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書公輸瓏。”
另一人就是他的兒子公輸容若。
“他倆來這兒做什麼?”
正想着呢,武昭儀熱情地來到門口迎接,跟見了自己的時候完全兩張臉。
身後的南陽公主臉上掛着虛與委蛇的笑容。
“親家,你裏面請。”武昭儀熱情地邀請。
哦對,他們兩家定親了。
南陽公主和尚書之子,在外人看來算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他們進入府內後,蕭無心便是離開了。
一路上,他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敵人如何找到金陵地下的水龍脈。
要想水淹金陵,就必須找尋豐富的地下水源。
就如同殺雞一樣,想要一刀封喉,隔斷其大動脈,雞纔會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而想要了解金陵的水利以及水脈線絡,有一個部門是絕對繞不的。
工部。
工部主管山澤、水利、屯田等之事,負責帝國上下的工程建造工作。按理說,工部是最瞭解金陵地下的暗道。
南陽公主作爲最大的嫌疑人,又跟工部尚書之子定親,這不由得讓人懷疑。
在公主府,蕭無心試探過蕭延萱,可她也只是一個十八歲的花季少女,根本沒有手眼通天的本領。
更何況是在禮部的貢船上做手腳。
走在街上,蕭無心駐足停留,擡頭看向一側的商鋪。
“鎏金木坊”
四個金色的大字吸引了注意。
這不就是南陽公主心上人所在的地方嗎?
剛纔看一看是哪家小子有如此福分被公主殿下相中。
進入殿內,一位黑瘦的白髮老闆迎了上來,道:“客官,喜歡什麼盡情的看,要是不滿意還可以私人訂製。”
“我們的木雕手藝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就連宮裏面的傢俱也是我們訂製的呢。”
老闆跟在蕭無心後面,耐心的介紹着每一個木質物件。
“老闆,你這兒有沒有木簪?”蕭無心問道。
那老闆一驚,有些害怕,道:“木簪沒有,不過你想要的話,我們倒是可以給你做,只是價格嗎?稍貴一些。”
“價格沒問題,你照着這個圖樣,給我做兩個木簪。”
蕭無心取來紙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當看到那圖案後,老闆愣住了,嚇得連忙擺手:“客......官,小店做不了木簪,你還是請回吧。”
“你剛纔不是說......”
“剛纔都是我說的屁話,小店真做不了。”
老闆“噗通”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大老爺,您就饒過我們一家吧,我兒從那之後再也沒有見過公主,我發誓。”
還真有故事......蕭無心問道:“裏面說話。”
老闆早早的閉門歇業。
來到後堂,蕭無心表明身份,那老闆還是不相信:“你......真不是公主府派來的?”
拿出自證身份的腰帶,老闆驚呼:“原來是漢王殿下,求殿下一定要救救吾兒。”
如今蕭無心在金陵城也算是家喻戶曉,尤其是這兩年他乾的一些事情,深得民心。
“我想知道你兒子和南陽公主的事情。”蕭無心問道。
兩年前,皇家爲了給南陽公主開府,便是委託木坊打造一批定製的傢俱。而老闆便是帶着他的兒子前往了公主府測量尺寸。
在府上,老闆兒子誤打誤撞的認識了尚未成年的公主,兩個年輕人相談甚歡,很是投契。
公主不嫌棄年輕人是木工,每次到府上給他準備了熱水和毛巾,每次年輕人做工的時候,公主總是在一旁靜靜地看着。
年輕人羞澀,不敢看公主,只得賣力的做活。
從那以後,二人便是以木雕爲話題,整天黏在一起,日久生情。
公主喜歡窮小子,而窮小子也對公主傾心。
可好景不長,他們的事情被公主的母親知道後大爲震怒。
爲了斷絕公主的念想,武昭儀便是想辦法讓女兒跟公輸容若訂婚,帶二人成年後就成婚。
與此同時,武昭儀又派人將老闆的兒子以莫須有的罪名抓了起來,關到採石場強迫勞動。
半年前,金陵要重修水道,急缺木工,他的兒子剛好懂木工,便又被派去給工部做工。
武昭儀又派人威脅老闆,不準將此事說出去,否則要他兒子的命。
爲了兒子,老闆有冤不敢說,只得強忍着,他一個小老闆又如何鬥得過皇族。
說至此,老闆言語間又蒼老了好幾歲,潸然淚下。
“又是一個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故事。”蕭無心冷笑。
修水道......蕭無心猛然問道:“你兒子在哪裏修水道?”
老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次修水道神神祕祕的,據吾兒說,每次他們要去的地方都被人蒙着眼睛,到底是哪裏他們也不清楚。”
“你兒子叫什麼名字?”
“木清。”
“好!我會想辦法救他的。”
蕭無心離開木坊,即可前往了皇城,有重大發現,必須面稟周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