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守門的事情,還是大師兄強行拉着他過來的!
但是他也更沒有想到,他給小師妹守門,竟然是爲了幫助她對抗外門的勢力!
他可是嫡派!是嫡派啊!
縱觀整個三十五重天,還有比這更離譜的事情嗎?
不可能有啊!
一天天的,這都什麼事啊!
春巖青料得沒錯,他帶着夏裏花剛剛到疾安的房間,還沒等進去打招呼,那凌思思就已經帶着外門的人,氣勢洶洶而來了。
他挑了挑眉,覺得有些意外。
這一回鷓鴣和杜鵑竟然沒有參與?
外門的這些烏合之衆,一看便是以凌思思爲首。他卻不知,凌思思一個區區外門老七,派頭竟然比他這個嫡派掌門師兄還要大!
凌思思本是帶着雷霆之怒而來,做好了準備,要好好質問一番——疾安到底是什麼意思?雖然現在已經入了嫡派,但是師門禮還未行,就不算是正經的嫡派。
再說了,她還沒有同意,疾安就敢自稱是嫡派?
誰給她這麼大的膽子?!
那賤人如今犯下如此大錯,連外門的人都敢隨意斬殺,凌思思更覺得是拿捏住了對方的把柄,氣勢洶洶地到了房門口,卻發現春巖青和夏裏花兩位師兄都在這裏,氣勢瞬間顯矮了一節。
“兩位師兄,你們怎麼在此?”凌思思心念一轉,“莫非你們也知道了疾安做的事情了吧!”她越說越是不憤!
“兩位師兄,你們評評理!疾安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纔剛剛回到咱們無極宗,就犯下此等大錯!”
“我們外門從前到底有哪裏對不住小師妹?她竟然會對我們下如此毒手!”
“那十一師妹,十七師妹,還有她殘害的那麼多同門……大家誰不是爲了她好?可她竟然發瘋,將衆人一舉殺害!”
“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從前可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放在哪一個宗門都是十分炸裂的!”
“依我看……這個疾安莫不是修煉了什麼妖法,如今性情大變,早就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單純的小師妹了!”
“我們應該趁現在她現在的妖法未穩,立馬將她逐出宗門去!”
夏裏花指看着生氣的凌思思,不發一言。
反正與他沒關係,他只是被拉來看戲的。
而與此同時,春巖青則是挑着眉毛。
逐出宗門?
“出這麼大的事情,你的訴求就只是將人逐出宗門嗎?”
???
凌思思一愣!
她可是聽說,自這個賤人回來,春巖青大師兄就一直基金寵愛,至於到底要怎麼處置疾安,凌思思自然不只是希望將人逐出宗門這麼簡單。
但是有春巖青師兄在前,她也不敢說得太過放肆。
總之,只要能將這個賤人趕出去,到時候怎麼處置,還不是自己一句話的事情?
只要疾安不是宗門之內的人,她就有的是手段!先把人送到三師兄的牀上去,等到三師兄玩夠了,再送去給大師兄做活引!
但是現在……聽春巖青師兄這意思,竟是要嚴懲了?
凌思思簡直要樂得要從地上蹦起來了!
也是,想那春巖青從前對疾安雖然好,也是看中她身上氣息的原因。現在一看,疾安的功法不簡單,也不是個能夠隨便被人控制的人。更何況,剛一回來就惹了這麼大的麻煩,饒是春巖青再縱容,師父那邊也不好交代。
這樣的刺兒頭,又有誰會喜歡呢?
虧她還以爲,這個疾安這次回來是個勁敵,卻不承想不過就是個棋子罷了。
偏偏她自己還不知道,只仗着自己的身份,想要作威作福呢!
凌思思一時間不知道該替疾安默哀,還是該爲自己高興。
眼下,她看着英俊瀟灑的春巖青,以及眉目清秀的夏裏花,下意識地紅了臉。垂下眼眸,氣勢竟與剛纔大不相同。完全沒有了橫刀闊馬的氣勢,反而很像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了。
這氣勢的轉變,讓衆人看得心裏發毛!
七師姐向來盛氣凌人,得理不饒人(雖然她從來沒有得理過),心狠手辣……
但是這樣的七師姐……他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
卻見凌思思將頭一低,小臉一紅——
“只要師兄能夠秉公處理,一切但憑師兄處置,我們無不信服!”
???
衆人一聽,立馬做黑人問號臉!
不是吧?
剛纔他們剛剛將事情稟報給七師姐的時候,她可不是這麼說的呀!
怎麼轉過身來,這臉變得這麼快呢?
春巖青故意裝作沒有聽出凌思思的言外之意,直接一拍手!
“好啊!既然你說要把這事情交給我處置的話,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只不過……我處置完之後,你們不會說我處置的不公吧?”
“那自然是不會!”凌思思還不等別人開口,自己主動搭話。“師兄乃是我們無極宗的嫡派掌門大師兄,您做的事情,無人不敬服的!”
“再者……疾安現在本就是嫡派的弟子,理應由您來處置,別人沒有資格說什麼。”
夏裏花直接抽了抽嘴角!
這個凌思思……怎麼看上去跟平時感覺不太一樣呢?
平時看上去她那麼囂張那麼跋扈,現在竟是像被人奪舍了一般!
他不由自主地上前走了一步,仔細地盯着凌思思低下去的紅紅的小臉兒——
“你確定……你是凌思思?不是被人奪舍了吧?”
咔嚓——
這話一出,後面的人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二師兄就是二師兄,雖然平時御下甚嚴,讓人看着怪害怕的,但是冷不丁說出這麼一句來……倒是很合情合理,正好問出了他們心裏的話!
他們也想問……這七師姐,莫不是換了人了?
但凌思思卻是更加羞澀,飛眼兒直飄得夏裏花都覺得有些看不下去了。
“二師兄這是說什麼呢?師妹我一向如此,不曾變呀~~~”
!!!
這下子衆人徹底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