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死光棍,有什麼了不起的。
云溪心裏將胖子的祖宗三代都罵了一遍,面上卻是一臉笑意。
“胖爺,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們這借款合同可是我幫着弄的,當初洛總可是說了,會讓我衣食無憂的,怎麼現在出爾反爾呢?”
胖子眸子微閃,掩去眼底一閃而逝的精光。
“借款合同跟你什麼關係,洛總又是誰我不認識。”
“誰答應了你,你去找誰,我只知道你不能留在這兒,趕緊走,別來煩我!”
說着,胖子朝一旁的人使了使眼色,立馬有人上前催促着云溪往外走。
云溪有些懵,這些人不是洛南夜的人嗎?
怎麼會這樣?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你們肯定是洛南夜派來的,別想狡辯。”
“洛南夜當初可是說好了,只要我讓秦壽和秦中陽父子反目,讓他們破產,就保證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難道他想反悔?”
云溪還是不甘心,洛南夜是她最後的期望。
如果連洛南夜都不願意幫她,那她要怎麼辦?
胖子小小的眼睛微微眯起,迸射出絲絲嘲諷的冷光。
“說好了?誰給你說好了,你有什麼證據?誰可以證明?別是你自說自話吧。”
總之,他就是不承認!
既不承認認識洛南夜。
也不承認洛南夜答應了云溪任何條件。
就是要讓云溪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你......你們......”
云溪心頭怒火升騰。
她終於明白,她被洛南夜耍了。
怪不得當初她去求洛南夜,洛南夜會好心的答應她,她還天真的以爲洛南夜對她還心存感情。
如今看來,洛南夜根本就沒想過幫她,只是想利用她罷了。
云溪一直以爲,她將秦壽和秦中陽玩弄於股掌之中。
沒成想,她和秦壽父子一樣,都被洛南夜玩弄於股掌之中。
她剛纔還在看秦壽和秦中陽的笑話,看着他們狗咬狗,一嘴毛。
殊不知,她在洛南夜的眼裏也和秦壽父子一樣,只是一個笑話罷了!
洛南夜!
這個男人的心腸怎麼會這麼狠,給了她希望,最終又讓她陷入絕望。
一滴清淚從眼角劃過,云溪突然笑了。
笑自己天真,笑自己傻!
她怎麼會覺得在她害死了李懷珠,害死洛陽,幫着秦壽對付他們那麼多次以後洛南夜還會放過她呢!
她真是她太傻,太天真,太蠢了!
可是她不甘心,她那麼相信洛南夜,將最後的希望都寄託在了洛南夜的身上,洛南夜憑什麼這麼對她!
思及此,云溪眸底閃過一抹陰狠。
既然洛南夜不能幫她,那她就要自己幫自己。
她不會讓洛南夜的這些人這麼輕鬆的將秦家的東西都帶走,她必須也分一杯羹,作爲以後生存的籌碼。
思及此,云溪擡手撫開眼角的淚,朝着留下的那些保鏢喝道:
“既然洛南夜不仁不義,那也別想獨吞秦家的所有財產,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將秦家的東西從這些死胖子手裏搶回來。”
還將秦家的這些保鏢都收到的自己的名下,他們不會聽秦中陽的指揮,卻會聽她的話。
云溪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她倒要看看,洛南夜的那些人對上她的這些保鏢到底能有什麼勝算。
然而,云溪的話音落下,那些保鏢卻紋絲未動,就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般。
云溪心頭怒火大盛,走到一名保鏢面前,擡手狠狠的朝着保鏢甩了一巴掌。
“耳朵聾了嗎?沒聽到我的話嗎?還不快動手?”
再不動手秦家的東西就要被那些死胖子全部搶走了。
保鏢被猛地抽了一巴掌,愣怔了片刻,神色立馬陰沉了起來。
對上云溪憤怒的眸子,保鏢面無表情的擡手狠狠的回了云溪一耳光。
這一耳光手力之重,連雲溪臉上的面紗都打落了下來,臉上立馬顯現出五根兒深深的手指印。
就連嘴角都溢出了絲絲鮮血。
云溪有些懵,等反應過來臉上的面紗落了,立馬慌張的捂着臉,生怕別人看到她缺了的鼻子,醜陋的臉龐。
“你......”
云溪憤恨的等着保鏢,想要質問他是不是想找死,竟然敢朝着她動手。
可她剛擡起眼,一陣冷風猛地又迎面襲來,另一邊臉頰也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在整個大廳響起,讓云溪腦子暈乎乎的,完全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她竟然被打了,被她自己收買的保鏢打了。
而其他的保鏢就那樣眼睜睜的看着,一點兒沒有要上前幫她的意思。
甚至眼中還閃爍着看好戲的神色,隱隱的好帶着幾分嘲諷和不屑。
云溪腦子嗡的一下,滿腦子都是疑惑。
這些保鏢不都被她收買了嗎?
她用了那麼多個日日夜夜盡心盡力的伺候他們。
用了那麼多錢收買他們。
現在這些人竟然敢對她動手?還敢嘲笑她?
云溪瞬間覺得世界都玄幻了,她竟然落得跟秦中陽剛纔一樣的下場,被自己養的這羣狗咬了。
“你們是不是瘋了,知不知道我是誰?”
保鏢們沒有說話,一旁的胖子卻是看不下去了,噗嗤一聲笑得出來。
云溪轉頭惡狠狠的瞪向胖子。
出離的憤怒已經讓她忘記了胖子剛纔對付秦中陽的手段,面對胖子沒有絲毫懼意,咬牙切齒的問道。
“死胖子,你笑什麼?”
胖子更樂了,肩膀都笑得一抽一抽的。
云溪剛要出口呵斥,胖子猛地擡眸看向云溪,那眼神陰測測的。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笑什麼嗎?那我就告訴你!”
說着,胖子朝着那些保鏢招了招手,淡淡的吐出幾個字。
“去吧,讓她知道知道我在笑什麼!”
胖子的話音剛落,那些保鏢霎時間不再沉默,紛紛朝着云溪走了過來。
云溪瞳孔猛地一縮。
這些人怎麼會聽胖子的?這到底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