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臻先到的火車站,在候車室等了半天都沒有看到周其琛他們的人影,到離火車開只有不到半個小時的時候,忍不住走出去看看他們來了沒。

    外面都是行色匆匆的人,忽然看到對面有一個扛着兩個大袋子擋住了頭的男人,旁邊正好有一個老頭,而且正用柺杖打男人的屁股……

    李心臻歪頭思考……這應該不是周其琛和他爺爺吧?

    “心臻,你怎麼在外邊等我們呀?熱不熱……”周其琛本來是跟在周老爺子後面的,看見李心臻後,快步走了過去。

    感受到有人拍自己的後背,李心臻轉頭就看見穿的襯衣西褲的周其琛,一愣,然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隨性的打扮。

    “你怎麼穿的那麼正式?”

    周其琛立馬感受到後面的視線,充滿了威脅。

    “心臻,他穿這身好看嗎?”周老爺子從後面越過周其琛走到李心臻的旁邊,笑得一臉皺紋的問道。

    “好看是好看,但是大熱天的穿襯衣也太奇怪了!”李心臻打心眼裏佩服周其琛,她纔不會夏天穿長袖,除非防曬衣。

    周老爺子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指着自己手裏的小提包說:“沒事,這裏還有很多衣服,多試試總能找到合適的!”說完就先上火車了。

    李心臻疑惑的看向周其琛。

    周其琛這次和她解釋爲什麼他們那麼晚纔到。

    其實他很早就到周家接他爺爺了,奈何老人家雖然起得很早,卻有打太極的習慣。

    好不容易都已經坐上車了,他又拉着周其琛回去,讓周其琛試他精心準備的衣服,長有襯衣西褲,短有短袖大褲衩。

    要不是周其琛催促,估計還要一會纔來。

    “所以那個手提包裏面都是你去見我爸媽的衣服呀!”李心臻捂着嘴笑道,看來周爺爺對訂婚這件事很是看重。

    這時,扛着兩個大袋子的青年走到了李心臻和周其琛面前。

    露出了他的臉,沒想到是一個清秀的少年,一直和後面的老人家求饒。

    後面的老人家可不幹,似乎少年在他打瞌睡的時候把他特意留長的鬍子一咔擦剪了。

    所以老人家就一直用柺杖打他的屁股,爺孫倆的氣氛看起來搞笑又溫馨。

    “你不會把他們認成我們了吧?”周其琛想起剛纔李心臻一直盯着的方向似乎就是這爺孫倆,不可置信的問道。

    李心臻立馬笑嘻嘻的了拉着他的胳膊撒嬌:“沒有啦,我只是覺得那個老爺爺的背影像爺爺,我怎麼可能認錯你!”

    周其琛一點也不相信她沒有認錯,不知道爲什麼從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心虛,擡手掐了一下她嫩嫩的臉頰,說:“李憨憨,以後多看看我和我的身材,起碼別認錯我了!”

    李心臻立馬點頭,周其琛就牽着她的手進火車去了。

    到車廂後,發現剛剛那對爺孫和他們是一個車廂。

    周老爺子已經和那個老爺爺交談起來了。

    周老爺子指着他孫子誇:“你這孫子看起來高高大大,長的又俊,一看就是青年俊才,老弟有福氣呀!”

    對面的老爺爺也禮貌回答:“你孫子孫女一看就是有出息的!不像我那孫子天天沒個正形,你看看我這鬍子,就是他趁我睡着了用剪刀減下來的,氣煞我也!”

    “萬一他是想幫你刮鬍子呢!

    這是我孫子周其琛,這一位是我未來的孫媳婦!”周老爺子趕緊糾正過來,可不興兄妹戀!

    “啊,原來是夫妻相呀!”老爺爺情商非常高的說道。

    周其琛和李心臻兩個人尷尬一笑。

    老爺爺帶了象棋,所以兩個人立馬下棋去了。

    周其琛把行李發到爺爺旁邊的下鋪上,然後又爬到上鋪,給李心臻收拾了一下。

    “你累不累,要不要睡一會?”周其琛把摺疊的涼蓆給她鋪好後,低頭問道。

    “我還真的困了,那我上去睡一會哦!”李心臻打了一個哈欠就脫鞋爬上去了。

    滬市許家。

    盛鳴廷一家來滬市玩幾天。

    喫完午飯後,盛眷音想出去逛街,可是盛鳴廷卻想睡覺。

    所以除了許恣黎留在家裏陪他,其他人都出去玩了。

    “我給你點香薰,你好好睡一覺吧!”許恣黎弄好後就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春華手下的那個作者君寫的故事實在是太精彩了,最近多更新了幾章,她得趕緊去看看。

    盛鳴廷本來還以爲可以抱着香香的老婆睡覺,沒想到她竟然去看書了……所以一副被拋棄的樣子看着許恣黎。

    “老婆,你不困嗎?”盛鳴廷走到許恣黎的旁邊,抱住她的肩膀問道。

    “你別鬧,我正看到高潮的劇情呢,你趕緊去午睡吧,下午還要處理事情呢!”許恣黎把他的手拍掉,一臉冷漠無情的說道。

    盛鳴廷委屈巴巴的看着她,只能乖乖的睡覺去了。

    等許恣黎終於把報紙看完後,滿足的伸了一個懶腰。

    眼睛也有點困了,她也想去睡覺了。

    走到牀邊上,剛剛掀開被子坐上去,就發現盛鳴廷似乎臉上有淚珠,立馬從牀頭櫃把帕子拿出來,給他擦了擦。

    盛鳴廷嘴裏突然喊了一句:“別走!”然後猛地一下就坐了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許恣黎看着他緊緊握住自己的手,關心的問道。

    “我剛剛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噩夢,夢見女兒哭着說我們不要她了!

    我怎麼去拉她,她都不搭理我,而且她還當着我的面喊另外一個人爸爸……”盛鳴廷語無倫次的說着,其實夢境裏發生的事情已經不太記得了,可是這些片段他卻記得很深。

    “來,喝口水,夢都是相反的,而且眷音好好的在家裏呢!”許恣黎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溫水給他。

    盛鳴廷一口就把水喝完了。

    “做噩夢出了一身的冷汗,趕緊去洗個澡,別感冒了!”許恣黎一邊扭動自己的手腕一邊催他去洗澡。

    “對不起,我弄疼你了!”盛鳴廷看她的手被自己掐的有點痕跡,滿是歉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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