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趾高氣昂地走了進來,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來幹架的。
蕭無心懶得理他,繼續找尋犯罪現場可能留下的線索。
被無視後,趙王快步上前攔住他,道:“叫你滾蛋,沒聽見是吧?”
蕭無心繞過趙王,權當沒有聽見,蕭延庭怒意陡升,一把揪住蕭無心的衣領:“你聾了?”
不理他可不代表怕他?
蕭無心反手握住趙王的手腕,用力一捏,痛的他嗷嗷直叫,迎面又是一腳踹在襠部,趙王嗷嗷直叫。
上一次的屈辱還歷歷在目,這次又被踹中二弟,趙王登時暴跳如雷:“蕭無心,我跟你沒完。”
說着就要動手,朔陽郡主聞聲趕來。
“蕭延庭,你要幹什麼?”
朔陽郡主將蕭無心攔到身後,厲聲呵斥。
“朔陽,你怎麼......在這兒?”趙王忿忿落下拳頭。
“程伯伯是父王至交好友,當然是代表父王前來弔唁。”
“他呢?”
趙王很是生氣的問,這段時間朔陽郡主跟蕭無心走的有些過於親密,之前只是略有耳聞不足爲信,而今見了,想不信都難。
“程伯伯死的蹊蹺,漢王是我請來查明原因的。”
“就他?還查案件?笑死人。”趙王狂笑不止。
朔陽肅穆地問:“那你又來幹什麼?”
“不好意思,陛下旨意,此案由我偵辦。”趙王正了正衣冠,表情帶有幾分得意地說。
噗嗤!
朔陽郡主忍不住笑出聲,這貨什麼水平自己心裏沒有B數?
周帝心裏在想什麼?
朔陽郡主嗤之以鼻,繼而轉向蕭無心,道:“有什麼發現?”
“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傢俱也擺放的整整齊齊,說明程寺夷死前沒有劇烈掙扎,最大的可能就是......熟人作案。”蕭無心分析道。
趙王不屑地說:“切,還以爲你有什麼高見呢?原來不過如此嘛。”
“趙王殿下有何高見?”
“沒有打鬥痕跡就說熟人作案,依我看肯定是高手所爲,隔空殺人聽過沒?”趙王故意裝出一副很懂的樣子。
“白癡!”
蕭延庭腦子裏面裝的是什麼?大糞嗎?
朔陽郡主投來看弱智的表情。
蕭無心不理會他,繼續問道:“驗屍報告?”
朔陽郡主將屍檢報告拿來,上面清楚寫着死因,;心衰胸痹也。
“三房妾室口供怎麼樣了?”
程寺夷共有三門妾室,正妻馬氏身患腿疾常年臥病在牀;二房鄭氏每日禮佛,從未踏出過佛堂半步。
三房柳氏,乃程寺夷三年前娶的小妾,其體格風騷,體態婀娜,走路腰肢扭動,美臀左右搖擺讓人想入非非。
程寺夷死的那天晚上,正妻身患腿疾,不可能行兇,二房整晚佛堂,身邊有丫鬟陪伴,基本可以排除嫌疑。
倒是柳氏,素日欲求強烈的她卻是早早睡下,未與程寺夷行魚水之歡。
“這麼說柳氏最可疑?”蕭無心問道。
“從目前來看,的確如此。”
“不過,柳氏沒有作案的本事。”蕭無心替她說了想說的話。
“你......怎麼知道?”
“柳氏嬌弱,想不下毒的情況下殺死程寺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更何況程寺夷武功不弱,就算被殺也絕不可能沒有打鬥痕跡。”蕭無心分析道。
“不錯,她的嫌疑也基本排除。”朔陽郡主疑惑的地方就在這裏,“難道他的死真是巧合?”
“事出反常必有妖,去會一會柳氏。”
正說着,後堂傳來哭泣的嚶嚶聲,一位長相蛇魅、身材哇塞地女子跑來:“大人,您一定要替老爺做主啊,老爺沒了,奴家也不活了。”
蕭無心嗅到特殊香味,來不及想。忽然柳氏撲通跪在面前,抱着他的大腿上下的摩擦。
朔陽郡主眉目緊蹙,神色不悅,立馬將她拽開。
看到柳氏,趙王兩眼直勾勾地看着人家,嘴裏面的哈喇子差點流出來。
他故意說:“那個......本王纔是這次案件的主審官。”
潛臺詞是,你抱着那廢物幹什麼,趕緊過來抱我的大腿。
趙王已經做好跟柳氏肢體上的摩擦,享受破案的樂趣,結果柳氏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道:“醜人不配跟奴家說話。”
說罷,柳氏拋了個媚眼給蕭無心,赤裸裸地勾引。
“你......”
趙王差點被噎死,合着剛纔柳氏故意揩油蕭無心。
蕭無心咳嗽了幾聲,道:“柳氏,我問你,程大人死的那天晚上還有沒有去別的地方?”
既然熟人作案的嫌疑排除,很可能這裏並非第一案發現場。
見帥哥提問,柳氏立馬態度大轉變,想要上前賣弄風騷挽着對方的手臂,卻被朔陽郡主攔住。
見朔陽郡主滿臉喫醋的樣子便悻悻作罷。
“老爺當值回府,都會先去探望大夫人;隨後去了書房便沒有在出來。”柳氏說道,“那晚本來飯後打算去奴家房內的,可奴家忽然不舒服便一直在臥房休息。”
“期間有沒有跟其他人接觸?”蕭無心聞到。
“沒有。”
蕭無心看着桌上還沒有喝完的半碗湯藥,道:“這藥是?”
“年輕年輕的時候受過傷,心臟不好,每晚大夫人都會派人給老爺煎服,已經持續了好多年。”
大夫人?
蕭無心說道:“能帶我們去大夫人的房間看一看嗎?”
柳氏欣然同意。
她走到前面,扭動腰肢,身後人看的春心蕩漾,朔陽郡主狠狠掐了一把蕭無心。
趙王差點沒把持住。
來到大夫人的房間,有很衝的中藥味,詢問得知原來每晚程寺夷喫的藥都是大夫人親自在房間裏面監督熬製。
蕭無心巡視了一遍,房間簡潔整潔,除了盆栽再無他物。
離開後,又去往佛堂,同樣沒什麼發現。
正當蕭無心一籌莫展,在回書房的道上途徑一片花圃。
“等等!”
蕭無心忽然想到了什麼,激動地說:“
我要開棺驗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