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個也不是？
衆人大喜，嘩啦啦跪倒一片，先謝過咱蕭大人，再謝咱們尊敬的上官院長……
“對了我問一下啊，你們有沒有誰能治瘋魔的？”蕭辰此來的目的，是爲了治療靈兒的瘋魔。
就不知道這裏有沒有精神科？
“誰啊？”立刻有一個山羊鬍子的老者挺身而出，“大人你雙目清澈，瞳孔有神，卻也不像是瘋魔了呀？”
“不是我，是這位。”蕭辰將靈兒扯了過來，展示給大傢伙看。
“嗚呀？靈兒姑娘怎麼會……我來瞧瞧是不是癔症？”一個白麪醫生衝上前來。
“她都能自己走路，不可能是癔症，我瞧可能是癲症，不發作就好好的，一發作就……”
“瞧她呼吸均勻，面色紅潤，也不是癲症，哎呀，不會是狂症吧？那可須得好好瞧瞧了……靈兒姑娘你這幾天喝水了沒有？”
“哎哎哎，靈兒姑娘你別跑啊，萬一氣促傷了心經觸發癲瘋癔症不是頑的！”
……
“都特麼給滾蛋！”上官棄疾一身怒罵將衆人全都轟走了。
“我說你這個總督能不能有點深沉？”回到屋裏埋怨蕭辰，“胡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靈兒可是我的心肝尖兒，你把她給逼瘋了我還能深沉麼我！”蕭辰大聲道。
“哥哥我沒瘋呀。”靈兒道。
“閉嘴！”蕭辰道。
靈兒無奈嘆氣，有一種瘋，是你哥覺得你瘋……
“峨眉飛劍？”蕭辰聽說靈兒正在修煉飛劍，直接就樂了，“別鬧了，就她這個資質還能學會這麼厲害的武功？她師傅慈雲師太都不行的好麼！靈兒乖啊，聽哥的，咱不學了，白費那個工夫，你瞧你這個小眼睛紅的……”
“咦？哥你這是瞧不起人哪！”其實靈兒也有點想要打退堂鼓的意思，可是蕭辰這麼一說，就也激發出她的好勝心來！
你說我不行，師傅也說我不行，姑娘我就偏要行一次給你們看！
但如果胖哥你是在逗我玩的話，那麼後果就相當嚴重了哦，我這輩子啥也不幹，就專門跟你做對了……
莫謂姑娘我言之不預也！
“跟你賭兩顆鼉龍靈珠你學不會！”蕭辰衝靈兒伸出手指頭挑釁，就笑你不敢賭！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胖哥你作證呀，哥哥這人可會耍賴了！”靈兒怎麼不敢？
“說你這孩子缺心眼兒你還不服氣！”上官棄疾搖頭嘆息，“蕭辰那珠子都給端木南風了你不知道昂！”
“金子金子，兩萬兩金子行了吧？”蕭辰笑道。
“不行。”靈兒忽然聰明起來，“就賭一千兩金子，我贏了你給我，我輸了給你一顆鼉龍靈珠！”
哥哥獅子大張口，到時候我若贏了他肯定一兩金子都不肯給！拉鉤上吊也沒用的其實……所以還不如要少點，這樣他就不好意思賴賬了。
其實上官棄疾讓靈兒看髮絲也好，蕭辰給她用激將法也罷，都是爲了讓她能夠靜下心來。
心不靜，什麼也都學不成。
靈兒方方面面的素質都極爲優秀，只有這顆心總也靜不下來。
一心不能二用，可是靈兒一心總是好幾用。
啥事兒她也跟着瞎摻乎，人家瘋子造出大炮她要去看，劉福海造出熱氣球她要去試，馬場新來一批馬，她要去挑，北疆來了一批皮毛，她要去選，喫飯的時候菜沒洗乾淨，她還要去罵人家廚子……
哥哥蕭辰偶爾想個事情，她就一個勁兒的問哥你想我哪個嫂子呢？實在不行我陪你去一趟鮮孛，讓你跟烏洛蘭牛郎織女鵲橋相會一下子你看可好？
就這她還能學武功？
所以大傢伙就知道爲啥慈雲師太打死也不肯帶她回峨眉山了吧？
“那可不是肯定能學會……阿嚏！”靈兒憑空打了一個大噴嚏，揉了揉鼻子道，“胖哥你這屋裏什麼味道啊怪怪的？”
像一隻小狗般嗅到了怪味來源，卻是一間緊閉的房屋，耶？你在裏面搞什麼飛機……
“走吧走吧，趕緊回去看你那根兒頭髮去！你先回去，我跟胖子談點事兒。”蕭辰過來一把將之揪住，丟到門口，飛起一腳將她踢出去，隨手將門關緊。
“怎麼樣了研究的？”蕭辰知道上官棄疾在搞什麼。
“差不多馬馬虎虎對付能用了，不就是個迷眼睛嗆鼻子的藥粉嗎？獨孤樓要這玩意幹啥？”上官棄疾接了這個活兒還不知道緣由。
“這可是軍事祕密，如果我告訴你，就必須要殺了你。”蕭辰笑道。
“我警告你啊，我可是醫生，做的是治病救人的積德事兒，打仗行兇這種事我可不摻乎，所以你們如果要用這玩意去殺人的話……算了我也不問了，就當我啥也不知道，那什麼，你正好來了，談談加薪的事兒吧還是？”上官棄疾道。
“你究竟打算怎麼教靈兒學峨眉劍法啊，這丫頭一旦較真起來可犟了，你總讓她看那根兒頭髮回頭眼睛都看壞了……不是那頭髮上到底有什麼玄妙啊？”蕭辰道。
“妙處難與君說……”上官棄疾正待裝逼，卻見蕭辰手掌火焰忽生，嚇了一跳，“喂，君子動口不動手！”
其實說起來那根兒頭髮呢，就是一根兒普通的頭髮，上面什麼都沒有，但神妙之處就在這個‘沒有’上。
等到靈兒終於發現這個‘沒有’以後，她就能直接開悟了。
“當初我二爺爺點評天下武學，說到峨眉武功時就曾指出其中的不足之處，峨眉內功心法現在只有好勝之心，殺伐之心，沒有空靜之心，慈悲之心，所以無論多強，都總是難以到達最高境界，甚至以慈雲之強，都也無法練成峨眉飛劍。”
“這就好像咱們做醫生的配方子，光有人蔘這種虎狼之藥固然可以治病，但若是少了性子平和的綿羊之藥甘草來做調劑的話，往往就會令病人難以承受，多遭一番罪，終究也不是良方……”
上官棄疾開始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