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在古代魔法陣領域赫赫有名的維託大師哎!
人家維託大師都自己找上門來向你發起了援助哎!
雖然還有那援助不是無償的,交換條件是把圖紙給維託大師拓印一份,但那可是維託大師哎!!!
和維託大師的出手並允許小巫師跟在身邊學習相比,把圖紙拓印一份交出去簡直就是微不足道的代價!
兩者根本不能放在一個天平上來衡量。
於是,黑龍派的小巫師們立刻熱情地給出了迴應。
領頭的那個小巫師把頭都點出了殘影:‘“答應答應答應!我們答應!”
“只要大師您願意幫助我們!我們什麼都答應!”
小巫師們答應地太快,讓維託大師一瞬間感覺這其中是不是有詐!
但他仔細一回想小巫師們平時的單純、那一眼就望得到底的單純眼神以及那渾身洋溢着的清澈的愚蠢……
嗯——放心了!
小巫師們必定是發自真心的同意!
他們絕無有半點算計!
維託大師的心放到了肚子裏。
維託大師和小巫師禮貌地寒暄了幾句。
維託大師放下一句“準備好了東西、選出了學習的人之後再來找我”之後,就瀟灑的轉身離去了。
在維託大師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之後,剛剛一直默不作聲看着領頭的級長和維託大師交涉的其餘黑龍派小巫師這時候開始發表他們的疑惑了。
“級長,我們現在手上所有的古代魔法陣的圖紙,都是交由收集上交的個人或個人組織團隊進行研究的——爲了保證那些圖紙所屬個人的利益不受到侵犯。”
“可是現在如果要作爲交換條件拓印一份給維託大師的話,那……”
小巫師的爲難級長都知道。
因爲那些古代魔法陣圖紙都是小巫師家裏家傳的、私藏的東西,所以爲了維護圖紙所屬個人的利益不受侵犯,那些圖紙一開始就並沒有公開讓大家參與研究,而是遵循所屬個人的意願。
他們這裏只是登記有某個古代魔法陣主要的作用是什麼、刻意造成的最大傷害大致是多少……這樣的信息。
他們早就打算好了,如果古代魔法陣這條路行不通,那就沒有後續了,如果行得通,那麼他們會全力提供資金和渠道支持,幫助完成那個古代魔法陣的構建和生效。
這也就是爲什麼,他們好像在這方面深入地如火如荼嗎,但卻沒有傳出任何改良提升威力的訊息的原因了!
因爲圖紙並不公開,小巫師們的水平也遠不足以做出改良古代魔法陣這樣的行爲。
現在好了,維託大師主動送上門來了,活動肉眼可見地就有了出路。
“就這樣把圖紙交出去,那些持有圖紙的同學是不會同意的。”小巫師擔憂地皺緊了眉頭,悶悶不樂的模樣反倒把級長逗笑了。
級長的“噗嗤——”一聲,讓小巫師着急又惱怒。
“級長!”
“好了好了!我什麼時候說過貢獻圖紙這件事是無償的?”級長嗤笑一聲,覺得小巫師把他看得太單純了。
唯有等價的利益交換纔是正確的行事法則。
小巫師驚訝地“啊”了一聲。
“我已經做好了打算。”級長招了招手,示意小巫師把腦袋伸過來。
小巫師雖然還有些氣惱,但還是不情不願地把腦袋湊近。
“你待會兒去通知那些持有圖紙的,讓他們趕快回去和家長商量一下,如果他們願意拓印圖紙交給維託大師作爲交換條件的,那跟在維託大師身邊學習的名額理所當然地有他們的一份。”
“跟在維託大師身邊學習哎!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對於研究古代魔法陣的巫師來說,這無異於天上掉餡餅!別人求梅林求創始人都沒有這樣的機會!”
級長的語氣誇張,但小巫師知道,級長說的話卻並沒有半點的誇大。
維託大師是什麼身份?小巫師們又是什麼檔次?
如果不是霍格沃茨高研院的吸引,絕大多數的小巫師可能這輩子都無法直接接觸到這位在古代魔法陣領域的標杆。
“當然了……”級長補充道,“前提是他們貢獻的圖紙被作爲交換條件交給了維託大師。”
有付出纔有收穫。
只有付出圖紙、失去圖紙的獨家所有權,纔可以收穫那珍貴稀缺的機會和名額。
“在活動結束之後,根據貢獻的圖紙的價值,再換算成不同的活動貢獻值補貼給他們——這是我們給予那些小巫師的獎勵。”
“當然,如果他們想要換成學分或者任何實物,這都是可以坐下來好好商量的。”級長的語氣輕鬆,讓小巫師的心情也不由得放鬆了下來。
“如果貢獻了圖紙並被選中交換的,但是卻又對跟着維託大師學習並不感興趣的,可以讓他們把名額轉給感興趣的其他人,至於私底下他們拿什麼東西來交換名額,那是他們的事情,我們並不插手,只要確定了名額轉換之後彙報上來就可以了。”
小巫師聽着級長的安排,眼裏的光越來越亮。
“我這就去通知他們!”小巫師迫不及待地想要感覺促成這件事情。
越快通知下去,就能越快敲定交換的細節。
越快完成交換,維託大師就能越快地爲他們提供幫助。
越快地從維託大師手上得到足以讓赫希底裏羣島黑龍一擊潰敗的古代魔法陣,他們就能越快完成獨立解決黑龍的成果。
——就又越大的可能趕在毒牙龍派之前。
小巫師越想越激動:“我現在就通知下去!”
小巫師的身後彷彿燃起了無形的的火焰,火焰熊熊燃燒,點燃的,是小巫師那顆迫切的好勝心。
話音落下,小巫師就像是離弦的利箭,帶着一往無前的衝勁飛奔而去,只留下一道微風和顫動的尾音。
級長看着彷彿打了雞血一般激動的小巫師,笑吟吟地搖了搖頭,隨後雙手背在身後,故作深沉地感嘆道:“唉——現在的小學弟,也真是太心急了。”
但他上揚的嘴角、那怎麼都止不住的笑意可沒有他話裏表現得那麼輕鬆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