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通過藥物控制秦王?當真是狠毒的計策。”
尤夢大怒。
“你還知道什麼,通通說來。”
蕭無心威逼利誘,銀晃晃的匕首寒氣逼人,讓尤不同感受到死亡的恐懼。
尤不同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知道就只有這些,他們利誘我來,主要就是爲了‘溫絲蛛’和三神腦噬丹。”
啪!
尤夢大嘴巴招呼上去:“狗日呢,偷走阿爸的蠱蟲,連蠱族的禁藥三神腦噬丹也敢煉製,打死你個小爛屎。”
尤夢氣的破口大罵,連南疆蠱族罵人的方言都飈出來,足可見她的憤怒。
蕭無心急忙拉着,真怕她把對方打死。
“小心心,你別拉我,看我不打死他。”尤夢氣的喘着粗氣。
“打死他多沒趣,我倒是想到一個好辦法。”
蕭無心想出一計,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他附耳跟尤夢小聲說着什麼,尤夢也露出一絲壞笑。
鼻青臉腫的尤不同隱隱感覺到不安。
此刻,蕭無心嫣然一副奸人的嘴臉:“你那三神腦噬丹,還有多少?”
“你......想幹什麼?”尤不同問道。
啪!
蕭無心一巴掌呼在臉上:“不該問的別問,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還有......10粒,在我的丹房裏面。”尤不同捂着臉。
“此藥有沒有解藥?”蕭無心再問。
“三神腦噬丹匯聚天下奇毒......”
啪!
尤不同的話沒說完,又捱了一巴掌,這讓他不堪重負的臉上再次徒增五根手印。
“我問你有沒有解藥?哪讓你這麼多廢話。”
“沒有。”
尤不同識趣的立馬回答,生怕耽誤一秒鐘。
“我要你煉製解藥,能不能做到?”
尤不同欲言又止,剛想說,此丹無藥可解,絕無可能,害怕臉蛋再次捱打,想也不想就說:“能!”
別看尤不同骨頭軟,可他煉製丹藥的本事不弱,即便是在蠱族裏面也是少有的煉丹奇才。
要不是他叛逃蠱族,現在已是族內的明日之子。
“給你十天時間,煉出解藥,如若不然,死!”
蕭無心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他那王霸之氣展現的淋漓盡致。
十天爲限。
十天後,就是秦王大婚之日,蕭無心要在那天給秦王和長公主一份大禮。
長公主等人的勢力盤根錯節,想要連根拔起,憑藉蕭無心等人的力量是萬萬不夠的。
還需要找一位更大的大佬作爲他們的後盾。
......
這兩天,大家各司其職。
趙王在凌月的幫助下暗中部署兵力以及統籌安排各項事宜。
尤夢則在監督尤不同煉製三神腦噬丹和解藥。
潛伏在常山盟的人在祕密尋找青鳥和紅羽的下落。
至於蕭無心不曾參與他們,而是來到了一個人的府上。
當朝二品大員趙居正。
他是皇城打更人的統帥,要論神祕和實力,打更人組織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
來到府上,趙居正似乎已經知道自己會來,他早早備上茶水,在院裏面作畫。
蕭無心緘默不語,靜靜等待。
此情此景,亦如二人初相見。
只不過這次不同的是,畫作完成後沒有燒燬,而是送給了蕭無心。
蕭無心可不覺得他會隨意贈畫:“第一次毀畫,第二次贈畫,趙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你覺得呢?”趙居正反問。
“無功不受祿,這畫還是你自己留着吧。”
蕭無心將畫換了回去。
“兩年了,你這執拗的脾氣一點兒都沒沒變。”
燒燬和贈送,恰好對應了蕭無心的心態。
兩年前,他是被逼來到打更人;如今,他是自願找到打更人。
而趙居正所作之畫恰是真實反應了蕭無心的態度變化。
“給了你兩年時間考慮,如今是否同意加入打更人?”趙居正問道。
蕭無心動搖了,自己根基不穩,跟兩年前不一樣,或許加入他們未必不是最好的選擇。
但沒有着急着回答,道:“當初你跟我說過,如果我能從北梁活着回來就會告訴我,父親在臨安的死亡真相。”
趙居正陷入了許久的沉默,這跟他運籌帷幄的自信截然不同。
“我們還是說一說長公主的事情吧。”趙居正故意轉移話題。
蕭無心不可思議地問:“你知道長公主的事情?”
趙居正笑着說:“我是老了,可我又不聾不瞎,就他們這些年輕人的伎倆,跟你父親的計謀比起來,差遠了。”
“這麼說,陛下也已經知道了?”
可趙居正搖頭:“打更人從不服務於任何人,也從不干預任何事,陛下不知道長公主的所作所爲。”
這句話也是蕭無心第二次聽到。
“不過,如果是打更人組織的成員生命受到威脅的話,那就另當別論。”
言下之意就是,想要幫忙就要加入我們,否則免談。
蕭無心兩手拍在桌上,與趙居正四目相對,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執意讓我加入,但我知道你肯定沒安好心。“
“不過沒關係,我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你,讓我加入打更人是多麼愚蠢的決定。”
說話間,蕭無心將那副畫緩緩地捲了起來收入袖口。
“從今日起,我同意加入打更人組織。”
趙居正露出久違的笑容。
“作爲你加入我們的第一份見面禮,我幫你除掉長公主之流。”
蕭無心冷哼:“用不着,我自己可以。”
“有個性,我喜歡。”趙居正不怒反笑,“那你找我來是爲了什麼?”
“只是讓你在關鍵時刻動手。”
趙居正爽快的答應:“明白,你就瞧好吧。”
蕭無心走後,趙居正笑容消失,可也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