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喝酒?出大事啦!”
“出什麼大事了?”
“四......皇子找你,說有大事相商。”
說着,元沐沐拽着蕭無心從後門離開,來到了四皇子拓跋宏的住處。
拓跋宏見到蕭無心後,恭敬地作揖行禮,道:“那日公堂審訊,若非先生及時制止我的魯莽,只怕父皇又要苛責於我。”
“感謝的話等你當了皇上以後再說吧。”蕭無心表情嚴肅,不苟言笑,“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讓沐沐火急火燎的找我來,是爲了太子和三皇子的那場賭約吧?”
拓跋宏一怔,道:“先生是如何猜到的?”
“如果我說,這場賭約是我一手策劃的呢。”
拓跋宏和元沐沐登時看向他,二人臉上呈現出不可思議地表情,兄妹二人不得不懷疑,蕭無心到底是何方神聖?
一位周朝來的使臣竟可左右北梁朝廷的局勢,簡直太可怕了。
“你用不着感到驚訝,這次的賭約本就爲你準備的。”
“太子和三皇子爭鬥那多年,膝下門客何止千餘人,可若是連一件小小的殺人案都破不了,百姓們會如何感想?”
“一羣酒囊飯袋罷了。”
可要是四皇子能夠破解此案的話,不僅能夠證明自己的能力,而且還能獲得百姓們的支持。
拓跋宏在曼城本就有着“平民王爺”的稱號,在窮苦百姓之中有着極高的威望,不僅僅是他爲人和善,還因爲他充滿正義感,經常爲百姓們伸張正義。
待蕭無心說完之後,拓跋宏又道出自己的困擾:“可我根本就不懂破案?”
“太子不懂,三皇子也不懂,懂不懂不重要,重要是你認識的人懂就行了。”蕭無心邪魅地笑說。
“先生竟連破案也懂的?”
蕭無心不是許某人,也非警察科班出身,儘管看過好幾百集的柯南,奈何總是不得精髓要領。
“不懂!”
“那先生爲何如何自信篤定?”拓跋宏問道。
“因爲死者是我安排人殺的,當然知道誰是兇手。”蕭無心說道,“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皆在於我,想不嬴都難。”
這一次,拓跋宏徹底驚訝地無以復加,元沐沐銅鈴般地眼睛盯着對方:“呆瓜,你也太神了吧。”
“四哥......皇子,有呆瓜的幫忙,你一定能贏得這次比賽。”
此刻,蕭無心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故意說:“沐沐,我看你跟四皇子挺有緣分,以後也別叫什麼四皇子,多生分,乾脆叫‘四哥’得了。”
“哎呀,人家畢竟是皇子嗎,我哪兒好意思。”
元沐沐嘴上說着不願意,心裏可是樂開了花,不然每次都嘴瓢,差點露餡。
“就這麼着,我替他決定了。”
拓跋宏偷瞄了元沐沐一眼,心裏也是美滋滋的。
臨走前,蕭無心將買來的杜康老酒放在了拓跋宏的家中,道:“別偷喝了,破案那天記得帶上酒,我有妙用。”
蕭無心在她的腦門上彈了腦瓜崩,道:“你以爲誰都跟你似的?”
元沐沐痛得大叫,氣鼓鼓,罵咧咧:“臭呆瓜!”
......
臨廣縣,廣陵村。
北梁帝國旁邊的一個小村莊,也是此次殺人案件的事發地。
這段時間,縣城內來了不少的達官顯貴,甚至連太子都親臨此地,讓臨廣縣令有些不知所措。
太子和三皇子各自率領挑選有刑偵經驗的門客現場勘察,然而,經過數日的走訪調查,案件進展十分緩慢。
如今唯一知道的是死者叫李虎,臨廣縣是出了名的惡霸,百姓們對他又恨又怕,如今死了,非但沒人感到惋惜,反而是家家慶賀。
而李虎生前得罪的人比較多,想要殺他的人更是不計其數,其中有犯罪嫌疑的人更是多大百餘人,根本難以鎖定兇手。
這也是此案最爲棘手的地方。
眼瞅着十天限期就要到了,朝廷那邊催得緊。
太子和三皇子兩個人急得像是熱鍋螞蟻,斥責手下之人無能。
“一羣廢物!本王每年花大價錢就養了你們這羣酒囊飯袋,連個兇手也抓不到。”三皇子怒惡道。
“殿下,真不是我等抓不到兇手,而是此次兇手作案十分縝密,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破綻。”
三皇子臉色十分難看,早知道此案如此麻煩,萬不該應下此事,現在好了,案子沒破,說不定還要背上無能罵名。
“太子哪邊呢?”
有門客答道:“太子府也不安生,兇手遲遲抓不到,太子也是暴跳如雷。”
“如此也好,雙方都沒有抓到兇手,本王也不算輸。”三皇子得到了稍許安慰,怒火也消了許多。
這時候,有一位門客瞧瞧地站了出來,鬼祟道:“殿下,我倒是有一計策,或能幫助殿下贏過太子。”
嗯?
聞此言,拓跋菩薩瞬間來了精神,激動地問:“你知道兇手是誰?”
“不知道。”
“你在戲耍本王嗎?不知兇手是誰如何能贏太子?”
但見那門客不急不忙,胸有成竹地說:“殿下息怒,既然抓不到真正的兇手,那就製造兇手,找個替死鬼,反正也沒人知道真兇是誰?”
一語點醒夢中人。
對啊,反正也沒人知道真兇,自己說誰就是誰,屈打成招,簽證畫押。
拓跋菩薩大爲欣慰,對那門客說:“甚妙甚妙,來人,賞~~!”
王府內,傳來拓跋菩薩的狂笑聲。
“拓跋元,看你怎麼跟我鬥!!”
另一邊,太子府。
府上的門客,給拓跋元出了一模一樣的計策,拓跋元聽聞後,大喜!
“拓跋菩薩,看你怎麼跟我鬥!!”
......
杜康酒坊。
蕭無心正在酒坊的密室中,老闆杜康走進來後,道:“宗主,已經按照您的吩咐給他們二人相同的計策。”
“很好!”
蕭無心端起茶抿了一口,他已經可以想到二人在朝堂上醜態百出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