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對着系統，目光深情款款，語氣真摯誠懇。
但換來的只有系統的一句話。
系統：“不是。”
蘇哲：“……”
“其實吧，我覺得可以是。”
“沒必要，大可不必。”
“可以。”
“不可以。”
“可……”
“閉嘴。”
最後還是系統最先受不住蘇哲這綠裏綠氣的聲音。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蘇哲聽到了系統的回答，很快擺正姿態：“其實吧也沒啥事，就是想要來一首歌。”
“那你買唄。”
“瞧你說的，買……當然是要買。
但問題是……”
只見那蘇哲有些“害羞”道：“我這不是……錢不夠嗎。
所以……”
“呵呵……滾。”
對於系統的性格，蘇哲大致也摸清楚了，別看平日裏語氣有些尖酸刻薄，但實際上內心也是很柔軟的。
要不然也不至於容忍蘇哲到現在。
每次有困難蘇哲找他幫忙，基本都能達到目的。
非要找一點不好，那就是系統確實是一個小財迷。
“不就是億點閱讀值嗎，你看看給你小氣的。
再說了，我又沒說不給錢，只不過現在手頭有些緊，所以想找你借點。”
蘇哲拍着胸脯保證道：“之前我找你借錢，當時多少的利息，這次也按那個算。
真是的，不就是錢嗎，哥不差！”
“呵呵……”
系統看着他這信誓旦旦的模樣，都不好意思拆穿。
“你先把之前欠的閱讀值還清了，我就給你借。”
“呃……”
剛纔的笑容在嘴角僵硬住，吹牛皮呢，蘇哲還行。
但真到了硬功夫，那不就是難爲他胖虎嗎。
要是有錢還，他堂堂蘇大少還至於這麼低聲下氣的在這裏借錢嗎！
“哎呦～～～小統統，最後一次，我發誓最後一次行不！
以後要是再借錢，就讓我粉絲以後找不到媳婦！”
“小黑粉”們：？？？
瞧瞧，這傢伙說得那是人話嗎！
但即便是如此，系統對於借錢這件事的態度依然是，一個字。
“想屁喫。”
蘇哲：“……”
老子都這麼低三下氣了，你丫的居然一點個反應都沒有！
還有沒有人性了！
系統：我本來就是不是人。
長舒一口氣，蘇哲也算是明白了，軟的，肯定不行了，那便只有來硬的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
“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買歌了？”
系統猛地詢問道。
一時間居然讓蘇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你管我呢，我就是想買歌了，金曲獎快要開始。
我覺得還能再來一個最後衝刺，說不定就直接大滿貫了呢！”
如此蹩腳的理由自然不可能讓系統信服。
只不過即便蘇哲不說，他其實也早就明白了一切。
沉默片刻之後，系統還是堅定了自己的選擇。
“借錢是不可能的，這是規矩，絕對不可能被打破。”
聽到這裏，蘇哲其實也早有預料，畢竟……自己這樣確實有些離譜。
但是就這麼放棄了，他，不甘心啊！
“今天活動日，商城內隨機一件商品打折，你要看看嗎？”
“？”
蘇哲稍微一愣，剛想問問這是咋回事呢，系統就有些不耐煩。
“趕緊的，自己看。”
說完，系統甩出一個界面，隨後直接消失，回到腦海中。
餘下一聲嘆息。
“真的是手欠啊！我的小錢錢！”
蘇哲沒有聽見系統有些後悔的聲音，因爲他的目光已經被眼前的界面完全吸引過去。
《玫瑰少年》，售價……1閱讀值。
“這……”
蘇哲愣在原地。
傻傻的看着那售價後面的數字。
“一，一，一……嘿嘿嘿。”
此刻從遠處望去，蘇哲就跟一個傻子似的坐在牀上，雙眼看着跟前，傻呵呵的笑。
蘇哲心中歌曲的預選一共有兩個，一個是《起風了》，另外一個便是《玫瑰少年》。
其中最鐘意的，莫過於《玫瑰少年》。
但蘇哲也清楚自己的財力有限，所以目標也就放在了《起風了》身上。
沒想到……
這哪是打折，簡直就是打骨折啊！
想着，蘇哲朝系統笑道：“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刀子嘴豆腐心，對不。”
系統咬牙切齒：“滾！”
看着蘇哲那小人得志的面孔，系統突然有些後悔自己自掏腰包給這狗賊買歌了！
唉，大意失荊州啊！
系統還在這深深的自我emo中，另一邊的蘇哲已經打電話聯繫歐陽遠，準備立馬去錄歌。
同時給楊博華打電話，讓他準備好歌曲的上架事宜，以及宣傳工作。
隨後蘇哲打開文檔，目光慢慢的變得柔和起來。
他要將歌曲的歌詞以及曲子快速寫下來。
不知道爲什麼，總有一股預感在告訴他，要快！一定要快！
“應該……來得及吧。”
……
“上課遲到，毆打老師！張慶陽家長，這就是你們家孩子做的好事！”
辦公室內，教導處主任對着面前兩個老實巴交的夫妻就是一頓臭罵。
旁邊，張慶陽低着頭，站在一邊，而那位禿頭老師則是趾高氣昂的看着他，彷彿一個勝利者一般。
“對不起啊主任，我，我家小陽只是一時衝動，這樣，我替他向你們道歉。”
張慶陽的父親結結巴巴的說着，隨即就直接跪在了地上，準備朝禿頭老師磕頭認錯。
那教導主任也知道這影響不好，趕緊起身將他扶起來。
“我的意思呢，還是希望你們做家長的能夠好好教導一下孩子，畢竟高中三年很重要，千萬不能……”
隨後就是千篇一律的教導，人家主任乾的就是這事。
而張慶陽父母全程都是彎着身子，點頭哈腰，卑微至極。
事情的主人公張慶陽卻只能低着頭，什麼話都不能說。
突然，那禿頭老師忍不住嘀咕一句。
“早知道這樣，當初怎麼教育孩子的，居然搞出來一個喜歡男人……”
“夠了！”
教導主任連忙呵斥道。
但張慶陽父親卻是不可思議的擡起頭，隨後顫巍巍的回首望向張慶陽。
“老師他說得………都是真的？”
張慶陽發誓。
他永遠不會忘了這天。
忘記……父親那失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