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嫋這才反應過來,宋京姝哪裏是同意他們在一起,分明是想把她和老頭趕出去,自己獨霸財產!
剛纔她害怕宋京姝真的去查她老底,查出大哥外面欠着鉅款,她說都說不清,現在卻啥也不怕。
開玩笑,再不反擊她到時候真的就一分錢也拿不到手了!
嫋嫋挺起胸膛,“郡主果然和外面說的一樣,是個囂張跋扈的主。我和宋郎互相相愛,還輪不到你這個做孫女的來管教!”
她一邊說着,一邊抓緊了宋老爺子的手。
哪知話音剛落,全屋所有長輩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她。
眼裏不似方纔的怒氣,而是一種看死人的表情,尤其是一向被傳作只動腦不動手的宋相,殺意最是明顯。
嫋嫋狠狠打了個寒蟬,宋老爺子這時一把甩開了她的手。
緊接着,一個巨用力的耳光啪的一聲就扇向了她。
右邊臉被打的歪曲,瞬間腫了起來。
她捂着嘴,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這個上一秒還在柔情似水的男人,“宋郎?”
“呸!不要喚我宋郎,以前我怎麼不知道,你竟然是這樣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宋老爺子一反常態,直接跑到了宋京姝的跟前,將人死死護着。
他生氣道,“在一起時我曾問過你,是否願意把姝兒當做自己的親人對待,也問過你是否會喫姝兒的醋,當時你分明溫溫柔柔的說會,向我保證你會當個好姨奶。若不是姝兒聰明,把你的話套了出來,我怕是還得被你矇在鼓裏!”
“姝兒是宋家的掌上明珠,你敢罵她一個試試?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罵我的姝兒囂張跋扈!趁着我還沒動殺心,你現在跑還來得及,不然今天你是別想出這個門了!”
宋老爺子惡狠狠的說,哪裏還有剛纔半點溫柔愜意的模樣?
嫋嫋沒想到老爺子翻書比她都快,當即沒有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時,老爺子已經奪過了宋京姝手裏的刀,嫋嫋見狀,立刻頭也沒回的跑出了宋府。
邊跑邊罵:“真是一家子瘋子,神經病!”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突然到連宋京姝都沒反應過來。
宋老爺子關切的說道,“你別聽她胡說,姝兒是最溫柔的人,一點也不囂張跋扈。”
宋行逸和宋老夫人紛紛投來關切的目光。
宋京姝這才弄懂了當下情況。
這是外人的事情可以慢慢處,戀愛可以慢慢談,但罵她卻不行。
以前原主總是因爲外人的話悶悶不樂,只要有人當着她的面說那句,你果然和外界說的一樣,便會傷心好幾天,惹得宋家上下都敏感起來。
老爺子浪歸浪,寵她也是真寵她。
但凡有人敢說她的半句不是,老爺子分分鐘能翻臉不認人,哪怕是一直所說的‘真愛’。
這一家子人......還真是有趣又暖心。
江媵辭卻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宋雁聲見不得這幅舉家恩愛的模樣,當下就道了聲回房休息。
宋雁聲那剛踏出的步就這麼頓住,一瞬後擡腳離開。
解決完祖父的事情,宋京姝給宋行逸等人大概說明了,明日回竹林探望老先生的事情,就馬不停蹄的奔回院子睡覺了。
至於宋老爺子,自然是被宋老夫人趕出了宋府,在外面過着漂泊不定的日子。
縱然他這次發了無數個誓言,聲稱自己絕不會再犯這種糊塗事,不會再去妓院浪蕩半步,宋老夫人卻說什麼也不願聽他廢話連篇。
命人把他打出了府。
結果不言而喻,宋老爺子前腳剛保證完,後腳被趕出去便直衝驚月樓,跑的比兔子都快。
宋京姝聽此消息時,只搖搖頭,“狗改不了喫屎,祖母這輩子真是夫君無望。”
只可惜老爺子對她還極好,不然她定是要從中竄脫了兩人的關係,給祖母重新尋個更好的夫君。
左右都是搭夥過日子,與其和一個整日身子不乾淨的人,倒不如和一個長得帥點、還不亂搞的人搭夥。
可惜啊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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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宋京姝還未出門,就被兩個消息炸醒了神。
第一嘛,肯定是三皇子的龍陽癖好公之於衆,被人在外大肆傳播,將那日的情形描繪的繪聲繪色。
這次的事情不比上次嬌娘一事,嬌娘只能說明此人浪蕩多情,而好龍陽就不一樣了......這玩意就像她好嬌娘似的,是個永遠落人口舌,被人評頭論足的玩意。
她現在暫時洗不掉這個稱號,三皇子也別想全身而退!
至於第二,就是昨晚才從丞相府出去的嫋嫋姑娘,第二日就被發現暴屍街邊了。
將屍體甩出來的,聽說還是她的另一個相好。
昨晚嫋嫋剛從丞相府出去,就直奔另一個相好的住處,和人乾柴烈火了好一陣,突然被人用飛刀釘死在牀上。
那人害怕擔上責任,於是半夜偷偷坐馬車把人扔到了幾條街之外。
只是他千想萬想,也沒想到丞相府經驗老手,早在提防出此意外,因爲怕被人訛上,所以專門派人去監視了嫋嫋,恰好就撞見這一幕,男子被抓了個正着。
這不,一大早嫋嫋姑娘的父親就找上丞相府,哭着要個說法,兄長則強行勒索錢財,非將嫋嫋的死安在丞相府的頭上。
若不是這個未雨綢繆,丞相府得被訛的傾家蕩產。
宋京姝聽此消息,半是嗤笑半是疑慮,嫋嫋怎就突然死了呢?
不對,飛刀殺死的?
她腦子裏躍出個不太成熟的想法:難道是江媵辭派人殺的?
宋京姝越想越是肯定,決定待會在路上好好問問,這可重要着呢。
她正愁的狗子忽然對她獻殷勤,主動替她報仇,還有什麼比這重要的事情嗎?
但眼下她還是逃小命爲緊,三皇子吃了這麼大個虧,定是會上門來找她算賬的。
她得趁他沒來,先行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