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文明和諧霍格沃茨 >第6章 一切的開始
    1945年是最早排除了的,在那個時間上完全沒辦法改變什麼。

    能改變什麼呢?是阻止鄧布利多去和格林德沃決鬥、阻止血盟地破碎?還是向鄧布利多建議不要把黑魔王關在紐蒙迦德、而是禁錮在他的身邊?抑或是幫助裏德爾獲得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職位、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監視?

    那麼是1899年嗎?

    阻止阿莉安娜·鄧布利多的死亡,讓那對情侶之間的感情不必因爲死亡的橫亙而破裂?

    別鬧了,雖然按照鄧布利多的性格,走到後面還是會因爲和格林德沃之間因理念不合而分道揚鑣,但萬一呢?

    萬一一不小心,因爲自己的行爲把魔法界送上絕路怎麼辦?

    雖說要是格林德沃掌權可以使得裏德爾出不了頭,但魔法界處於一代黑魔王的統治也不是什麼好結果。

    況且,鄧布利多的悲劇哪裏是僅僅來自於阿莉安娜·鄧布利多的死亡的!

    阿不思·鄧布利多的悲劇,乃至整個鄧布利多家的悲劇都起源於那個小女孩因爲麻瓜小孩的攻擊而變成默然者。

    因爲她變成了默然者,所以珀西瓦爾·鄧布利多會因爲保密法無法懲戒兇手而選擇親自動手。

    因爲要保護成爲默然者的女兒,所以珀西瓦爾·鄧布利多不敢聲張攻擊麻瓜的原因,最終被判處終生監禁,死於阿茲卡班。

    因爲她是默然者,所以會在情緒失控後無意識殺死了他們的母親坎德拉·鄧布利多。

    父親的入獄和暴力行爲,使得整個鄧布利多家背上了惡意的名聲,阿不思·鄧布利多頂着“罪犯的兒子”、“遺傳暴力”這些惡劣的名聲入學。

    爲此,他必須用彬彬有禮、溫和善良的面具僞裝着自己,他不能有任何不好的情緒表露、不能做出任何出格的行爲,不然他人的惡意會毫不留情地涌向他、涌向鄧布利多家、涌向他即將入學的弟弟。

    作爲長子的他因爲年紀還小、能力受限,只能用與傳聞中父親截然不同的形象來保護家庭、保護親人。

    妹妹的遭遇、不合理的法律與一直壓抑着的本性,逐漸催生了他龐大的野心、萌發了“偉大的利益”。

    畢業後,他正想利用自己的才華做出一番大事業,可是母親的意外死亡使得他必須迴歸家庭。

    弟弟還在上學,所以只能由他承擔起妹妹的照看工作,鄧布利多在自己的一腔抱負與家庭責任之間被不斷撕扯,他每天都疲憊極了,青年心中還未啓航的巨輪被迫擱淺。

    但這個時候,志同道合的格林德沃出現了,他被格林德沃的思想與才華深深吸引。

    他們靈魂相契、心意相通、志同道合,很快就成爲了親密無間的戀人。

    他們於穀倉內締結血盟,許下永遠不傷害彼此的誓言。

    他們爲了“更偉大的利益”而計劃着尋找死亡聖器,試圖構造新的巫師秩序。

    阿不思·鄧布利多沉溺於年少狂熱的戀愛,以至於忽視了格林德沃內心的殘忍無情與追求利益的本性。

    他在追尋理想的同時,即便是刻意去忽視家庭責任,但依舊錶現出一定的躊躇。但他年輕的戀人可理解不了他對家人的責任感,甚至可能打心底裏認爲他的家人是個絆腳石。

    於是,掙扎疲憊的鄧布利多、惡意冷酷的格林德沃、氣憤擔憂的阿不福思最終因爲鄧布利多對妹妹的疏忽爆發了爭執。

    混亂之中,不知是誰的魔咒殺死了體弱多病阿利安娜,妹妹的死亡將鄧布利多徹底撕碎,甚至就在這個時候,格林德沃甚至沒有留下任何一個字,連夜逃離了戈德里克山谷。

    妹妹的死亡、弟弟的指責、戀人的逃避將鄧布利多徹底擊垮,理想的巨輪這回不再僅僅只是擱淺,而是徹底崩塌沉沒。

    之後沒過多久,鄧布利多就回到了霍格沃茨擔任教授,他依舊溫和禮貌,只是內心早已荒蕪,他在那年夏天徹底地死去過一回。

    ……

    阿芙越想越難過,狠狠的爲be的結局流下了眼淚。

    旁邊的四巨頭習以爲常地看着阿芙悲春傷秋,等了一會兒見時間差不多之後,問道:“所以,你要選1899年?”

    阿芙吸了吸並不存在的鼻涕,帶着哭腔回答道:“當然不是了!阿莉安娜·鄧布利多的死亡還不是源頭,真正的起因是她因爲三個麻瓜小孩的攻擊變成默然者!”

    “只要她沒有成爲默然者,珀西瓦爾·鄧布利多不至於因爲攻擊麻瓜而違反保密法,就算攻擊了,他在審判時也不必再因爲保護女兒而隱瞞真相被判處終身監禁,只要他事出有因,再加上一些運作,至多隻需要關上幾年就可以被放出來了。”

    阿芙接着分析道:“坎德拉·鄧布利多也不會因爲女兒的失控早亡。阿不思也不必每天帶着沉重的枷鎖,在理想和家庭之間掙扎,而且……如果鄧布利多一家沒有被不合理的《保密法》禍害,他可能甚至不會想着推翻它,不會上了格林德沃的賊船。”

    “就算他還是和格林德沃志同道合了,最後也頂多因爲兩個人理念不合分開,而不會爭執起來害死親人。”

    “只要沒有親人的鮮血橫亙在他們之間,他和格林德沃最後就算成爲敵人,兩人的感情也不至於無法挽回。”

    說着阿芙收拾起情緒,埋頭於書案。

    “我記得阿莉安娜·鄧布利多比她的二哥小一歲,阿不福思·鄧布利多是1895年入學,那就是1884年出生的,那她就是1885年出生。”阿芙繼續拿着羽毛筆在羊皮紙上寫寫算算,“鄧布利多入學前他父親就被關進阿茲卡班了——他是1892年入學,那阿莉安娜·鄧布利多成爲默然者的時間就是……1886年到1891年之間。”

    “我突然想起來,鄧布利多在冥想盆裏的記憶中顯示,他妹妹是在六歲的時候被攻擊的,那就是……”計算不是很好的阿芙認真地推算,“1891年!”

    阿芙拿起時間轉化器開始轉動指針。

    阿芙對着改良版的時間轉化器,先是在代表“一百年”的單位下轉動了一圈,再在代表“一年”的單位下轉動了七圈。(霍格沃茨大戰是1998年,所以相距1891年有107年的時差;正常的時間轉換器一圈是一小時,就算是設定改良版的一圈一年,107圈也太多了,所以這裏設定改良版時間轉換器的可以在不同單位下調節要回溯的時間。)

    阿芙擡起頭對着牆上的四幅畫像微笑道:“那麼……我們待會見!”

    說着,她感覺自己在很快地向後飛,眼前掠過各種模糊的雲彩形狀,耳中有東西在猛敲,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待會見……”伴隨阿芙逐漸淡去直至消失不見的身影,空蕩蕩的房間裏傳出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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