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外族之人,即便是心再大再寬,多少也會有些防備的。可納西族的人,非但沒有任何警惕,反而好酒好肉的伺候着,夜夜笙歌。
這本身就是一件事出反常必有妖的事情。
若是其他部族,對於外族的人多少會有提防,恨不能他們馬上離開,可納西族的人恨不得他們留下。
花清舞也意識到不對勁兒,他們過於熱情,熱情到讓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覺得他們過於熱情了。”
名義上是爲了慶賀蕭無心成爲納西族的大司命,可真是這樣嗎?!就算慶賀也用不着天天如此。
“我懷疑他們這是在養豬。”蕭無心說道。
“養豬?”
花清舞表示聽不懂暗話,但也猜到是什麼意思。
農戶在賣豬之前,總是會不停地給豬餵食各種各樣的食物,讓他們迅速增肥,然後才能宰掉賣一個好價錢。
納西族的這羣人同樣如此,他們不停地招呼着兩個人,好喫好喝的伺候着,然後就能實施他們的目的。
至於目的是什麼,無從得知。
“今晚你繼續跟他們喝酒,我去探查情況,看一看她們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蕭無心說道。
“你的身體能行嗎?”花清舞說。
“還死不了。”
到了晚上,族長又派人前來邀請他們喝酒喫肉,蕭無心以風寒爲由推脫了。
那人確定蕭無心的確在發燒後,纔有些不放心的離開。
待花清舞跟着他們離開後,帳外多了兩名護衛。
這顯然是他們在監控自己,他們果然有問題。
爲了能夠順利脫身,蕭無心將守在門口的護衛小哥叫入帳內,以閃電手速將他們敲暈過去,並換上他們的衣服。
蕭無心的行動速度很快,他遊走于于各個營帳之中,也看到了不少羞澀難當的事情。
比如兩個年輕男女躲在營帳內幹着一些不爲人知的祕事。
部族很大,光是營帳就有上百個,尋摸了一個多時辰,沒有任何發現。
而花清舞的宴會也差不多結束了,在他準備回去的時候,羣獸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納西族能夠縱橫草原,憑藉就是這駕馭羣獸的本事。
蕭無心小心警惕地來到他們豢養羣獸的地方,這裏用鐵籠關押着各種各樣的動物。
到了晚上,百獸們那陰森綠色的眸子尤爲可怕。
當蕭無心出現後,它們立刻變得躁動起來,而聽到動靜的族人馬上跑過來查看情況。
這裏是納西族的武器鋪子,整個部族的武器都由他們打造。
“師父,你看我這把刀怎麼樣?足夠宰了那兩個外族人吧?”
鋪子裏面的學徒,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
那老師父瞥了一眼,道:“還差的遠呢,繼續打!那兩個外族人骨頭結實着呢,必須要要一刀斃命,絕不能給他們活命的機會。”
“師父,我餓了,兩個外族人天天牛羊肉,我也想喫。”學徒抱怨。
老師傅罵了一句:“那是給死人喫的,你也想喫嗎?如果不把他們喂肥了,巫神大人會降罪的,別廢話了,趕緊打刀。”
學徒將刀放在烈火中繼續錘鍊,叮叮噹噹的聲音再次響起。
蕭無心背後冷汗直冒,他可算是明白爲什麼他們不停喂各種喫的,真把二人當成了祭品。
回到自己的營帳,蕭無心再次假裝病倒,那兩個被打暈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腦袋後頭暈乎乎的。
但見蕭無心還躺在牀上便是悻悻離開。
等花清舞回來後,她以例假爲由將酒局推了,只是吃了些肉食。
於是,蕭無心將所聽到的事情詳細跟他說來。
“什麼!!他們還真把我們當成豬了,豈有此理。”花清舞憤憤不平。
蕭無心做噓聲狀,隔牆有耳,更何況是帳篷。
“他們想把我們宰了祭天,我們絕不能坐以待斃。”花清舞又說。
蕭無心當然不是坐喫等死的人,他的人生信條是:待我以禮,還之以禮;待我刀兵,還之刀兵。
蕭無心冷笑:“咱們當然不會坐以待斃,非但不等,我們還要主動出擊。”
最好的防守方式就是主動出擊,任由你萬般手段,皆是無法抵擋敵人的迅雷之速。
花清舞皺眉說:“如何出擊?要殺出去嗎?”
她握緊拳頭,氣勢洶洶,大有大幹一場的氣勢。
只不過,當她嘗試凝聚體內力量的時候,卻發現跟力量軟綿無力,就好像拳頭打在棉花上,縱有千斤力,也被卸掉。
“是馬奶酒!”蕭無心說道,“他們的酒裏面摻雜了能夠讓人內力消失的毒物,也也許是他們爲什麼不停的讓我們喝酒的原因。”
“可惡!”
花清舞想使出力氣,可根本沒有力氣。
但蕭無心絲毫不慌,說道:“他們想玩毒是吧?那就讓他們知道誰纔是玩毒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