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總，實在不好意思，這次確實是失誤，我們企鵝的實力擺在這裏，絕不可能抵賴，一切的損失我們都會承擔。”
“張總，我這邊……”
“韓總，對不起啊，我們……”
短短一個小時裏，王碩在辦公室接到了十幾個電話，全部都是和吳昆有商約的公司打來的。
這邊吳昆一出事，外人喫瓜，但這些公司可坐不住了。
商約都簽好了，就準備靠着吳昆這波頂流來割一撮韭菜，結果可好，割到自己腰子了，嘎嘎疼！
企鵝對於這些公司而言彷彿一座大山，但是眼下腰子都要沒了，管他什麼山，愚公移山都得給他移了。
也正是因此，王碩只能弱勢的奉承這些人，儘量穩住他們的情緒。
“一羣牆頭草！”
王碩沉着臉道，什麼叫牆倒衆人推，現在企鵝音樂就是這個樣子。
“數據查出來是誰泄露了嗎？”
張偉端着平板操作，擦擦汗：“查出來了，是海螺的人！”
“海螺？他們怎麼敢的！”
王碩滿臉震驚的站了起來。
“他們就不怕……”
“海螺音樂剛纔發佈消息……他們已經被星海集團……收購了。”
啪嗒！
王碩手上的手機直接從手中脫落，雙目空洞無神，嘴上還不停的唸叨着。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王碩憑什麼敢跟星海直播硬剛，就是收到了來自上級的示意，這次只要在不跟星海起正面對抗的情況下，可以動用一切手段。
所以他纔敢動用律師函，封殺等手段，誰想到……
星海那邊的反應居然這麼激烈！
直接收購海螺音樂，這手筆起碼百億之多。
“該死，爲了一個無名小卒，他們瘋了嗎！”
王碩咬着牙，不敢置信道。
“不對，肯定是他們早就有預謀想要插手音樂行業，什麼白藏，什麼音樂榜……”
“一切都只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聰明”如他，一下子想明白了一切。
自己不過是集團推出來試探星海的一個馬前卒罷了。
說白了……
“我就是那隻替罪羊！”
王碩心中膽寒。
兩大巨頭的碰撞之下，他就被夾在中間，直接成了那個夾心。
按照這個形勢下去，自己這個老總只怕會被集團直接擼到底。
王碩當即決定另闢蹊徑。
“音樂榜！對了，還有音樂榜！”
他直接一把抓住旁邊張偉的手，如同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一般。
“吳昆的音樂還在榜上對不對，現在，立刻，繼續加大數據的輸出，必須要保證他獲得第一名！”
“可是王總，現在數據都被海螺的人曝光了，如果不採取措施的話……”
“採取個屁！老子的工作都要沒了！現在你就按照我說得辦，必須要把那個什麼白藏壓制住，要不然……我，你，吳昆，都他媽完蛋！”王碩聲嘶力竭的喊道。
此刻他已經落入絕境之中，這次的封殺計劃，不僅沒有如實進行下去，反倒是讓星海集團名正言順的插手了音樂行業。
這下子，王碩已經淪爲企鵝的罪人了。
兩大巨頭不可能爲了一件小事真的下場廝殺，那就必須要有一個替罪羊來承擔一切後果。
放眼望去，也只有王碩自己有足夠的份量來平息雙方的怒火。
唯一的機會就是依靠吳昆壓制住那個白藏的勢頭。
只要音樂榜第一名是企鵝音樂的，他王碩再依靠以往的人脈賣賣臉，說不定……
“王總……來不及了！”
張偉的聲音打顫，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一般。
話音一出，王碩同樣心揪了一下，目光朝他的平板之上望去。
上面呈現的正是夏日音樂榜的數據排名。
第一名，《悟空》，白藏，六百三十二萬推薦票！
………
面對企鵝突如其來的針對，蘇哲直接做了一個冒險的決定，同一時間上市《悟空傳》。
他們不是想要把自己黑火嗎，那就隨他們的願，順勢上架《悟空傳》爲自己增添人氣。
本身《悟空傳》就通過直播在網上獲得了一定的熱度，不少人都聽說過這本黑暗西遊的名號。
加上這段時間蘇哲《悟空》抄襲風波的影響，網上的熱度更是達到了一個頂峯。
山海書屋那邊，楊國華並沒有因爲網上評論猶豫，當機立斷向蘇哲提議，
八月三號，天氣，晴。
楊寧健一放學就抱着手機直奔學校門口的圖書店裏去。
進去之後，他翻找一圈，發現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老闆，你們這邊有《悟空傳》嗎？”楊寧健一邊左顧右盼，一邊問道。
“啥玩意？《西遊記》？不就在左邊那個歷史名著的架子上嗎。”禿頭大叔指着道。
楊寧健眼一白，走過去認真的重複：“是《悟空傳》！不是《西遊記》。”
“哦哦，孫悟空那個悟空啊，這個……我幫你找找啊。”
禿頭大叔拿着蒲扇拍拍腦袋，瞧他這記性。
“悟空傳，我記得好像前些天有人跟我推銷來着。”
嘴裏嘀咕着，大叔從底下的拖出一個箱子，翻找片刻後，取出了五本裝訂精美的書籍出來。
“好傢伙，我就說嘛，這書好滴很，我還是第一次見過這麼好材質的書，真是有錢啊。”
說着，大叔把五本書擺在自己身旁的桌子上。
這剛一放上，旁邊嘈嘈雜雜的傳來好幾道聲音。
“《悟空傳》，那不是嗎，我差點以爲這家書店沒有呢。”
“老闆，給我留一本《悟空傳》，錢直接給你轉過去了哈。”
“剩下的幾本我都要了，老闆給我留着。”
眼瞅着旁邊一羣虎豹豺狼，楊寧健直接伸手搶到一本，然後扔下五十塊。
“老闆，不用找了！”
說完，他抱着書就往外跑。
剩餘的四本書也很快被其它人搶走，剩下沒搶到的一個個都垂頭喪氣。
“老闆，就這幾本書嗎？”
“是啊，這麼大一個書店，才五本書，算了算了，我還是去新華那邊看看吧。”
很快，人流量瞬間消失大半。
見狀，禿頭大叔後悔的直拍大腿。
“這書居然這麼受歡迎，大意了！不對，現在還來得及！”
他想起之前上門推銷那人的電話，直接撥打了回去。
“您好，這邊是山海書屋，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
“我是平安書店的老闆，對對對，就在廬州路邊上的那個，我要預訂三千本……不，五千本《悟空傳》，對，越快越好！”
幾乎同一時間內，上百家書店同時打電話過來預訂《悟空傳》。
少則八九百，多則四五千。
整個山海書屋的工作人員都被迫充當電話客服，接都接不過來。
“主播，火了，老闆的《悟空傳》大火啊，現在累計預訂已經超過十萬本了！
按照這個速度，說不定能突破五十萬大關呢！”
林筱筱激動的跟楊國華彙報成績，興奮的手舞足蹈。
反觀楊國華，滿臉的淡定，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是嗎，都在預料之中罷了，你看看你現在啥形象，稍微收斂一點，這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
“不好意思主編，我實在太激動了！”林筱筱努力剋制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今晚七點首日銷售數據就應該出來了，到時候你彙總發給我，還有蘇總。”
“好的，主編。”
直到林筱筱離開辦公室關上門，楊國華這才端起桌子上的水杯。
止不住打顫的手盡力控制水杯，但仍然撒掉了大半。
“我滴個娘嘞，這是要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