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韓生的兩名手下截住了蕭無心。
其中一人說道:“小兄弟,我家主人有請。”
蕭無心淡然一笑,跟着他們來到了落腳的地方。
韓生正襟危坐,閉目修道。
見人已是到了,起身迎接蕭無心:“蕭炎兄弟,我們又見面了。”
蕭無心作揖回禮:“可是盤纏不夠用,我這人做了一輩子生意,就是不當吝嗇鬼。”
說着,又是拿出些散碎銀子。
“兄弟豪爽,我怎能又要你的銀子。”韓生擺手拒絕。
蕭無心揣着明白裝糊塗:“那你找我是爲了什麼?”
“可還記得在客棧裏面,我曾說過幫你完成父親遺願?”
蕭無心頷首點頭。
“大哥有心了,這種事強求不得,我自己想辦法便是。”蕭無心說道。
見他不相信自己,韓生朝着身邊的兩個手下使眼色。
旋即兩名手下露出肩膀處的紋身模樣。
“白蓮花?你們是......”
蕭無心假裝驚得失語,嚇得步步後退。
韓生見他害怕樣子,也是哈哈大笑:“蕭炎兄弟別害怕,你對我們有恩,我們是不會害你的。”
“大......大哥,你們快跑吧,放心,我這人最講義氣,絕不會出賣兄弟的。”蕭無心拍着胸脯,義氣凜然。
韓生現在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韓生向蕭無心拋來了橄欖枝:“以後要不要跟着我們一起幹?”
“我真的可以嗎?”蕭無心看上去很興奮。
韓生這次出來,就是爲了網絡各地百姓,對他們進行洗腦,特別是那種對朝廷抱有深深敵意的人。
在客棧裏,韓生察覺到蕭無心非常適合發展爲白蓮教徒。
而且他還有錢,這比那些普通的窮苦百姓更有優勢,說不定還能成爲白蓮宗的中層骨幹。
“當然可以。”韓生很篤定地說。
“那我現在就是白蓮宗的一員嗎?”蕭無心問。
韓生搖頭道:“現在還不算,只有等到白蓮道人的同意,並通過他設下的考驗後,你纔算成爲我們的成員。”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現在就帶你回江州,既可以完成你的遺願,而且還能反抗萬惡的朝廷,豈不美哉!”
蕭無心沒有立刻答應,而是表現出一種欲說還休的樣子。
越是這般,韓生越是偏執的邀請:“蕭炎兄弟,你還考慮什麼?加入我們,以後誰要是再敢壓榨你,我們幫你出面。”
“那......好吧,我跟你們回去。”
於是,蕭無心帶着骨灰盒,跟韓生等人踏上回江州的路程。
期間,他們途徑各地,蕭無心展現了他身爲生意人的豪氣。
韓生更是一口一個“老弟”,別提有多親了。
不知道還以爲他們是親兄弟呢。
那幾個白蓮宗的手下也被特殊照顧,收了蕭無心不少銀子,每人臉上都洋溢着幸福。
......
經過半月的跋山涉水,翻山越嶺,他們終於回到了江州。
踏上江州地界,韓生的身份立馬體現出來,路過的白蓮教徒見了他,無不恭敬地喊一聲:“左護法好。”
來到九江城,此地也是白蓮宗地大本營。
“韓生倒也豪氣,給蕭無心準備了一處三進院落,道:“老弟,先委屈你住在這裏,等過兩日帶你見了白蓮道人後,我再給你換一處更大的院子。”
“大哥說的哪裏話,要不是你帶我棄暗投明,哪有今天的我,我非常滿意這個地方,又怎麼會覺得委屈呢?”
一路上,蕭無心的馬屁拍的韓生非常舒服,嘴角都要裂到後瓢。
“哈哈,以後跟着我,說不了你的好處。”
蕭無心連連點頭,又道:“瞧我這腦子,我還準備了一件禮物送給大哥。”
從包袱裏面拿出來一對金護腕。
韓生看到是金子做的,兩眼泛着金光。
“這是咱們途徑豫章郡的時候,我特意給大哥打了一對金護腕,我看你手腕好像是受過傷,這不有了它,就能保護你的手腕。”
不得不說,蕭無心把韓生喫的死死的。
韓生感動的稀里嘩啦,畢竟沒人不愛金子,道:“老弟,你真是用心了,這份恩情,哥哥記下了。”
韓生帶上金護腕後,正顯擺呢,背後傳來唏噓的聲音。
“呦呦呦,金護腕?左護法的胃口不小嗎?當街收受賄賂,就不怕白蓮道人知道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韓生臉色寒了下來:“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剛吃了敗仗的右護法嗎?你不好好反思自己,跑我這兒作甚?”
劉通一沉,前不久,他與周軍交戰,中了埋伏,被打的丟盔棄甲。
雖說傷亡不大,可也是他的恥辱。
“要不是我中了埋伏,那些酒囊飯袋的周軍又怎會是我的對手?”
“別給自己找戰敗的藉口,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打敗仗,習慣就好了。”
劉通攥拳,怒氣沒處撒,指着蕭無心說:“新來的,懂不懂規矩,見了右護法還不趕緊行禮?”
本想着拿蕭無心撒氣,結果蕭無心的話徹底將對方惹毛了。
“屁,我只知道白蓮宗只有一個護法,那就是我大哥韓生,其他人,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