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祝如如知道他家雖然被流放了,但條件依然很好,會不會對孟誠嶽另眼相看?
他,不喜歡看到祝如如對孟誠嶽另眼相看……
“我這不是好奇嘛,你快說。”祝如如確實只是單純的好奇,聽孟懷宴這麼一問,連忙催他。
孟懷宴雖然還是有些不大情願,但還是將他知道的挑着簡單同她說了一些。
“是這樣啊,我就說同樣是被流放,孟叔家怎麼還可以出手這麼闊綽。”祝如如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
這麼說來,這徽山孟家的確是挺低調的。
知道了孟建業家出手闊綽的緣由,祝如如沒再多說什麼了。
她也不會因此而對孟建業家有任何其他的看法。
畢竟人家有的東西是人家的。
兩人走在雨中,這雨不算大也不算小,他們戴了斗笠穿了蓑衣,倒也不會怎麼被雨淋着。不過,腳下的鞋,是徹底溼了。
還有裙襬,也全是泥水。
所以,祝如如打算回到家裏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然而,不待她回到家裏,還在半路上,她就被人給喊住了。
“如如姑娘,如如姑娘。”
祝如如回過身一看,便見一名年輕婦人在雨水裏朝她跑過來,臉上帶着焦急。
這名婦人祝如如認得,是賈氏的兒媳婦江氏。
他們一家人被安頓在隔壁的清水村。
“江嬸子,有什麼事嗎?”祝如如不喜歡賈氏那個老虔婆,對江氏則沒什麼其他感覺,不喜歡也不算討厭。所以這會兒詢問她的聲音也淡淡的。
江氏來到祝如如跟前之後,什麼話也沒有多說,忽然“撲通”一聲就朝她跪下了。
天正下這雨,地上全是泥水,她也一點都不在意。
祝如如眉頭蹙了蹙,“江嬸子,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事儘管跟我說就是了。”
祝如如很不喜歡別人動不動跪她。
江氏臉上全是水珠,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
“如如姑娘,我家瑩兒病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就一直髮着高燒,你能救救她嗎?”
“只要你願意救她,你要做什麼我都答應!”
“如如姑娘,我求你了……”
江氏跪在全是泥水的地上,不停的朝祝如如磕着頭。一眨眼的功夫,額頭上臉上已經全是泥污了。
祝如如眉頭頓時蹙得更緊了,“江嬸子,你先起來吧,我答應你過去看看就是了。”
如果換成是她的婆婆賈氏生病了,祝如如肯定考慮都不會考慮,直接拒絕。
那個老虔婆當初嘴裏那麼不乾淨,她沒教訓她已經是格外開恩放她一馬。
要是病了想讓她治病,想都別想。
就算是系統裏需要做任務,她也不會去。
聽得祝如如答應了,江氏十分的驚喜。
江氏也知道祝如如不喜歡自己的婆婆。她過來的時候,就很擔心祝如如會拒絕。所以,這會兒聽到祝如如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江氏別提有多驚喜了。
“如如姑娘,謝謝,謝謝你。”
清水村就在康樂村的隔壁,倒也不遠,走了一刻多鐘,就到了。
清水村的房子,和康樂村幾乎不相上下,甚至還要更破爛一些。
賈氏一家雖然抽到了一棟房子,但是那房子破爛得不成樣子。牆塌了好幾面不說,頂也塌完了。
前幾日,江氏的丈夫祝年旭和他的兄弟們,雖然一直都在修補着屋子和房頂,但是時間太短,也只將將修好一間屋子。
之前天氣好還好,畢竟這一路上,大夥兒都經常露天睡覺睡習慣了。也沒覺得有什麼。
可昨天晚上突然變天,忽然颳起了大風下起了大雨,一時間就沒那麼好過了。
那間修好的屋子,就成了他們一家人所有人的避風港。
可惜的是那間屋子太小了,他們一家人又是一個人口多的大家庭。一家子雖然能勉強擠進裏邊,但悶得難受。
這悶得一難受,賈氏其中的一個孫子就憋得哭了起來。
當時祝小瑩就坐在那個堂弟的旁邊。
賈氏見自己疼愛的小孫子哭了,當場就怪罪到了祝小瑩的身上,說是她擠着堂弟了,他纔會哭。
接着二話不說將祝小瑩趕了出去。
外邊的屋子都是破的,祝小瑩一個小孩子,怎麼能承受得住那樣的風雨?
即便在葉氏的苦苦哀求下,她很快又將祝小瑩接回來,小姑娘還是病了。
路上,祝如如聽到了江氏說出祝小瑩生病的緣由,無語到不行。
對那個賈氏,自然觀感就更差了。
“江氏,你家婆婆既然這樣蹉跎你和你女兒,何不直接提出分家?”祝如如這般朝江氏詢問了一句。
江氏一臉無奈告訴祝如如,她有提過,但是她丈夫畢竟是家裏的長子,別說公公和婆婆都不同意,她丈夫祝年旭也當場訓斥了她一頓。
祝如如聞言便沒再說話了。
雖然她看不慣,但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
進了賈氏家的房子後,祝如如在一堆人羣裏見到了祝小瑩。
小姑娘滿臉通紅,已經燒得意識都模糊了。
祝如如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後,給她餵了一些退燒消炎的藥。
接着教江氏給她進行物理降溫。
一番折騰之後,不到半個時辰,小姑娘臉色便肉眼可見的好了。
“瑩兒她好像沒那麼難受了,額頭也沒那麼燙了,她是不是已經沒事了?如如姑娘,真是太謝謝你了!”江氏感激地朝祝如如道謝。
感謝了一番之後,她又有些不自然地詢問:“如如姑娘,請問需要多少診金?”
不待祝如如說話,原本一直坐在不遠處冷眼旁觀的賈氏,忽然衝了過來。
“什麼?還要診金?江氏,你哪裏來的錢付人家診金?你身上是不是私藏銀子了?”
“藏了多少?給我交出來!”
看着一臉嚴厲刻薄的賈氏,江氏臉色瞬間白了白。
她否認道:“沒,我沒有藏私。”
“沒有藏私?那你哪裏來的銀子付人家診金?”賈氏自然是一臉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