到云溪的牀邊,看着牀上猙獰醜陋的云溪,眸中帶着恨意。

    “不,我不怕......”

    云溪的聲音顫顫巍巍的,眼神一直在閃爍,不敢對上秦中陽滿是怨恨的眼神。

    “不怕,不怕爲什麼不敢看着我?是不是心虛了?”

    秦中陽銀牙緊咬,伸手捏住云溪的下顎,將她的臉擰了過來,正對着他,手上猛地用力。

    “疼,疼......”

    “知道疼啊?那你跟我爸廝混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傷害我啊?”

    秦中陽脣角勾起一抹陰狠的冷笑,惡狠狠的等着與云溪。

    “你拿你和我爸的野種冒充我的兒子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知道真相後會心疼呢?”

    “你偷偷給我下藥,讓我做不成男人,讓我斷子絕孫的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知道真相也會疼?”

    “云溪,我知道你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可是我沒想到你跟我也敢玩兒這些陰狠的手段,你還真行啊?”

    秦中陽雙目赤紅,咬牙切齒的盯着云溪,一字一句的在她耳邊說道。

    云溪越聽越心驚,果然,雲琅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都告訴了秦中陽,秦中陽已經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了。

    然而,云溪不想承認,也不敢承認。

    “沒有,沒有......”

    秦中陽冷笑一聲,神色慢慢變得詭異了起來。

    “敢做不敢承認啊?那你下手的時候怎麼會那麼狠心呢?”

    秦中陽是哦這,手中狠狠用力,云溪的臉都被捏的變了形狀,越發的詭異了起來。

    下顎傳來的生疼讓云溪倒吸了一口冷氣,想要伸手掰開秦中陽的大掌,手上卻無法用力,只能被秦中陽狠狠的捏住。

    看着秦中陽眼神越來越陰狠,云溪也不再僞裝,猛地外開頭,一口咬住秦中陽的手。

    “啊......”

    “云溪,你個賤女人,給我住口!”

    秦中陽沒想到云溪雙手都成這樣了,竟然還敢挑釁他,手上傳來的鑽心的痛讓秦中陽倒吸了一口冷氣。

    云溪是發了狠的,嘴上用足了力氣,始終不肯鬆口,等羣衆同樣好不容易將手拔出來以後,手背上已經是鮮血淋漓,一大塊兒血肉被云溪咬在嘴裏,云溪眼裏卻浮現出得意而詭異的笑。

    云溪挑了挑舌頭,鮮血在舌尖閃着嗜血的光,嚇得秦中陽眸子微震,猛地後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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