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三伊格諾圖斯·佩弗利爾相比他的兩個哥哥要務實一點。”

    前兩個小人表演結束後,動作都停住,然後縮小回原來的大小回到原位。

    現在最左邊的小人變大,開始了它的表演。

    “他沒有追求強大的力量、沒有挑戰生命的秩序,他只是製作了一件具有永久效果的隱形衣。”

    伊格諾圖斯灰色小人對着旁邊兩個哥哥比了一箇中指朝上的文明手勢,然後雙手一抖,展現出一件長長的衣袍。

    它把那件袍子往身上一披,然後灰色身影連人帶袍消失在了視線中。

    消失一會兒之後,它調皮地掀開一點衣服,露出了自己的腦袋。

    阿不思和蓋勒特只看見伊格諾圖斯小人的位置,漂浮着一個圓圓的、象徵着腦袋的灰色小點點。

    然後象徵腦袋的灰點點消失,又依次出現了象徵手和腿的灰色線條。

    ‘嗯~o(* ̄▽ ̄*)o’阿芙心裏暗自滿意點頭,‘行爲很符合波特家的祖傳性格。’

    阿不思被伊格諾圖斯小人的調皮舉動吸引去了注意力,饒有興趣地看着它的表演。

    旁邊的蓋勒特看着阿爾專注的目光落在自己以外的事物上,有些喫味地捏了捏阿不思的掌心。

    阿不思察覺到掌心的動靜,轉頭看向臉色有一點不善的蓋勒特,也用指尖撓了撓蓋勒特的掌心。

    柔軟的指尖和修剪圓潤略有些堅硬的指甲在敏感的掌心蹭動,不止蓋勒特的手心癢癢的,這一下也撓進了蓋勒特的心巴。

    蓋勒特的喉結滾動,他用晦澀的眼眸深深地凝望着阿不思。

    阿芙坐在對面,冷眼看着這對情侶膩歪的小動作。

    似乎是見不得他們黏黏膩膩的氛圍,她出聲打擾:“所以從這個角度出發去看《三兄弟的傳說》這個故事,就是佩弗利爾三兄弟爲了掩蓋自己製造出了強大的鍊金物品這個事實而特意編造出來的故事。”

    “他們在故事裏將死亡三聖器製作者的身份賦予虛無縹緲的死神。”

    “相比起死神創造了三聖器並贈予了佩弗利爾三兄弟,更有可能的是三兄弟都是很強大、很危險的巫師,他們成功地製造了這些威力無比的器物。”

    “在我看來,死亡三聖器的故事像是圍繞這些發明而出現的某種傳說。”阿芙一錘定音,毫不避諱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阿不思和蓋勒特被阿芙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們兩個被阿芙所描述的這種可能性吸引,並不自覺地循着這種說法深入思考下去。

    “根據鍊金術等價交換的原則,三兄弟裏安提俄克需要付出最大的代價去交換強大的老魔杖,卡斯摩德次之,而伊格諾圖斯需要付出交換的代價最小。”

    既然說死亡三聖器是佩弗利爾三兄弟製作的,阿芙順勢就將話題轉移到鍊金術上。

    “我猜想——”阿芙意味不明地看了蓋勒特一眼,“《三兄弟的傳說》裏,他們渡河是不是意味着他們逃過了製造死亡三聖器需要付出的代價。”

    在鍊金術上頗有造詣的阿不思和蓋勒特心下一驚。

    逃過……鍊金術的等價交換?

    他們雖然沒有嘗試製作過強如老魔杖的鍊金物品,但平時的練手足以讓他們知道鍊金術是一個多麼燒錢的愛好。

    蓋勒特在鍊金術上對於更禁忌一點的實驗研究地比阿不思更深入一些,他深知付出物質財富還只是小兒科,稍微強大一點的鍊金實驗,需要投入的是大量的生命能量。

    所以他在聽見阿芙提出死亡三聖器可能是佩弗利爾三兄弟製作的時候,心裏的驚駭比阿不思更甚。

    阿不思和蓋勒特之前談論起死亡三聖器的時候,的確推測過它們可能是鍊金的產物,也都驚歎於製作它們所需要的巨大代價——雖然他們沒辦法具體去衡量,但自己私下裏猜測是一回事,自己的想法被可能是更權威的其他人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們之前只是在淺層地推測死亡三聖器是否是人爲製造的,卻從未深究佩弗利爾三兄弟在製作出死亡三聖器後逃脫鍊金交換的這種可能性。

    只見阿芙繼續說道:“他們最初用了什麼辦法逃脫了鍊金術的等價交換,可卻不知道這本應付出的代價最後還是被強制收取了。”

    “安提俄克顯然是最貪婪的,他妄想掌握超越死神的強大力量,所以他是死的最快的那一個。”

    “卡斯摩德最爲狡詐,他妄圖染指死神的權柄、掌握生與死的規則,所以他受到了規則的愚弄,未婚妻的死而復生又走向死亡徹底摧毀了他。”

    “而伊格諾圖斯最爲務實,他是想要製作出強大的物品,可他卻並沒有去貪圖不屬於自己的強大力量,只製作出了永久作用的隱形衣罷了——任何巫師只要付出足夠的金加隆,都能得到一件限制使用時間的隱形衣,相比之下,製作出可以永久使用的隱形衣需要付出的代價也不是那麼的多。”

    “所以他得以平安度過自己的餘生,最後平靜地迎接死亡。”

    “因爲他所需付出的代價不足以要了他的命。”

    “或許,安提俄克和卡斯摩德最初就是需要用自己的生命作爲交換老魔杖和復活石的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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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不思/蓋勒特(原先)→上門來詢問死亡三聖器的下落

    阿芙:巴拉巴拉巴拉……我覺得死亡聖器可能是他們三兄弟自己做出來的,那個故事是用來掩蓋真相的……巴拉巴拉巴拉……他們去騙、去偷襲鍊金法陣它一個無助的小可憐,它大意了,它沒有閃,就給他們逃了白嫖了……巴拉巴拉巴拉……

    阿不思/蓋勒特的情緒變化:有點意思→若有所思→大爲震撼→逐漸相信→說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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