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這場婚宴上,也發生了這樣的鬥毆事件嗎?’
阿芙努力回憶,但由於記憶實在是太久遠了,這件事又不是很重要,所以阿芙努力想了很久也抓不到任何相關信息。
憂心忡忡的阿芙打算親自去看看。
……
“發生了什麼事嗎?”阿芙在克里斯汀的陪同下走進來了房間。
看見阿芙進來,場巫師都稍微有些尷尬羞赧。
小巫師們都在外面玩,更年長一些的巫師因爲年紀大了有些精力不濟,要麼是沒來參加要麼是儀式結束就找了一個僻靜的房間休息,所以現在在房間裏的大多都是和梅拉尼婭差不多歲數的成年巫師。
而這個年齡段的巫師,恰好他們在校學習的時候,阿芙還沒有因爲撫養小湯姆而半隱退。
所以可以說,房間裏的巫師只要是從霍格沃茨畢業的,就都是阿芙看着長大的。
或許是人類面對師長身份的人時,都會有些底氣不足,是以阿芙進入之後房間內陷入了一片可疑的沉默。
“沒什麼,沒有發生什麼。”
看見阿芙進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衆人恍惚間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曾經的學生時代,和以前抓住違反校紀校規時被教授當場抓住時的情形一模一樣,所以他們立刻下意識地想要含糊着掩蓋過去。
“啊對對對……”
“沒錯,什麼都沒有發生。”
“是的是的。”
一時間,贊同應和的聲音不知凡幾。
眼尖的阿芙在打開房間大門的那一刻就看見了兩個恨不得衝上前扭打在一起的當事人甲乙,所以面對房間裏衆人的一致說辭,危險地眯了眯眼睛。
“真的嗎?”阿芙語重心長地拉長了語調,言語之間似有躊躇懷疑,“那我怎麼看到,好像有人受傷了?”
房間裏有且只有當事人甲乙兩個巫師鼻青臉腫、身上掛彩,完美地符合了“受傷”這個條件。
於是當事人甲乙身邊的巫師好友們立刻福靈心至,一人一下、推推搡搡,快速地把當事人們的身形遮擋住。
“沒有!哈哈……哪裏有人受傷啊?”
“對對對!沒有人受傷!”
“教授您可能是看錯了!”
“是嗎——”阿芙的聲音意味深長,“我看錯了?”
“是的是的!”
“沒錯沒錯!”
雖然所有人都在一瞬間達成了默契,但阿芙哪裏有這麼好忽悠。
她的目光從在場每一個巫師身上逐漸掃過。
明明阿芙的眼神並不嚴厲,臉色也並不難看,甚至語氣也沒有多冷冽,但是他們就是感覺到了一陣莫名的羞赧。
阿芙剛剛到房間門口的時候並沒有直接推門進來,而是在門外停下了一會兒腳步,大概從紛亂的言語中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顯然就是一個被坑了很多次的大冤種再次被坑了,然後坑人一方可能因爲今天有很多小巫師在,所以順口就嘲諷被坑的這麼沒腦子肯定教不好孩子。
恰好被坑的今天帶了孩子來參加婚宴,正好被踩中了雷點。
阿芙覺得兩方指定都有點偏執——一個專門逮着一隻羊薅了兩千七百八十九次,一個被薅了兩千七百多次次依舊迎難而上繼續勇敢被薅。
他們已經不是自己最愛的小巫師了,不歸自己管了,自己如果仗着曾經是他們的教授的身份去勸架調解的話,其實多少有點多管閒事了。
沒看見連梅拉妮婭都找了個角落蹲好打算看戲冷處理嘛!
與其解決矛盾還不如轉移矛盾!
用一件更具有衝擊性、更有趣的事情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他們自然而然地就會把這個矛盾翻篇——畢竟當事人雙方矛盾了兩千七百多次還能坐下來繼續坑與被坑,想來他們應該也不會很執着吧?
如果這件事還能和他們產生爭執的主要原因相關,那就更事半功倍了。
更何況,今天到場的巫師很齊全,如果做了什麼的話,第一時間就能得到支持或者反對的反饋……
思緒有些跳脫的阿芙想到這兒,突然就有了一個一舉多得的主意。
“好吧,可能是我看錯了。”阿芙輕飄飄地把事情在自己這裏翻篇。
就當在場衆人以爲阿芙撒手不管就要離開的的時候,阿芙突然說出了一句讓大家意想不到的話:“對了,我最近研究出了一個小活動,打算在霍格沃茨裏施行以鍛鍊小巫師的實際能力。”
聽見阿芙說“新活動”,在場所有巫師都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了自己學生時代每年聖誕節都不願意回家、一心想要在霍格沃茨參加彩蛋活動的相關記憶。
此刻,巫師們的眼睛裏好像泛起了餓狼般的飢渴的綠光。
這種令人惡寒的被盯上的感覺,讓阿芙的手臂冒起了一串串雞皮疙瘩。
阿芙心裏有一些無奈——巫師界的娛樂活動實在是太少了!
小巫師的校園生活那麼無聊灰暗怎麼能行呢!
阿芙繼續說道:“新活動在校長那邊已經通過了,但還差一道校董會的審批,正好今天霍格沃茨的校董應該都出席了,也有很多小巫師在場,所以如果你們感興趣的話,我們可以試着進行一場活動先試試看。”
1926年的時候,菲尼亞斯·布萊克去世,霍格沃茨校長的位置空懸。
本來在呼聲最高的校長人選應當是格蘭芬多院長、霍格沃茨變形課教授阿不思·鄧布利多。
但是由於首位斯萊特林出身的校長菲尼亞斯剛去世,再加上校董會中席位最多的斯萊特林們持反對意見——他們實在是見不得接任的校長職位的人選是死對頭格蘭芬多出身。
於是雙方僵持妥協了一段時間,最後因爲開學在即,雙方不得不各退一步。
邀請德高望重的阿曼多·迪佩特擔任霍格沃茨校長。
作爲補償,由阿不思·鄧布利多擔任霍格沃茨副校長。
但是阿曼多·迪佩特校長在接過霍格沃茨校長的職務的時候就不年輕了,這幾年來更是精力漸漸衰退,況且他對阿不思這個年輕人十分欣賞,所以他逐漸把手上的權力下移,交給了副校長阿不思。
新活動說是阿芙提出想法、校長批准,不如說是阿芙提出、阿不思擬定具體計劃和細節、在家養崽的阿芙着手完成、阿不思提交申請、阿不思批准、最後給迪佩特校長看了一眼。
萬事俱備,只差校董會那邊的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