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重要的目標無疑是企鵝音樂。
畢竟除了他，整個音樂圈子裏也沒有值得海螺正眼瞧的對手存在。
花海：“………”
“可以，就按照你說的辦吧。”蘇哲大手一揮，將接下來的操作權全部交給楊博華自行處置。
這一點，蘇哲還是深得老爸的教誨，對於手下人都是直接權力下放，這樣也能調動他們的積極性。
當然，這是官方說法。
實際原因其實因爲……
蘇哲懶。
懶得處理這些小事。
躺平，他不香嗎。
“那我現在就去吩咐水軍停止投票，只是之前的投入只怕是拿不回來了。”楊博華小心翼翼道。
這件事畢竟還是他自己自作主張，走的是公司的賬。
要是辦好了，這些自然算不得什麼。
楊博華即便隱瞞下來也沒啥大事，不過他還是選擇直接坦白。
反正事情已經暴露了，也不在乎這些瑣碎。
而且根據楊博華對於蘇哲的瞭解，只要主動認錯，那這些小事都不算什麼事。
果不其然，電話那邊的蘇哲絲毫沒有在意。
嗯了一聲之後，蘇哲直言道：“這都是小事，你自己看着辦就行。
不過………”
話語一轉，蘇哲接着道：“雖然不讓你們刷票，但這些水軍也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你讓他們在網上去宣傳，反正錢都給了，不用白不用。”
“宣……宣傳？”
楊博華聽到蘇哲的話，驚訝的嘴巴張的老大，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剛纔還義正言辭的跟我說不能刷票，這會直接讓水軍宣傳，這個跨度轉變的……有點快呀。
快速調整心態，楊博華道：“行，我待會去跟他們聯繫一下，應該沒問題。
不過效果上面來說，跟刷票比應該差了不少。”
“沒事，有效果就行。”蘇哲道。
總比沒有的好。
兩人又仔細聊了一些歌曲宣傳的細節之後，隨即掛斷電話。
辦公室內，楊博華摩挲着下巴，仔細思考着剛纔的談話。
他都沒想到這太子爺居然爲了刷票的事情專門找自己談話。
這在他看來多少有一點……小題大做。
點開桌面的座機。
“讓黃總進來找我一下。”
一個人思考太浪費腦細胞了，還是找老黃來分擔一下。
好兄弟嘛，除了媳婦之外，啥都能分享。
片刻之後，老黃敲門進來，推上門後大搖大擺坐上椅子。
“怎麼了，突然找我？”
“老黃啊，今天……”
楊博華仔細把剛纔的談話跟老黃說了一遍，不能說一字不差，只能說完全複述。
聽完以後，老黃也是眉頭微微一翹。
跟楊博華一樣，他也是有點看不懂蘇哲的操作。
說這位太子爺是剛正不阿吧，他卻對於找水軍這件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主動要求宣傳。
但要是說他不在意這些偏門，那爲什麼還要水軍刷票停止呢？
“嘶～～頭疼。”
老黃倒吸一口冷氣，目光看向旁邊有些幸災樂禍的楊博華，冷哼哼。
“瞧你說的話！”
楊博華一聽，立馬不樂意了。
義正言辭道：“就憑咱倆之間的關係，你能叫做狗頭軍師嗎。
你就是我的姜子牙，我的張良，我的……”
“屁～～”
老黃眼神鄙夷。
他和楊博華同一個大學畢業，四年同寢好友。
好到穿一條褲衩。
對於自己這位同窗，他哪裏不知曉對方的性格。
看着每天笑眯眯的，跟個老好人似的，那心要是挖出來，絕對是黑不溜秋的。
“行了，別跟我面前裝，就你那慫樣，擡擡屁股我都知道你放的什麼屁。”
老黃接着道：“太子爺怎麼想的，並不重要。”
楊博華聽到這，眼神微動，似乎想着什麼。
“重要的是太子爺的態度，和目的，我們只是下屬，做好上面吩咐的事情就行。
揣摩心思，要知道，一個不好說不定就給自己幹趴下去了。
太子爺不是說了該怎麼辦嗎，那我們就怎麼辦。
你是職場上面的老人了，不會這點東西都不知道吧。”
“嘿嘿。”
楊博華突然笑了起來。
猛地，老黃聯繫剛纔的話，以及這老小子的表情，似乎想明白了。
手指顫巍巍的指向他，老黃直接就是破口大罵。
“你個老六，你踏馬哪裏是來找我商議事情，你就是想要把事情交給我處理！”
這種事情本來就不難，剛纔老黃還有些意外怎麼這點事都要問自己。
原來給他擺着龍門陣啊。
好一個聲東擊西。
根據蘇哲之前的交代，一共兩件事要處理。
一是讓水軍宣傳。
另外一件就是冒着得罪音樂圈所有公司的風險，把那刷票之事徹底掀開。
顯而易見，第二件事那就是一件破事。
無論誰去做，只怕這名聲是徹底在娛樂圈爛大街了。
老黃看着楊博華那笑眯眯的眼神，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
“你……想讓我去給你背鍋！”
“看你這話說得，哪能是背鍋呢。”
楊博華面露“不悅”。
你怎麼能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他楊博華是這樣的人嗎。
起身來到老黃身後，雙手搭在他肩膀，楊博華細言慢語：“這件事情看起來很得罪人，但是……”
此處必有轉折。
楊老闆要開始忽悠人了。
“你看那歷史上面的孤臣，雖然是得罪了滿朝文武，但是又怎麼樣呢。
有皇上罩着，那都是小事。
這件事情只要你做了，那你的名字不得在太子爺那邊掛上號。
我這也是看咱們是兄弟，這才交給你，換成一般人，我看都不帶看他們一眼的。”
老黃：“呵呵……”
你繼續吹，接着吹啊。
場面尷尬，楊博華也有點尷尬，但他的臉皮早已經是厚如城牆。
“我保證，這件事情你做了之後，青雲直上，怎麼樣？”
“不怎麼樣……”
“嘶，你這人怎麼不聽勸呢，我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