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秦壽的臉色越發難看了幾分,像是受到了奇恥大辱一般。
看到秦壽的臉色變化,童話臉上的笑意擴大了幾分,轉身看向所有股東。
“既然我現在是洛氏集團最大的股東,那我就可以支配我的股權,現在我就將我的股權全部轉回給洛南夜,洛南夜依舊是洛氏集團最大的股東。雲天,麻煩你現在給我擬合同吧。”
在童話的心裏,洛氏集團只有在洛南夜的手裏才能繼續前進,才能在渝城,在全國發揚光大,她不想拖洛南夜的後腿。
雲天心裏高興,立馬點頭就要去準備協議,卻被洛南夜攔住了。
“不用了,讓我收拾爛攤子又不是隻有股權轉讓一個辦法。”
童話一臉疑惑。
“那還能怎麼樣?”
洛南夜淡淡的笑了笑,伸手在童話的頭頂輕輕的撫了兩下。
“你現在是洛氏集團最大的股東,你可以擔任洛氏集團的董事長,任命我爲洛氏集團的執行總裁,讓我給你打一輩子工也是一樣的?”
既然股份轉讓給了童話,洛南夜就沒想過要回來,如果童話不想費那麼多心神管理公司,大不了他幫着管管也無所謂。
童話搖了搖頭。
“這樣對你不大公平!”
不能讓馬兒跑,又不讓馬兒喫草啊。
只讓洛南夜擔任執行總裁,那不是將他當成了工具人嘛。
洛南夜卻一點兒都沒有將被當做工具人的自覺,笑着伸手攬住童話的香肩,聲音低沉而溫柔。
“沒什麼公平不公平的,就這麼着吧,我就願意給你打一輩子工,喫一輩子軟飯,這樣也不用怕秦副總裁整天惦記着你的股份了。”
給童話打一輩子的工,這樣的話是不是他們就可以一輩子在一起了,這樣想想似乎也挺不錯的。
洛南夜和童話當着這麼多股東的面旁若無人的秀恩愛,撒了一屋子的狗糧,卻氣的秦壽目眥欲裂。
他所有的計劃。所有的籌謀都被洛南夜和童話毀了,忙碌了這麼久卻最終一場空,還損失了不少,這讓他如何能夠甘心。
沒想到洛南夜竟然比他那個死鬼老爸還要奸詐,看來要想將洛氏集團弄到手只能再想辦法了。
思及此,秦壽惡狠狠的瞪了洛南夜和童話幾眼,帶着秦中陽憤然離去。
......
晚上,童話被洛南夜狠狠的欺負了一回,累的沒有力氣,像一團軟綿綿的布偶圈在洛南夜結實的懷抱裏,絲毫不想動彈。
“童總,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不論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甚至是牀上,我都任你差遣。”
低沉而曖昧的聲音在童話的耳邊輕輕飄蕩,一點一點兒的拉回她的思緒。
明媚的眸子帶着幾分迷濛,懶懶的瞥了洛南夜一眼,還又輕輕的合上,膩在洛南夜的懷裏,朱脣輕啓。
“我纔不要,白天拿了你的股份,晚上就要被你天天壓榨,我怎麼想都是我虧了。”
洛南夜伸手輕輕的颳了一下童話挺翹的瓊鼻。
童話沒好氣的白了洛南夜一眼,誰能想到在外威名赫赫的洛氏集團總裁,在牀上竟然這麼腹黑,將自己慾求不滿說的那樣冠冕堂皇。
“不開玩笑了,我看秦壽今天臉色可不怎麼好看,你這次將他狠狠的耍了,恐怕他不會善罷甘休,你說他會不會再走極端傷害孩子們?”
之前秦壽就能利用云溪誘騙李懷珠綁架兩個孩子,如今洛氏集團的股份都落到了她的手裏,童話還是害怕秦壽爲了弄到她手裏的股份再出手對付兩個孩子。
洛南夜聞言,幽深的眸子頓時冷了下來。
“放心吧,我不會再給他那樣的機會了。”
秦壽五年前對付童家、聯合云溪騙了他那麼多年,還害死了他媽,洛南夜跟秦壽早就是不死不休的關係,怎麼可能僅僅讓他損失點兒錢財就了事呢。
況且,今天秦壽竟然還想挑撥他和童話之間的關係,洛南夜怎麼可能忍。
“你打算怎麼做?”
感受到洛南夜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氣,童話下意識的從他的懷裏挪出來一些。
察覺到童話的遠離,洛南夜劍眉微蹙,伸手又將童話撈回懷裏,下巴擱在童話的脖頸處,低聲道:
“五年前秦壽是如何讓潘金上當敗光了家產,如今我也要讓秦壽感受一下當年潘周的心情。”
所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當年秦壽和秦中陽一步一步的將潘家父子玩弄於股掌之中,算計童年,傷害童話,如今洛南夜也要讓秦壽感受一下他們當年的絕望。
不然都對不起他和童話生生分開的五年。
人就是如此,雖然當年與童話分開除了誤會之外,洛南夜有很大一部分原因。
但是人就算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依舊想找一個理由減輕自己內心的負罪感,而秦壽設計童氏集團就成了洛南夜的理由。
似乎只要查出當年童氏集團衣物中毒案的真相,幫童年報仇,洛南夜心裏對童話的負罪感就能少幾分。
童話美眸微微撐開一條縫,淡淡的瞥了洛南夜一眼,她不是聖母,並沒有覺得洛南夜的這種心思有什麼問題。
或許,打心眼兒裏,童話自己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都說以德報怨,可是對於秦壽這樣的人,她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童話伸手輕扶上洛南夜棱角分明的下顎,微微凸起的鬍渣扎的她白嫩的小手微微的有些刺痛,卻又別樣的舒服。
“好,千萬別輕易放過他,不然怎麼了跟你沒完!”
語氣中竟然多了幾分撒嬌的意味。
童話難得這麼嬌憨,洛南夜頓時心頭一顫,一把抓住童話作亂的小手,慢慢往下。
……
翌日,童話拖着疲憊的身子起身,身旁已經沒有了洛南夜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