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秦中陽掏出一個鏡子遞到云溪的面前。
“住院這麼久還沒看過自己現在什麼鬼樣子吧,你自己看看。”
鏡子直接放到了云溪的面前,正對着她那張猙獰可怖,滿是疤痕的臉。
云溪身體瑟縮了一下,本能的向後退。
“不,我不看。”
她的鼻子被李懷珠咬爛了,臉上也都是傷,不用想也知道現在肯定很難看,所以云溪自從醒過來之後就再也不敢照鏡子,就是不想看到現在的自己。
此時看到,面前在燈光下閃着刺眼白光的鏡子,云溪根本沒有勇氣拿起來。
然而,云溪想要逃避,秦中陽卻不如她的願。
一手抓起云溪的頭髮,一手拿起鏡子湊到云溪的面前,讓云溪的臉直直的對上鏡子。
“怎麼?不敢看啊?不敢面對我們曾經的云溪大美女如今變成了連鼻子都沒有的醜八怪是嗎?你不是不想看嗎?我偏偏要讓你看,看看你現在這醜陋的嘴臉,看看你現在這猙獰恐怖的樣子。”
“云溪,你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兒,你有沒有想過你會變成今天這樣?嗯!”
秦中陽越說越怒,直接將云溪的腦袋壓在了鏡子上,滿是疤痕的臉緊緊的貼在冰冷的鏡面上,被秦中陽壓得臉上都變了形狀。
透過眼角的餘光,看着鏡中自己丑陋的臉,云溪難以接受,很難將眼前這個醜八怪與她原本的樣貌聯繫到一起。
“不,這不是我,這不是我!”
粗噶破碎的聲音帶着抗拒和絕望,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云溪猛地一把將秦中陽狠狠的推開,手中的鏡子也狠狠的砸在了秦中陽的身上。
秦中陽沒想到云溪都成這樣子了竟然還有力氣反抗,頓時怒不可遏。
狼狽的爬起來走到云溪面前,揚起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在與細膩的臉上,云溪脣角頓時就溢出了血。
可秦中陽卻還是不解氣,毫不憐香惜玉抓住云溪的衣服,扯着她的領子直接將云溪從牀上拖了下來,狠狠的摔在地上,朝着云溪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賤人,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這麼多年,喫老子的,用老子的,還敢給老子戴綠帽子,給老子下藥,你他媽的活膩了。”
“你以爲你還是以前那個冰清玉潔的大美女云溪嗎?你早就是一個破鞋了,你剛纔不是照了鏡子嗎?如今長這麼一個醜樣,還敢發脾氣,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你是不是還妄想着秦雨辰得到秦家的財產後能夠來接你回去?我告訴你,死了這條心吧,既然你敢對老子下手,這輩子除非你死,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云溪痛的蜷縮着身子在地上打滾兒,痛苦的哀嚎,可是秦中陽絲毫沒有要住手的意思,直到將云溪打的再沒有力氣動彈,只能睜着一雙怨毒的眸子惡狠狠的瞪着秦中陽。
“還敢瞪我,倒是長了幾根兒反骨,我倒要讓你看看,我是怎麼一天一天的將你的反骨給你折斷!”
“來人,將這個女人給我拖走!”
云溪怨毒的眸子猛地一閃,眼底盡是驚慌。
“你,你要帶我去哪兒?我不走......我不走,洛南夜,洛南夜我殺了你媽你難道不想報仇嗎?洛南夜......”
如果真被秦中陽帶走了,秦中陽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的。
與其被秦中陽帶走,云溪寧願被洛南夜殺了。
“現在還想着洛南夜,云溪你真是賤的可以!”
秦中陽冷笑一聲,上前狠狠的甩了云溪幾巴掌,直將她的嘴打腫了才罷休。
外面的保鏢聽到秦中陽的吩咐,大步走了進來,看到云溪的臉時,兩名保鏢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這恐怕是他們見過最醜的女人了。
兩名保鏢一人架着云溪的一隻胳膊,跟着秦中陽的腳步,直接就往外拖,就像拖一隻死狗。
角落裏,段陵看着云溪被人毫不憐惜的拖走,扶着輪椅的手慢慢的收緊。
“你確定,秦中陽真的不會讓云溪好過?”
按照段陵的意思,云溪將他害的這麼慘,差點兒撞死他,害的他的家人難過,胡筱雪傷心,段陵恨不得將云溪扒皮抽筋才能解他的心疼之恨。
如今將云溪抓到了,他正想報仇卻被洛南夜攔住,讓他稍安勿躁,甚至讓醫院全力保住云溪的性命,只是讓人看着她不准她輕易逃走。
段陵之前還以爲洛南夜對云溪餘情未了,即使云溪殺了李懷珠,傷害了童話和兩個孩子洛南夜還不捨得要了云溪的命。
直到今天洛南夜將他叫出來,段陵才知道洛南夜早就給云溪安排了最好的“去處”,讓云溪生不如死的去處。
“你如果被女人害的斷子絕孫,還戴了這麼多年的綠帽子,還無緣繼承家裏的大筆財產你會輕易的放過那個女人嗎?”
“當然不會!”
段陵想也不想的搖頭。
誰也不是天生想做王八,除非腦子進水纔會放過那樣惡毒的女人。
“這不就是了!”
洛南夜冷冷的勾脣輕笑了一聲。
“云溪那個女人心思惡毒,陰險狡詐,你就不怕她再將秦中陽哄得團團轉,最後放了她?”
人性真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秦中陽以前那麼喜歡云溪,即使被云溪害的斷子絕孫,頭上青青草原,保不齊還會被云溪三言兩語就蠱惑了。
洛南夜脣角微勾,不屑道。
“如果是以前云溪的臉沒被毀掉,秦中陽還是一個男人的話或許還有可能,可是如今絕對不可能,你會被一個連鼻子都沒有的醜八怪,聲音像鋸子一樣的女人誘惑?”
一聽連鼻子都沒有的醜八怪,聲音像鬼一樣,段陵臉色變得十分詭異,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猛地乾嘔了起來。
“洛南夜,你能不能舉個好一點兒的例子,這聽着怎麼像是鬼故事呢。”
段陵知道云溪被李懷珠將鼻子咬掉了一大塊兒,但是沒有去見過,只是現在想想都覺得很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