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如如等人也伸長了脖子,想知道前邊發生了什麼事。

    很快,她們便知道情況了。

    前方有一座橋,過河的時候,橋斷了,有好些人掉河裏了。

    同時也讓河這邊的人沒辦法過河了。

    官兵鐺鐺鐺的敲着鑼鼓,讓大夥兒就地休息。

    “總算可以休息了!那邊有幾棵樹,我們去那兒躲躲蔭!”

    季春香飛快往不遠處的幾顆樹頭跑過去,人雖然有些胖,但跑起來卻一點都不慢。

    旁邊還有其他人也看中了那幾個樹頭,卻都沒能跑得過她。

    搶到地盤後,季春香招呼祝如如一家,以及孟家的大部隊過去。

    “不知道橋要多久才能修好。”大夥兒圍着幾個樹頭坐好後,聊起了天兒。

    “管他要多久,久一點最好,正好能多休息一會。”孟建業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拿過一隻水袋,噸噸噸的喝了好幾口水。

    上次他花了不少銀子買通官兵,得了去楊木鎮的機會,身上的枷鎖和腳鐐都去了。

    回來之後,官兵們也都沒再提及要重新給他拷上,而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如今作爲孟家隊伍裏唯一輕裝上陣的壯年男丁,他接過了大部分的行禮。

    雖說他力氣不小,但是扛着那麼多行李走上那麼遠的路,也還是累得氣喘吁吁。

    能多休息一會,再好不過。

    同樣,對於祝如如來說,這也是一件好事。

    她正好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多做任務!

    果不其然,才坐下沒一會,不遠處就有人又倒下了。

    不過這一次祝如如沒有第一時間過去,而是在猶豫。

    因爲這次暈倒的人是祝才彥。

    二叔祝洪江家的小兒子。

    先前這貨欺負過瑞瑞和芸芸。

    祝如如不是太想救他……

    不過,就在她猶豫之時,祝才彥的娘梁氏朝她衝了過來。

    二話不說便向她求道:“如如,二嬸知道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又會治病,你救救我家彥兒好嗎?”

    今天祝如如的舉動梁氏等人自然也是看在眼裏的。

    一開始梁氏對祝如如的舉動是直翻白眼,覺得這孩子是個腦子不好使的。

    在這種情況下,光是顧着自己就已經很艱難了,她還有精力去搭救那些旁人。

    這不是腦子不好使是什麼?

    可如今輪到自己的兒子了,梁氏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祝如如了。

    祝如如擡眸淡淡看了梁氏一眼:“治病這方便我確實略知一二,不過我爲什麼要救你家祝才彥?”

    梁氏沒想到祝如如會回一句這樣的話,愣了一下。

    隨即想到可能是因爲之前,她家彥兒和瑞瑞芸芸鬧了些不愉快,所以祝如如纔不願救她家彥兒。

    梁氏心裏覺得祝如如太小心眼了,不過臉上倒是沒有表現出來。

    而是擠出了一些討好的笑容:“如如,我家彥兒好歹也是你的嫡親堂弟,你救別人都救得,就不能救救自家人嗎?”

    祝如如暗暗翻了一個白眼。

    誰和你是自家人?

    企圖偷走我金簪子的時候怎麼不記得我是自家人了?

    你家祝才彥欺負瑞瑞和芸芸的時候。怎麼不記得都是自家人了?

    祝如如挑了下眉頭:“要我救他也可以,給點銀子我可以考慮一下。”

    梁氏聞言眉頭皺起來:“你救別人的時候也沒要銀子啊,怎麼自家人你反而伸手要錢呢?”

    祝如如斜她一眼,嘲諷的語氣道:“別人可沒有欺負我家瑞瑞芸芸,也沒有搶過我們的水,更沒有打我身上財物的主意。”

    梁氏很想懟祝如如一句,你怎麼就知道別人沒有打你身上財物的主意?

    你身上的簪子金瓜子,想必很多人都垂涎着。

    只不過他們要麼沒那個膽,要麼被那晚你用金簪子刺我相公的那股狠勁給震懾到了罷了……

    當然,這些話梁氏不敢真的說出來。

    這一說出來,不就等於承認那天晚上祝洪江想偷她的簪子了嗎?

    “你,你想要多少銀子?”梁氏忍耐着性子,不再與祝如如多做口舌之爭。

    實在是,彥兒的情況緊急。

    祝如如拖得起,她拖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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