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君傾夏迷迷糊糊醒來,打了個哈欠,然後起身往山洞外走去。
還沒走到洞口,就發現似乎有道修長的身影倚靠在洞邊假寐。
君傾夏覺得那道身影有點眼熟,走近兩步後一看——
嚯,這不是金大佬嘛?
不去裏面休息,在這邊守着幹嘛呢?
君傾夏又靠近了兩步,正準備將人叫醒的時候,目光忽然觸及到那張俊美如天神般的睡顏。
瞧那一頭漂亮的金髮,如刀削般鋒利的側臉,還有那令人垂涎三尺的身材………
神農鼎碎片:心動了?
被發現偷看的君傾夏立馬從花癡臉秒變正經。
‘誰心動了,我只是隨便看一看!’
神農鼎碎片呵呵道:你要是沒心動,幹嘛還對人家身材垂涎三尺?
被戳穿色逼心的君傾夏死鴨子嘴硬,‘幹嘛,不能看啊,反正又沒有脫衣服,多看兩眼怎麼了?’
你還想讓人家脫衣服?
神農鼎碎片簡直不敢置信。
它怎麼會有個這麼好色的主人?
而且還是個小丫頭片子!
君傾夏反駁:‘我什麼時候說了想讓他脫衣服,都說了只是隨便看看,就多看了那麼兩眼而已!’
神農鼎碎片憤慨道:吾不管,你就是饞他身子,你下賤!
君傾夏頓時氣得拳頭梆硬,恨不得把神農鼎碎片給爆錘一頓!
‘懶得理你。’
吵了半天,她還沒解手呢。
待會兒要是把她膀胱憋壞了,就是這狗片片的罪過!
君傾夏心裏哼了一聲,擡腳經過金無痕面前,準備去山洞外面尋個隱匿場所的時候——
“去哪兒?”
察覺到了有人靠近的金無痕忽然睜開眼睛,一見是君傾夏,便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君傾夏沒想到他這時候醒了,有些不太好意思跟一個大男人說自己要去解手的話。
她握拳抵脣咳嗽一聲:“我出去透透氣。”
“外面很危險,你想出去透透氣的話,那本座隨你一起。”
金無痕站直身體後,從握着君傾夏的手腕改成了牽着她的手,動作十分自然,自然到君傾夏都沒察覺到。
只是當聽到他要一起的時候,趕緊拒絕:“不不不,我就在這山洞邊上,你放心,不會離開超過十米範圍的。”
都聽他們說了這天黑後的黑月之森很危險,她當然也不會跑出去找死。
但人有三急這事實在憋不住。
但金無痕固執道:“不行,本座得跟着你,現在外面毒霧越來越濃重,一不小心你就會被迷失其中,所以……”
“金無痕!”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君傾夏羞惱地打斷了他的話,然後紅着臉說:“就算咱倆已經是睡過的老熟人關係了,但有些事也不能讓你跟着去看的,知道嗎?!”
金無痕愣了一下後才終於明白她所謂的“透透氣”是什麼意思了。
看着滿臉通紅的小丫頭,那雙薄脣忍不住上揚了些許弧度。
“好吧,知道了,那你去吧。”
這種事的話就算他想跟着,某個要面子的小丫頭怕是也絕對不會讓。
“說好了絕對不能超出十米範圍,不然本座就直接過去看着你。”
君傾夏嘴角抽搐。
要是真被當面看着,她直接表演個當場去世!
不過好歹是得了允許,出去後,君傾夏便乖乖聽話地在十米內找地方。
左看看右看看……
噢!
後面有個小樹叢。
她三步並作兩步趕緊跑過去,手都搭在褲腰帶上了,一股滲人的寒意卻突然爬上她的脊背!
“啪!”
君傾夏:“!!!”
臥槽!
有什麼東西抓住了她的腳脖子!
那冰涼的,黏膩的,溼潤潤的觸感,簡直就像是一隻……手?
君傾夏低頭一看,還真是一隻手。
而那隻手的主人就趴在她的正前面。
君傾夏:“……”
特麼幸好她還沒有解褲子!
君傾夏趕緊掏出鑑定靈鏡來戴上,黑乎乎的視野透過鏡片後再看就清晰很多了。
她先把腳脖子上的那隻手給弄開,然後蹲下查看。
撲鼻而來的血腥氣讓她微微皺眉。
這麼濃的血腥氣她剛纔居然一點都沒有聞見,而且這人顯然是比她先出現在這裏的,可她過來的時候也沒有發現。
能把她的五感屏蔽到這種地步,難怪金無痕他們都說天黑後的黑月之森很危險,這毒霧可不就是最危險的嘛。
“喂,還活着嗎?”
她拿了根樹枝,戳了戳地上奄奄一息的人。
那人在半晌後才動了一下,發出極低的聲音:“求……救……”
君傾夏沒聽清,“你說什麼?”
“求你……救……花……”
眼看着那人最後一口氣都要沒了,神農鼎碎片罵罵咧咧道:“嗡嗡!”
你個耳背的傢伙,人家說‘求求你,去救救花宗主’!
“花宗主?花靜竹?”
君傾夏一驚,拎起那人,“你說的是萬毒宗那個花宗主嗎,皇甫宗主在不在,他們怎麼了?位置在哪兒?”
她話音剛落,似乎注意到她這邊動靜不對的金無痕便出現在了她身邊。
他看了一眼那人,說:“受的傷太重,人已經昏過去了。”
君傾夏立刻掏出療傷丹藥給那人餵了一顆。
喂丹藥的時候她纔看清那人的臉,記得之前在落金閣拍賣會上的時候見過,是御獸宗的弟子之一。
御獸宗的弟子在這兒,那他們的宗主在哪兒?
還有她義父呢?
君傾夏心中不安,總覺得皇甫天他們出事了。
雖然相識不久,可皇甫天這段時間以來對她極好,不僅不計較以前的事,還幾次三番幫她對付君家人。
她不能不去救他。
神農鼎碎片提醒她:“嗡嗡。”
叫金大佬幫你,他能做到。
君傾夏也是這個想法,所以她擡頭看向了金無痕:“我想去救一個人,你能幫我嗎?條件任你開。”
金無痕雙眼瞬間一亮,“隨便什麼條件都可以?”
君傾夏:“……只要別太過分。”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