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京姝緩了好一會,纔想起來這檔子事,氣的她差點七竅生煙。
原主不僅喜歡去青樓,還喜歡把好看的姑娘往後院裏帶,後院已經被她打造成了京城第五個青樓,各色美人應有盡有。
爲此,京城還流傳着一則飯後談論的趣事:是個男人都在羨慕京陽郡主。
美人在側,日夜聽曲的愜意日子,誰不想擁有?
奈何他們有這個心,卻沒有京陽郡主的命。
全京城裏敢如此行徑的,恐怕也只有這位囂張跋扈的丞相嫡女了。
“讓她進來吧。”她煩躁的撐着頭。
原主惹了個禍害男主就算了,竟還給她留了個後院爛攤子。
不多時,門口便迎面走來一位粉衣佳人,衆人們瞧見她的裝扮,紛紛臉色臊紅的垂下了頭。
芷婼腰身細軟,身段極佳,走起路來婀娜多姿,長髮瀑布至腰,臉上滿是春色。她抱着一把雕紋琵琶,只穿着一身薄薄的紗衣,紅色的肚兜若隱若現,露出兩截皓白的手臂。
“妾身參見郡主。”她低聲請安,聲音軟綿綿的。
“起身吧。”宋京姝想到原主的誇讚,目光不禁在芷婼身上停留了好一會,最後才欲言又止的移開目光。
嗯,確實好生養。
芷婼卻羞紅了臉,“郡主這般望着妾身,妾身好羞澀呢。”
宋京姝:“......”
芷婼說話間,人已經走到了宋京姝的身旁,她嬌柔的將琵琶遞給南茴,隨後坐在了美人榻上,俯身躺進了宋京姝的懷裏。
頭依靠在宋京姝的肩膀上,小手不安分的撫摸起宋京姝的腰間。
“郡主不是說,最愛妾身的身段嗎?”芷婼媚眼如絲,“那您摸摸可好?”
她捉住宋京姝的玉手,緩緩放在了自己的細腰上。
宋京姝瞪大雙眼,緊張的嚥了咽口水,正想將手抽離出來,餘光不小心便與樓梯口走下的少年對上。
少年眼裏滿是不屑,目不斜視的朝她走來。
宋京姝連忙尷尬的將芷婼推開。
“郡主,討厭。”芷婼也看見了江媵辭,她默默將衣衫朝外褪落的更多了,“質子怎麼會從樓上下來?郡主,您都沒讓妾身上過樓呢。”
她帶着侵略性和迷惑的朝少年身上看去,貪戀的望着江媵辭那張足以讓任何人臣服的神顏。
只可惜啊,她費勁所有心機,哪怕露出自己的身軀,也看不見少年眼中有半分情慾。
“不過三天,就能正常走路了?江媵辭,你這身體比那些練武的人都神了呢。”宋京姝若有所指的說。
話本里江媵辭從小就在偷偷練武,在外是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病秧子,在內卻是個內力強悍的高手,身體素質自然比尋常人還要強橫。
再加上還有個屬下送神藥,三天痊癒都是慢的了。
“是郡主請的醫師醫技高超。”江媵辭一向是淡漠的樣子,“郡主救命之恩,媵辭不敢相忘。”
宋京姝饒有興趣的撐頭,“哦?怎麼個不敢相忘法?”
她前幾日就已經想明白了。
捉她是假,藉機處罰纔是真。
說起來話本里這男主也算可憐,從小被人嫌惡,沒得到好的教育,長大後還百般受辱,這才造就了他的心狠手辣和往後的黑化。
可惜宋京姝無法對這張臉產生任何同情,心中只有殺念,只有在神界裏無盡的痛苦歲月。
反正這人也只是話本里的紙片人,她折磨起來不會有什麼負罪感。
“往後定會‘以命相報’。”江媵辭低聲說,模樣乖巧,“郡主金尊玉體,往後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定會義不容辭,唯你馬首是瞻。”
“嘖嘖,你還真是,能屈能伸啊。”宋京姝對他的識時務感到驚歎。
明明知道真相,依然能屈能伸,甘心臥薪嚐膽,她不禁都有些敬佩。
若不是那日晚上她親耳聽到少年說要踏平蕭國,給她個教訓,怕是已經相信他的忠心了。
她眼珠子轉了轉,閃過一絲狡黠,“那你就做我的護衛吧,以後有刀子你扛,有毒你試,有美色我上,你覺得怎麼樣?”
“我不會武,是個廢人,恐保護不好郡主。”
宋京姝癟嘴,“扛刀子要什麼武?你剛剛不是還說要以命相報、唯我馬首是瞻?這麼快就變卦了?”
江媵辭眯眼,先前升起的那股陌生感更甚。
以前的宋京姝別說讓他做護衛,連靠近半點都是極不情願的。
如今的宋京姝居然主動提出讓他做護衛,還能心平氣和的與他說這麼多話,太不對勁了。
他眼中的陰冷之色很重,心底滿是疑慮,嘴巴卻出奇的乖巧,“那就按郡主所說的做。”
宋京姝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那你先下去吧,江護衛。”
江媵辭若有所思的盯她一眼,轉身出了閣樓。
“郡主,您是把妾身給忘了嗎?”芷婼適時出聲,餘光緊緊追隨着少年離去的背影,直到望不見身影了,纔不舍的收回視線。
宋京姝將她表露的愛慕看在眼裏,蹙眉推開她,“本郡主乏了,退下吧。”
原主喜歡什麼不好,非得喜歡這種男女通喫,還隨時都會給自己扣個綠帽子的女人。
“郡主果然是惱奴家了,奴家不盯着質子看了還不行嗎?”芷婼媚聲道,“以前您喫醋都是罰人家給您跳舞,今日也一樣可好?”
言罷,還不等宋京姝開口,芷婼便已經跳起了勾人的魅舞,她跳着跳着,宋京姝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姑娘咋越跳衣服越少了呢???
只見一件接着一件的薄紗飄落在地,最後只差紅色的肚兜尚在,白皙的肌膚盡數裸露,場面一度失控。
她赤身一步步踩着薄紗走近,眼看就要有解開肚兜的趨勢,嚇得宋京姝噌的一聲站起來,跑上了樓。
“碧落,給本郡主把她送回去!”嗓音帶着薄怒。
她可不想歷個神劫,還被改了性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