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大週一共就四個王爺,現在蕭辰已經得罪了三個……
“我就想要看看他是個什麼玩意兒變的,將皇上也給哄騙了,以至於還生出要招降天玄會的想法兒來,這不是給咱們這些前線將士們添堵嗎?”李豐惡聲惡氣的道。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兩位王爺,這一路上顛簸勞頓,身子也疲乏的很,久坐不得,先行失陪告退了!”蕭辰霍然起身,衝着李萬雲和李豐兩人行了個禮,轉頭揚長而去!
“庶子無禮!來人啊,把他給我抓回來!”李豐大怒,登時發作。
“王爺息怒,也許欽差大人是真的勞乏了,就讓他先去休息吧,有什麼事兒明兒再說也不遲。”孫志小聲勸止,特意將‘欽差’兩個字說的聲音大些。
“哼,拿着雞毛當令箭!”李豐憤憤的道,“就算他是欽差又怎麼樣?這裏我說了算,隨時都可以收拾他!”
“嘖嘖嘖,鳳陽王爺果然威武,連咱們皇上的聖旨都當做是雞毛,我這初來乍到,也不懂什麼軍事……這裏原來是王爺你說了算的?我還道主帥是忠成王爺呢。”端木南風冷笑。
“哈哈哈,端木真是趣人也,這玩笑開的也當真有趣,好笑好笑,好笑之極!難怪二叔這麼疼你!”李豐卻也沒有對端木南風發作,反而哈哈大笑,舉起杯來,“此戰多虧你的糧草支應,咱們纔沒有餓死,一杯水酒敬你,聊爲感謝!”
“那都是皇上的旨意,南風只是奉旨行事,王爺也不必客氣啦,你纔是勞苦功高,這杯還是敬王爺。”端木南風舉杯幹了,起身告辭,“我身子也乏的狠了,這就失陪了吧。”
端木南風的脾氣其實也很不好,李豐當面給了蕭辰難堪,令大傢伙非常尷尬,心中就已不滿,見他囂張跋扈,嘵嘵狂言,都沒將李萬雲放在眼裏,心中更是生氣,便即出言怒懟。
如果李豐翻臉,端木也不會慣着他,就跟當衆計較起來。
別看端木年紀小,人生的文秀,但也不是好惹的!別忘了他不是人,而是狼人,血液裏流淌着狼族的無畏和兇猛,爲了捍衛自己的尊嚴,隨時都會暴起傷人!
他十來歲的年紀,就坐上了江南第一世家家主的寶座,江南諸多大豪,幾十大家,都也甘爲其後,莫敢誰和!
可也不僅僅是隻因爲他這個國舅爺的身份哦……
很多人都天真的以爲他之所以能夠坐穩江南第一世家的寶座,是因爲他姐姐皇貴妃端木南喬的面子,卻不知道南喬皇貴妃這個位置能夠坐的穩,是因爲李萬疆對他有所顧忌。
太后那麼貪得無厭的人,主意都打到了蕭辰燕雲郡的頭上,卻也從來都沒有試圖染指江南的絲綢織造……
端木其人,就也可見一斑了。
端木南喬‘死’後,他是備受冷落,皇上對他的恩寵似乎也大不如前,種種跡象都表明皇上想要收拾他,但他卻還是一直好好的。
說到底還是心中存有顧慮,因爲他也不知道一旦收拾了端木世家,將會給江南帶來什麼樣的後果,而這個後果很可能是他目前無法承受的。
所以儘管端木當衆怒懟李豐,李豐也不願輕易跟他撕破臉皮,畢竟此人對他還是有用的,遠的不說,現在他們大軍中的一切後勤支應,就至少有一半是江南郡籌辦來的,而端木在其中起的重要作用那也是不言而喻。
再說也得看李萬雲的面子啊,誰都知道端木這小子是二叔的小情人兒……他作爲侄子的,也不好得罪了。
氣走了蕭辰和端木,就開始奔着徐海明來了,問話也相當的不客氣,“徐海明此來可也是奉了皇上什麼旨意嗎?”
“回王爺話,皇上命小臣來視察一下夷州的風土人情。”徐海明就也不卑不亢。
“是麼?”李豐笑道,“怎麼我聽說皇上有意要委任你做夷州總督啊?”
“皇上聖意如何,小臣可也不敢擅自猜測,總是皇上說什麼,小臣遵旨照辦就是了。”徐海明道。
“哈哈哈,海明你這人兒也是古板,咱們這就是喝酒閒聊天兒,幹嘛要如此拘謹呢?”李豐笑道。
“回王爺話,爲人臣子,謹言慎行。”徐海明道。
“唉……你們這些吏部的官兒啊,一個個都是一本正經的,看來這還是二哥他調教的好啊,老龔你說是不是?”李豐又問龔守禮。
“奴才曉得什麼?王爺說是就是了。”龔守禮纔不會接他這話。
“唉……”李豐又嘆了口氣,“你們一個個的都不跟本王交心,看來本王一直在外面帶兵打仗,可也冷落了你們啊。”
“王爺辛苦!”徐海明和龔守禮異口同聲,心說你知道就好。
蕭辰拂袖而出,回來後跟胖子發脾氣,李豐那個庶子,對老子甚爲無禮,竟然要脫老子的褲子看老子的吉吉!
“你就給他看看嘛,我的手藝兒還能丟人不成?”胖子笑道。
“死胖子你彆氣我昂,你咋不給人家看呢?”蕭辰氣道。
“你想看隨時都可以啊。”胖子作勢解褲子,“就怕你看了自卑。”
“拉倒吧,你那玩意兒我可不想看,咱們還是去看王爺吧。”蕭辰道。
“你這叫什麼話?”胖子嗔道,“依你這麼說,哥們兒這一尾神龍難道連個王爺還比不上!”
既然人家李世王爺臥病在牀,蕭辰當然是要去探看一下的,爲了表示誠意,還得拉上胖子,胖子可是做過太醫院院長的人啊,妥妥的神醫。
李世屁毛病沒有,就是裝的,見到蕭辰和胖子倒也還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這是軍中,不必多禮,平身賜座,坐下說話吧。
胖子例行公事一般給李世診了脈,明知道他沒屁事兒,但卻也說是染了風寒,可能也是勞累過度的緣故,可是不要緊,休息幾天就好了……
既然王爺沒事,小的就也告退,你們聊吧我走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