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皇果然高興極了,暗中派他去查清此事,必有重賞。

    六皇子連夜快馬加鞭的離開京都,神清氣爽的辦事去了。

    宋京姝輕而易舉就將兩人搞出了京都,江媵辭都看傻了眼。

    然而六皇子離開的當天晚上,江皇忽然身體不適,倒在牀上休養起來,奈何休養了幾天,也不見任何成效。

    身上的病還更加嚴重,把御醫們急壞了。

    有的人來請宋京姝去算一算,她只說順其自然,船到橋頭自然直,這副無所謂的態度令衆人一驚,紛紛不能理解。

    計算着兩人抵達目的地的時間,江媵辭纔開始行動。

    一直培養在宮中的人立即出動,將各人控制下來。

    禁軍統領得知消息,趕過來,“七皇子,你果然不簡單。”

    “統領應該早有所察覺。”江媵辭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吊兒郎當,而是滿臉冰冷的說。

    “你今日這樣做,是想要逼宮?你可得想清楚了,若是逼宮,我禁軍第一個不同意。”

    “大統領也要想清楚,你是要保全自己的兄弟呢,還是要保全龍位上如今這個慘無人道的暴君?外面的百姓都是如何的哀怨,你不會不知道。”江媵辭不急不慢。

    統領閉着嘴沒說話。

    他繼續道,“據我所知,你的父母孩子都在京都生活,應該也嘗試過暴君制度的壓制,這樣的君王,你們擁護又有何用?至於我那個大皇兄和六皇兄,他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知曉。”

    統領沉吟一瞬,“那又如何?”

    “自然是擁護新帝。”不遠處,九皇子大聲道。

    他緩緩走來,慢條斯理的。

    統領卻瞪大眼,“你的腿能動?!”

    “是。若非當年有七哥救我,我這條命都沒了。六皇子心思歹毒,大皇子包藏禍心,勢必不會成爲好皇帝。”

    統領又何嘗不知道,他早已看出來了此事,不過因爲皇上還正值壯年,他纔沒有去多想。

    也沒有想過擁護新帝,只想保護好皇上,暫時苟且的過下去。

    起碼他還是統領,就能護着一家子安康。

    但若真是大皇子和六皇子其中一人登基,他這統領之位怕是保不住,不僅如此,家人也會受到欺辱。

    這些都是他心裏明白知曉的事情。

    可他的指責,是保護君王,沒有聽信人言論就動盪的說法,若真的就這樣視若無睹,將來無論是哪個君王登基,都不會重用他。

    江媵辭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統領是個什麼人他清楚,不偏向任何一方,只做好自己的事情。

    當年,統領曾給過他一點善意,也是當時他所收到爲數不多的善意。

    “我們打一架,你若敗了,就當做沒看到,我不需你助我,只需要你帶着你的兄弟們,看好戲。”

    他挑眉,提出這個建議。

    統領內心糾結一番,還是同意。

    他背吼都是陪她出生入死的兄弟,自然不能帶着他們,去打一場必輸的仗,而且還是爲了一個人事都不做的暴君。

    江媵辭從身側拔出利劍,兩人很快就廝打在一塊。

    不出小半刻中,江媵辭的利劍就直指統領的胸膛,統領只好甩掉手上的劍,側身退到一側。

    正在此時,九名穿着黑衣的男子步步走來。

    統領見到幾人,頓時明白了所有,“你是,千葉樓樓主。”

    千葉樓有九名黑衣高手的事情,聞名各國,他也只是聽說,沒有見到,如今一見,果然是絕世高手。

    各個都有自己擅長的招數,絕不是普通人能及的。

    一個高手不可怕,可怕的是高手聚集在了一起。

    不知想到什麼,他忽然看向宋京姝。

    才忽然明白了,“原來你們一直都是一夥的。”

    他自然知道江皇收攬了景樞一事,也知道大皇子和六皇子想要拉攏她,卻沒想到景樞一直都是七皇子的人,就連投靠皇上也是一個幌子罷了。

    放出來騙人的罷了。

    統領終於服氣,退至一旁不再管。

    罷了,改朝換代常有,七皇子有千葉樓在手,還有這般的手段,的確是帝位最合適的人選,比大皇子和六皇子都還要合適。

    江媵辭滿意的點頭,帶着人一路去了江皇的寢宮。

    宮女和太監已經被全部制服,他大搖大擺的走進去,牀上的江皇睜着眼睛,卻說不了話,嘴巴嗚嗚嗚個不停。

    “父皇,這樣沒辦法的滋味,好受嗎?被人掌握命門的機會,好受嗎?”

    “嗚嗚,江......江媵辭!”

    “噓,今天這一天我等的太久了,久到我都快忘了,當年你是如何對待我和我孃的。我娘就死在我眼前啊,你知道我當時多想殺了你嗎?”江媵辭冷笑,“你以爲你這一生順遂,生了兩個好兒子,卻不知道,你這麼多年之所以沒有其他皇子活下來,全是因爲江茗。

    他在暗中殺死了你的每一個孩子,最後都做的天衣無縫,讓你只能遺憾,不能找到原因。

    還有,蕭國送來江國的質子,也是我在路上殺的,那時候開始,你就註定得死在我手上。”

    “嗚嗚嗚——”

    “父皇,該上路了。”

    江媵辭揮手一刀,熱血濺的四處都是,江皇睜着眼睛沒了氣息,脖子上有一條長長的劃口。

    他嫌棄的將利劍丟在地上,辭一等人開門走進。

    他淡淡道,“把腦袋砍了,明早上將腦袋掛在城牆上示衆。”

    “那民怨?”

    “頒發一條皇命,減少稅收,也嚴厲打擊那些仗着朝中關係,招搖欺負人的公子哥。從今以後,百姓們會得到應有的權益。”

    百姓們關注的,從來不是誰坐帝王之位,而是坐帝王之位的人,對他們如何。

    只要他將此律法發出去,百姓自會擁戴,不會去管先皇是如何死的。

    是逼宮也好,或是因病去世也罷,人都是自私的,只會最關係你自己的處境。

    江媵辭明白這些心中所想,自然也想到了應對的辦法。

    因爲他從前,也這樣想過、奢望過,希望江皇能對他和母親仁慈一些,不要那麼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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