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還被嚇得渾身瑟瑟發抖的判官,立馬打橫抱起閻王,將她抱到榻上。
“鏡鬼!你還站在那幹嘛?還不快過來搭把手!”
“哦……好……”鏡鬼愣愣地站起身,轉身剛要從僕人手中接過藥碗,卻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捂着鼻子,皺起眉。
“這什麼東西啊?怎麼這種味道?太難聞了!不知道的還以爲誰在喫sh……”
最後一個字,被她生生吞了回去!
她的餘光瞥向閻王,見閻王的眼睛半眯半睜,皺着眉頭,顯然十分難受的樣子……
也不知道,剛纔的話有沒有被她聽了去……
鏡鬼努力讓自己忽視這碗藥的味道,忍着噁心,將藥端到了閻王的面前。
而判官卻像是完全失去了嗅覺一般,對濃重的臭味恍若未覺,親手端到了閻王的嘴邊。
閻王聞到味道之後,如得至寶,幾口將藥一飲而盡。
屋子裏面飄滿了奇怪的味道,在閻王喝光最後一口藥的時候,鏡鬼終於忍不住,快走幾步,到旁邊在無人看到的角落,乾嘔起來!臉上滿是嫌棄!
這個閻王!
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幾萬年前那場大戰,陰天子戰敗消失,十大閻羅走的走、死的死、沒的沒,就剩她一個。
也不知道她當初用了什麼辦法說服天帝,成了陰界的主宰。多少人盼望着她從這個位子上面掉下來,但是不得不說,她還真有本事,還真就接下來了!
這麼多年以來,不是沒有人拿她跟當初的陰天比較過,但最終吵來吵去,都只能得到一個結果——
陰天子,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一個這麼有鐵血手腕的女人,私下竟然靠着一碗充滿臭味兒的藥吊着命?
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到旁邊的空碗上。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而閻王又到底有什麼病呢?
一碗藥下肚,閻王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正常。
在常人看來難以忍受的臭味,但對閻王來說,卻如同保命靈丹一般,喝上便可續命。
她半靠在軟榻之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怎麼樣?大人好些了嗎?”
閻王冷冷地掃了判官一眼:“你覺得呢?”
判官自知理虧,立馬委屈地低頭,滿臉真誠。
“屬下知錯了!以後不敢再擅自做主,只求大人保重身體,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我真的……真的……”
閻王最看不得判官這副神情,一臉不耐地別過頭去。
“兩分鐘後,去把禁牢那個東西給我帶過來。”
鏡鬼和判官一聽,皆是渾身一震!
禁牢?!
那可是當初陰天子費了好大勁兒,才帶着一羣陰兵抓回來的,已經在陰界關了上萬年了!
當初陰天子嚴令,千萬不能放這個東西出去,否則一定會危害衆生,屆時三界都會大亂!
看着判官着急的神情,閻王只是冷冷道:“需要我再重複一邊嗎?”
“是……”判官不敢違拗。“大人,您到底要做什麼?”
閻王冷聲道:“之前鏡鬼能夠給孟婆下,要完全是因爲她沒有防備,但現在只怕不行了,必須換個法子。既然按照原計劃走不通……”
“三界,畢竟平靜太久了。”
……
京城,賀傢俬宅。
李景天不在的時候,賀蘭柔、果兒,上官若華和尚古安四個人經常約着,在地下修煉室一起提升。
賀蘭柔和上官若華雖然接觸修煉最晚,但因爲上官若華的血脈相當不錯,修煉速度突飛猛進。而賀蘭柔因爲有先生給的buff加持,修煉速度非常驚人。
果兒的修煉多年以來四平八穩,當然她也志不在突破到什麼境界,只求能夠陪在師兄身邊.
可最近她卻覺得,彷彿總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
以前師兄在的時候,她從來都沒有夢到過父親。然而這段時間,她幾乎夜夜都能夢到,不知道是不是老頭預感到了什麼,所以在給她託夢。
但奇怪的是,老頭在夢裏到底對她說了什麼,醒來之後卻是一句都不記得了。
她只記得,老頭的神情,似乎十分焦急,還要她提醒師兄……
提醒什麼來着……
尚古安雖然從小修煉,但因爲血脈壓制,她的功力終究走不了太遠。好在有李景天留下的功法護身,長期修煉,筋骨和血脈已經被打通了不少。如今跟着衆人一起修煉,更覺得受益匪淺。
“這一次閉關好幾天,我去吩咐管家準備一些好喫的,晚上讓大家好好補一補。”
但另外三個女孩的情緒,看起來明顯並不高,
“這是怎麼了?有什麼心事?”
雖然最開始讓李景天住到賀傢俬宅的時候,賀蘭柔的確有私信。但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她早就已經把這幾個女孩,當做自己的親人一樣看待了。
她們的喜怒哀樂,有的時候甚至比自己更重要。
而從另外一個角度上來說,有了李景天和先生的這層關係,替他照顧這些小妹妹,也是應當盡的責任。
果兒收了功力,撅着嘴。
“師兄去了這麼久,一個電話都沒有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回來……月晗和念念的情緒最近也不太好,已經很多天的晚餐都不和我們一起吃了。我真是覺得,身邊的人越來越少,都沒有以前熱鬧了……”
“以前只要師兄在,我們總是熱熱鬧鬧的,不管做什麼都有意思,但是現在……”
衆人皆是嘆了一口氣。
尚古安眨眨眼睛。
“月晗前幾天接了喬軍司的一個電話,說是最近華夏各地都出了不少奇怪的命案。那些人屍體不全,死狀恐怖,但現場並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而且作案手法相同,十分血腥殘暴……軍司查了許久,也沒有什麼結論,想來……月晗應該是在爲喬軍司擔心吧……”
“不過……這件事情說來也怪。之前軍司調查,不是說可能是連環殺人案嗎?既然連環,總能找到一些相似之處,這麼長時間了,怎麼會一點線索都沒有呢?”
賀蘭柔的神情頗有些嚴肅:“只怕……不是人爲……”
???!!!
衆人神情皆是一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