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生厲聲怒吼。
“茅玉兒,就算你我不對付,但抓我也需要一個理由吧。”?
茅玉兒冷笑:“我怕說出來你受不起。”
“可笑,我一沒犯錯,二沒犯法,即便是白蓮道人的女兒,難道就可以隨便抓人嗎?”
茅玉兒拿出一張清單:“造反算不算罪?你夥同蕭炎,勾結三十六舵主、七十二香主,意欲何爲?”
“污衊,這些都是沒有證據的指證。”
茅玉兒懶得廢話,直接將人抓走。
......
等來到牢獄內,韓生經過之處,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他們都是這次跟隨自己造反的同夥,卻見他們被綁在十字架上,通紅的烙鐵接觸肌膚的那一刻,發出“嘶嘶”的烤肉聲音。
無盡的痛苦與哀嚎,在牢獄內迴盪。
韓生可深諳這大牢中的各種手段,每一樣酷刑都足以讓人痛不欲生。
炮烙、削鼻、割舌......等等都算是輕的,有種酷刑叫做“螞蟻上樹”。
先用蘸鹽水的皮鞭抽打一千次,待皮開肉綻的時候,在他身上撒上粗鹽。
皮肉和粗鹽碰撞所帶來的疼痛絕非人類所能承受,然而,這還不算完。
待傷口化膿後,塗上蜂蜜,將食人螞蟻引來,螞蟻會無情的啃食着犯人的肉體。
從遠處看,一羣黑壓壓的螞蟻聚集在人身上,對於密集恐懼症的人堪稱噩夢。
在牢獄的最深處,當韓生被關押進來後,發現白蓮道人早已在此恭候多時。
“道......道人,屬下冤枉,請道人明鑑。”
一路走來,看着曾經的同僚被折磨的死去活來,他受不了那種千刀萬剮的恐懼。
“他們跟你一樣,也覺得自己冤枉,可你才怎麼着?他們連第一輪酷刑都沒承受住就招認了。”
“是你攛弄他們造反,也是你許諾他們事成之後必有重謝,還是你說想要取我而代之。”
“我很佩服你,連我的三名心腹都能搞定,你挺有手段的嘛?”
白蓮道人的話,平靜而又平緩,沒有撕心裂肺的吶喊,也沒有怒目圓睜的猙獰。
破有種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
“屬下......沒有......”
韓生還想着死不承認,可他話沒說完,白蓮道人直接扔過來一個人頭。
血淋淋的人頭滾到他的面前,那人竟然是......梅杆。
“你是知道我的手段,任何背叛我的人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白蓮道人說道。
梅老三作爲他的心腹,心生異心,他也會毫不留情地將他剷除。
“隱蔽嗎?!”
白蓮道人不覺得。
不過,既然讓他去死,那便讓他死個明白。
“進來吧。”
這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一個韓生再熟悉不過的人。
韓生看清楚後,心中好似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你!!”
“蕭炎!!”
韓生用近乎咆哮,喊的聲嘶力竭。
“大哥,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其實我一直都是道人潛伏在你身邊的探子。”蕭無心說道。
更準確地說,從蕭無心從贛州回來之後,白蓮道人就暗中找到他,讓其做自己的內應。
之所以找到他,是因爲他取得了韓生足夠的信任。
事實證明,白蓮道人是對的,在蕭無心的攛掇下,借韓生之手除掉了劉通。
隨後,又以造反之名將韓生也一起收拾掉。
“我待你不薄,你爲何要背叛我?”韓生怒道。
當然是爲了龍脈脊骨......這種話是不能說的。
蕭無心說道:“因爲道人將女兒許諾給了我。”
一旁的茅玉兒也大爲驚訝,美眸不可思議,身爲當事人的自己竟然不知道。
“你這個雜碎!枉我如此信任你。”韓生罵道。
換做是誰都會生氣的,尤其被身邊人背叛的憤恨。
“良禽擇木而棲,大哥,你也別怪我,你不是背叛了道人,企圖造反,說到底,你我本是同類人,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我呸!
韓生不屑一顧,要是眼前有把刀,他就算死也要拉着蕭無心陪葬。
“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韓生破罐子破摔,“茅子元,臨死前給你一句忠告,像蕭炎這種無恥小人,他能背叛我,也就能背叛你。”
“要是不除掉這種人,你的下場不會比我更好。”
白蓮道人眉目輕佻,道:“你死前的廢物有點多。”
“放心吧,黃泉路上有着劉通陪你一起,不會孤單的。”
說完後,他隨手丟過來一把刀。
“你也跟着我這麼多年,至少讓你死的體面些。”
看着那把刀,韓生良久沒有拿出來。
蕭無心看不慣:“磨磨唧唧,你不死,我送你去死。”
說着,拿起刀來,一刀砍下,韓生人頭落地。
......
同天,白樂天的軍隊已經抵達江州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