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什麼樣的仇怨,感覺都非同小可,要不然也不至於當着皇上的面還吵的這麼兇。
龔守禮則是噤若寒蟬,心說特麼的真倒黴啊,讓自己聽到這種事情……早知道剛纔就溜走好了。
要說都怪蕭辰這小子多事,非要將呂雁秋來的事情告訴李萬雲,現在搞成這樣子,連皇上都有點下不來臺……特麼的倒黴就倒黴你身上了!
你這個掃把星!
“萬雲,那事都過去多少年了,你何必還放在心上?”李萬疆道,“千錯萬錯,總都是我的錯,你就瞧在我的面子上,別再計較了。”
“哼,除非我死了,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李萬雲說罷重重跺了跺腳,衝着李萬疆躬了躬身,氣呼呼的走了。
“唉喲,好稀罕嗎?”呂雁秋衝着李萬雲的背影叫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殺不了我你小子就給我忍着!”
“雁秋,你也少說兩句吧。”李萬疆道。
“是你這個弟弟不講理,跟倔驢一樣!”呂雁秋道。
“哎呀,你這話說的,那朕豈不也是驢了?”李萬疆道。
“你本來就是……”呂雁秋說着臉蛋忽然生出一抹暈紅她這是害羞了?
蕭辰和龔守禮真希望自己是瞎子聾子,看也看不見,聽也聽不見……
“蕭辰,你小子一向嘴巴都很嚴的,怎麼還跟萬雲提起這事兒來呢?”李萬疆衝着蕭辰瞪眼。
“臣罪該萬死。”蕭辰也不辯駁,認錯的態度十分誠懇。
其實李萬疆心裏明鏡一樣,肯定是蕭辰回來後去見了李萬雲,李萬雲對自己不見他發了牢騷,蕭辰生怕他們弟兄之間有什麼嫌隙,所以纔將呂雁秋在此的事情告訴了李萬雲,說到底也是好心,否則他蕭辰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亂說話呢?
“這小子既然知道自己罪該萬死,爲什麼還不去死?”一旁的呂雁秋道,“我瞧你的這些臣子啊,個個都只會耍嘴皮子來矇騙你。”
“矇騙朕的人也自有,但蕭辰不會。”李萬疆看向蕭辰的目光就特別溫暖,“你就瞧在朕的面子上,別跟他計較了。”
“我是瞧在秋兒的面子上纔沒有殺他,否則你以爲我真的殺不了他嗎?”呂雁秋道。
“是是是,秋兒一向也很倚重蕭辰的。”李萬疆忙道。
“娘娘,臣已經將貴教的天魔琴譜找回來了。”蕭辰從懷中取出天魔琴譜,雙手奉上,“只是那個扮成臣的傢伙武功太高,臣實在是抓不着他,但想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早晚有一天臣會將他的首級獻給娘娘!”
“你胡說什麼呢?誰是娘娘啊!”呂雁秋接過天魔琴譜看了看,收入懷中,“沒想到你小子本事還不小,這麼快就找回來了?”
“蕭辰還是有本事的。”李萬疆驕傲的說。
“其實我也知道你是清白的,但那人既然扮成你的樣子,我又不知道他是誰,那就只能找你了……那個什麼澹臺于飛究竟是何方神聖?”呂雁秋道。
“他是長孫沉痾的弟子。”蕭辰道。
啊……李萬疆和呂雁秋兩人聽了都吃了一驚,難怪那廝如此厲害,原來是長孫沉痾那個老魔頭的傳人!
“也不是臣招惹他,是他招惹臣的。”蕭辰道,“那年他還扮成臣的摸樣,去到燕雲關作幺,所幸被薛金山將軍識破,纔沒有出什麼亂子……”
“那也是你樹大招風所至。”呂雁秋道。
“樹欲靜而風不止,臣也是沒辦法。”蕭辰道。
“總之你平時也要小心些。”李萬疆道,“蕭辰,守禮,今日之事……”
蕭辰和龔守禮兩人趕忙指天發誓,今日之事,我們一定守口如瓶!
正說話間,忽然王朝來報,說是宣平王爺求見,李萬疆立刻叫進。
李秋見到蕭辰在此,還頗爲納悶兒,心說你不是躲着我老媽呢麼?這咋還主動送上門來了?
還有剛纔在上山的路上,見到王叔黑着臉下去,還沒等他下馬拜見,就直接走了,一聲不吭連個招呼都沒打是什麼情況?
“你還知道來見我啊?”呂雁秋道,“我還以爲你都忘了你還有個親媽呢!”
“兒子就您一個親媽,怎麼會忘啊?”李秋笑道,“只是去海寧灣視察水師纔剛回來,這不就趕緊來了。”
“秋兒以國事爲重,也無可厚非。”李萬疆道,“但忠孝也得兩全,這幾天你就也在山莊住些日子,好好的陪陪你母親吧,她來一次也不容易。”
“呵呵,你知道什麼呀?他這就是躲着我呢!”呂雁秋道,“現在長大了,做了王爺了,翅膀也硬了,也不將他老媽我放在心上……哼,你煩惱我,豈不知我也煩你?咱們娘倆兒還是眼不見心不煩的好,我今日就走啦!”
“雁秋,怎麼這就要走?”李萬疆忙道,“多住些日子也好。”
“還住什麼啊?”呂雁秋道,“你那個弟弟剛纔就差點跟我動手,再呆兩天還不得動刀動槍啊?但我這可不是怕他昂,只是怕你爲難,也怕他爲難我的兒子!”
“那不至於,萬雲還是很喜歡秋兒的。”李萬雲道,“無論如何,秋兒都是他親侄子嘛。“
“是啊,你們姓李的都是一家親,只有我是外人!”呂雁秋道,“在這裏就也討人厭,大的也厭,小的也厭,再多呆兩天,只怕老的也厭了!”
“呃……哪有此事?”李萬疆忙道,“他們兩個朕不敢說,但朕是真心想要多陪你些時候。”
“是啊娘娘。”龔守禮道,“娘娘在這兒,皇上還能好生歇息些個,否則平時只是操勞國事,殫精竭慮,每天睡眠不足兩個時辰,奴才們怎麼進諫也不肯聽,長此以往,皇上就算龍體再康健,卻也如何消受呢?”
“哼,你心裏就只有你的江山社稷,沒有咱們的兒子!”呂雁秋卻恁地說。
“雁秋你可放心,朕我一定會找到咱們兒子!”李萬疆道,“到時候留一個在朕身邊,送一個去青木崖陪你。”
“這麼說咱們一家人,終究也是難以團聚的啊。”呂雁秋悠悠的嘆了口氣。
“雁秋……”李萬疆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