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脣邊,輕輕一觸,卻不慎碰到了那個細小的破口,帶來一陣刺痛。
阿芙下意識皺了皺眉,然後立刻運轉魔力,修復了脣上的那個小傷口。
但是脣瓣上此時好像還殘留着那種被索求、被佔據的感覺,舌根的麻意並未完全退卻。
“啊啊啊啊……”
阿芙半是羞惱半是泄氣地撲倒在了牀上,整個上半身都陷進了柔軟的被褥之中。
她努力撲騰着,把整齊的被子弄得亂糟糟的,好像憑藉着這些舉動,就可以洗刷掉那股羞恥的感覺一樣。
阿芙直到現在還依舊不敢相信,湯姆原來對她懷有着這種心思——即便她白天一開始好像十分胸有成竹地點出了湯姆的情感,但她當時也就只是試試而已,拿着模棱兩可的話去炸一炸湯姆罷了,誰承想……
湯姆竟然直接承認了!
還對她說了那麼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話,對她做了那種“奇奇怪怪”的舉動!
阿芙感覺自己的腦袋亂糟糟的,腦子裏糊成了一團,頭頂好像快要冒煙了!
“哼!”
熟悉的冷哼聲響起,把阿芙從亂糟糟的思緒中挖了出來。
房間內牆壁上的畫框裏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身影,正黑沉着一張臉,抱臂冷眼看着阿芙。
如果是麻瓜的畫冊,此時那道身影背後應該會恰如其分地出現盤旋叫囂着的黑氣來形容其陰沉煩悶的心情
“薩拉papa。”阿芙喊道。
不知爲何,她有些莫名的心虛,聲音帶着小心翼翼的討好意味。
她只匆匆地看了一眼薩拉查的魔法畫像之後,便立刻錯開眼去,儘量避免發生對視。
“還真是稀奇呢,我們的阿芙小姐竟然還記得向她那個被她不知道遺忘在什麼地方的可憐的老父親問好,我還以爲自己已經消失不被人看到了呢。”薩拉查陰陽怪氣地譏諷道。
每一個轉音、每一個氣音,都帶着讓人心驚肉跳的轉折。
薩拉查此時看阿芙,絕對是哪哪都不順眼、不稱心。
“我……我只是一時之間想事情太過入迷罷了。”阿芙小聲地、毫無底氣地爲自己無力地辯解着。
“哦~~~原來是想事情太入迷了啊!”另一道拐成九曲十八彎、擰成麻花的聲音也從畫框中響起。
明明是響亮舒朗的音色,卻發出了和薩拉查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陰陽怪氣的語調。
這是一個十分難得的畫面——薩拉查·斯萊特林和戈德里克·格蘭分多的魔法畫像竟然待在一個畫框裏。
平和地、沒有爭吵、沒有衝突地安安靜靜地待在同一個畫框裏。
甚至還同仇敵愾,一致對外。
“戈德papa,你怎麼也……”阿芙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被兩位老父親聯手陰陽怪氣什麼的,實在是太讓人頭疼且難以招架了!
阿芙有些欲哭無淚。
看着阿芙一副爲難的模樣,還是羅伊納和赫爾加心疼阿芙,她們立刻出現,捂住兩位老父親的嘴,讓他們把還未說出的酸言酸語通通都嚥了回去。
她們溫和地笑着,安撫着阿芙。
“兩位男士或許需要避開一會兒,接下來可是ladytime。”
既然羅伊納和赫爾加都這麼說了,薩拉查和戈德里克也只好悶悶不樂的暫時離開一會兒。
當然了,他們在離開之前,還不忘恨其不爭地瞪了阿芙一眼。
“好了,情緒過於激動的兩個火藥桶已經走了。”羅伊納還不忘打趣一聲剛剛離開的薩拉查和戈德里克。
“現在,這裏只剩下我們三個了。”赫爾加溫柔的聲音總是具有安撫人心的魔力。
阿芙躁動的心逐漸沉靜了下來。
“今天發生的事情我們都差不多知道了。”羅伊納的話讓阿芙原本壓制下去的羞恥心又開始氾濫。
阿芙像是沒臉見人一樣,扯過被子捂在臉上。
“好了,這並不是什麼難以啓齒的事情。”赫爾加鼓勵道,“每個人都會經歷這些,最重要的是,你是怎麼想的?”
顯然,感情方面的事情是赫爾加的主場。
畢竟,四位創始人裏,只有她的夫妻感情融洽、家庭美滿。
“你對今天的事情會不會反感?有沒有牴觸?”赫爾加關切道。
比起阿芙和湯姆的關係如果改變是否合理,她更關心的是,阿芙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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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父親·知道自家白菜被自家的拱了·薩拉查戈德里克:(離開之後越想越氣)(創飛所有移動時經過的畫框中的魔法畫像)(怒氣衝衝趕往湯姆辦公室掛着的空白畫框)(指着湯姆鼻子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