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橫掃掃帚公司的實力就只有這麼一點的嗎?”
阿芙剛帶着湯姆邁步進入裏面的房間,耳邊就傳來了一聲甲方小巫師的高聲質詢,於是她立刻被吸引去了注意力。
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的湯姆也被這道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
“我之前說要鑲嵌寶石,你們卻說寶石太重會影響重心!”
鑲嵌寶石?
鑲嵌什麼寶石?
在什麼東西上鑲嵌寶石?
等等!
這裏是魁地奇精品店。
所以……
是鑲嵌在飛天掃帚上還是其他魁地奇用品上?
阿芙從那個陌生小巫師的話裏尋找到了新的靈感。
‘小湯姆的飛天掃帚上,是應該有一些裝飾。’阿芙這樣想着,‘掃帚好看了,心情就會變好,學起飛行來就會更有動力!’
‘就像每天哪怕什麼事情都不做,早上起來打扮地漂漂亮亮的,就算是整天無聊地曬太陽看書也很高興!’
(渣作者:哎喂!這話說得好像每天悠閒擺爛是什麼懲罰一樣?這明明是我夢寐以求的生活啊!)
“幾塊寶石能重到哪裏去!”小巫師委屈又不解的反問讓阿芙難得產生了一些共鳴。
‘沒錯!不就幾塊寶石嘛!能重到哪裏去?’阿芙在心裏默默給予小巫師支持。
“一般的寶石是不重,可你都不看看你給的寶石到底有多大的嗎?”一道疲憊的成年男性的聲音裏是壓不住的無奈,“你提供的那些寶石最小的一塊都有嬰兒拳頭的大小,再加上鑲嵌需要用到的金屬,你覺得它們加起來的重量會不會影響到飛天掃帚的重心?”
“那可是十幾塊寶石啊!全部鑲嵌在尾部,你還想飛嗎!”
“或者我換一個問法——你定製的這把飛天掃帚,是用來裝飾還是用來飛的?”成年巫師繼續說道,“如果你說就是放着看看的,那我二話不說,你想要改成什麼樣就改成什麼樣,可你這單子上明確寫了是要用來飛行的啊!還要求所有的改動都不能影響飛天掃帚的性能!”
“你覺得這十幾塊寶石的重量加上去,你這掃帚還飛得起來嗎?”
阿芙回憶了一下湯姆小嬰兒時期的拳頭大小,覺得十幾塊其實、好像、似乎也不是很重嘛!
果然,甲方小巫師開口了:“十幾塊怎麼了?又不是很重!”
“你先看看你給的是什麼寶石再說話!”成年巫師的語氣裏是壓抑不住的怒火。
“什麼什麼寶石!不就是普通的寶石嗎?”小巫師不甘示弱。
“你%¥*給的是魔力寶石!那重量能和普通寶石一樣嘛!尤其是寶石裏面帶有的魔力會影響飛天掃帚內部的魔力迴路!”
“那……”失去正當道理的甲方小巫師不由得有些退縮,語氣也不再那麼理所當然了,但他彷彿很快又抓住了什麼關鍵,語氣又重新強硬了起來,“既然寶石鑲嵌不了,那我要求你讓掃帚飛行的時候帶有銀色光芒的拖尾,這不就是施加幾個魔咒這麼簡單的事情嘛!可你又說不行!”
“什麼絢麗中帶着素雅,奢華中帶着些簡單,低調又不能讓人忽視,白天要比陽光還耀眼晚上還得比月光柔和……你當這是填詞大賽呢!你看看這是正常巫師能提出的要求嗎?這是正常巫師能辦得到實現的了的嗎?”
“更何況,你要求的拖尾,必須得調整魔力迴路,調動更多的魔力匯聚到飛天掃帚的尾部,這樣的話,要麼增加飛天掃帚內部總體的魔力承載量,要麼手柄部分就必須得做出犧牲。”
“這完全不能保證不影響飛天掃帚的性能!”
乙方巫師覺得自己長得真像一個大冤種。
到底是什麼樣的逆天運氣讓他被排班,讓他輪到今天在魁地奇精品店坐鎮、覈對用戶的定製需求!
他累了,他真的累了!
他今天就不應該來上班!
他今天來上班的路上就不應該手腳那麼敏捷地閃開那個迎面而來的撞擊!
如果他沒有閃,那麼他此刻應該躺在聖芒戈的病牀上,而不是在這裏受盡折磨!
乙方巫師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絞盡腦汁想方設法組織語言,好讓小巫師知道他提出的需求實在是辦不到。
可他擡頭看見身前的甲方小巫師還是露出那一副堅持不懈毫不動搖的模樣,所有想說的話盡數都哽在了喉頭。
“阿布,適可而止。”
就在乙方巫師打算擺爛放棄的時候,一個有着珀金色腦殼衣着考究的成年巫師走進了他的視線。
仔細一看——
嚯!這倆長得可真是像啊!
一模一樣的珀金色腦殼,一看就是父子!
等等!
珀金色?
乙方巫師混沌到被漿糊黏住的大腦開始艱難地運行。
這不就是馬爾福家的祖傳珀金大腦殼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嗚嗚嗚……
是、是馬爾福家的特色大腦殼……
‘我說怎麼面對這個小巫師的不合理要求的時候,我根本展示不出我甲方剋星的全部實力呢!原來是我的嘴巴在努力挽救我自己!’乙方巫師內心小人在咬着手帕瘋狂哭泣,眼淚像決堤的海水一樣瘋狂涌出灌滿了他支離破碎的心。
乙方巫師剛想對自己即將失去的工作說聲再見,就聽見大珀金腦殼在教訓小珀金腦殼。
“阿布,我是怎麼教你的?”大馬爾福說話的語氣不重,語調也像是在吟唱着詠歎調一樣抑揚頓挫,但是話語裏潛藏的責備與嚴厲,即便是乙方巫師這樣一個有着粗壯神經的人都能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