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無心婉言拒絕了胡彪的好意,方推門回到住處。
房間裏面一位身着粉色綢緞的女子卻是嬌羞地款坐牀榻前面。
“胡姬?!”
蕭無心啞然失笑,合着胡彪非得讓自己上了他的女兒。
還別說,胡姬換上這身撩人的裝扮,沒有了白天的颯爽英姿,別有一番女子的韻味在心頭。
“我不是說過,用不着你來侍寢。”
說着,蕭無心便拉起胡姬的胳膊,欲將她送出門外。
胡姬嬌滴滴地說:“公子,這個......房間本就是我的房間。”
蕭無心頓時恍悟,難怪下榻之初胡彪非得讓自己住這間,原來伏筆在這兒啊。
鳩佔鵲巢,最後鵲跟鳩搞在一起。
正所謂乾柴遇烈火,胡彪就不相信蕭無心能扛得住女兒無情誘惑。
咳咳!
蕭無心戰略性的咳嗽,無處安放的手最後搭在門框上:“罷了,你且進來吧。”
胡彪是王八喫秤砣鐵了心,要是再把胡姬攆走還不知道搞出什麼幺蛾子。
“你睡牀,我睡地板。”蕭無心乾脆利落地說。
“這如何使得?公子是千金之軀,就算睡地板也是我。”
蕭無心趕緊打住,道:“我以公子的身份命令你,你睡牀!”
說罷,蕭無心打完地鋪,沾枕即眠。
胡姬輕生嘆息,深意懷疑自己的魅力不夠,好歹自己也是肅州一枝花。
要不是父親執意讓自己嫁給蕭無心,只怕現在孩子都牙牙學語。
一夜無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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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胡彪早早在女兒閨房在等候,見蕭無心打着哈欠推門出來,當即上前攙扶。
“公子小心!”
胡彪心說,一夜翻雲覆雨,總歸要扶牆而出。
蕭無心哪裏不知道這貨的鬼心思,一把推開:“胡將軍,我身體好的很,還是多關心關心你閨女吧。”
聽這話,二人事成了。
可當看見胡姬滿臉愁容地出來後,胡彪發現不對勁,當即詢問昨晚情況。
胡姬細細說來,胡彪恨鐵不成鋼:“你這傻姑娘,平常那股子蠻橫勁兒呢。”
“公子不肯,你不會霸王上弓。”
就算胡姬是個女漢子,可也遭不住老爹跟自己說葷段子,她氣的跺腳:“爹,你說什麼,我也是要面子的。”
胡彪指着女兒的額頭,道:“你啊你,氣死我了,知不知道咱家公子多搶手?”
“就說常山盟那紅羽和青鳥姐妹倆,那倆妮子可不是省油的燈,晚了一步你連喝湯都沒有。”
說罷,胡彪追上蕭無心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城主府,演武堂。
此刻,裏面聚集了不少人,其中不乏白髮蒼蒼的老者,在後輩的攙扶下坐在座位上。
他們都曾是追隨蕭據的老部衆,得知蕭無心來到了肅州,無論如何都要來此看一看公子。
甚至有的老人哭的泣不成聲,看到蕭無心就彷彿看到了太子爺。
蕭無心與他們一一打過招呼後,便開始吩咐任務:“各位將軍,四國軍隊即將兵臨城下,十五年的等待,終於要踏出第一步。”
報仇!
這兩個烙印在血液的兩個字。
他們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燒起來。
“胡將軍,你帶兩千人馬在莫高窟的必經之路上埋下火藥。”
“孫將軍,你帶一千人馬埋伏在容華道的山上,只要他們從此路逃跑,利用制空優勢,亂石飛箭通通招呼上。”
“李將軍,你帶五百人馬潛伏於東柏坡的山林中,坡地下面是一處空地,也是附近唯一能安營紮寨的地方。夜晚,你帶人火燒連營,燒死那些狗孃養的。”
李利嘴裂開,笑地跟蓮花似的,他已是能想到那晚火光沖天的畫面。
而後,蕭無心又吩咐了其他任務,幾乎每個人都各司其職,唯有那些白髮老將軍沒有任務。
他們憤憤不平,道:“公子,爲何不給我等這些老傢伙吩咐任務?”
“是啊,公子,你莫不是嫌棄我們老了?”
“我等雖老矣,尚可食飯兩大碗。”
......
一衆老將軍無不喋喋不休,想證明自己還可上陣殺敵。
蕭無心兩手下壓,示意他們不要激動,道:“孫爺爺、找爺爺......你們都是軍中老將,此等難得機會怎麼少了你們。”
“那爲何不給我們安排任務?”
“因爲你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衆老將頓時來了興趣,待蕭無心說過後,他們才釋然。
“哈哈!此等任務正適合老夫。”
蕭無心故意讓這些老將守在城門大開的城池之上。
敵人見之,必覺有詐。
一羣行將就木之人收城池,需要就是這些久經沙場老者的沉穩與淡定
一切準備就緒後,前方探子來報:“報~~,北梁三萬大軍距離此已不到一百里,明日便可抵達城下。”
“好!!”
蕭無心振臂一呼,道:“來的剛剛好。”
“拓拔大藏,這肅州城便是你的喪命之地。”
肅州城全副武裝,枕戈待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