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事情有了結果。

    幾個村子的人,基本上都同意了。甚至還覺得十二隻羊太少了。

    祝如如跟他們說了一個租賃價格,大夥兒也都能接受。

    按照公母和大小,每個村子分配了十二隻羊,最後留下了六隻,祝如如一家人自己單獨養。

    天色已經不早了,但是大家都沒有歇着。

    這些野羊明天上午會醒來,得趕在它們醒來之前將圈養它們的地方搭建好。

    好在每個村只需要搭建一個,人多力量大,一晚上足夠他們將羊舍搭建好了,

    祝如如一家人也沒有閒着,他們需要單獨建一個。

    馮伯已經已經從鎮上回來了,得知祝如如和孟懷宴在荒原上遇到一羣野羊,並將它們迷暈的事,也是又驚訝又高興。

    他放下襬攤的東西,也加入了修建羊舍。

    “這些野羊看着比普通的羊要烈一些,力氣恐怕也要大很多,羊舍修建得牢固一些纔行。”馮伯看着躺在地上的那幾只野羊,若有所思說道。

    馮伯的這個說法,祝如如是認同的。

    這羣傢伙,性子非常剛烈兇猛。

    在將它們迷暈的過程中,祝如如都險些被它們的羊角給衝撞了,幸好孟懷宴輕功好,及時將她拉開了。

    一家人簡單喫過晚飯,就忙開了。

    忙了幾個時辰,纔將羊舍建好。

    等他們回屋休息,已經是後半夜了。瑞瑞和芸芸兩個小傢伙早就睡得很沉了。

    看着兩個小豆丁,祝如如和唐清蘭目光都不自覺的變得柔和起來。

    沒了京都時的錦衣玉食,如今他們變成了普通的老百姓,甚至比普通老百姓還少了一些自由,但是,他們仍然滿懷希望。

    這些希望,一定能讓他們將日子越過越好。

    “如如,早些睡。”

    “娘,你也是。”

    互道了晚安之後,母女兩人躺下,沒過多久,相繼睡去。

    次日,祝如如睡了一個大懶覺。

    她是被一陣歡快的叫聲給吵醒的。

    “它們醒來了,它們醒來了!它們會不會餓了”

    “餓了?它們要喫什麼呢?”

    “娘和姐姐說,它們和小兔子們一樣,都要喫草,我們拔草給他們喫吧!”

    祝如如從屋子裏出來,便見着瑞瑞和芸芸兩小傢伙歡快的屋子附近拔草。

    不過屋子附近都被收拾過了,只剩下一些很淺,還被踩得有些乾枯的雜草了。

    瑞瑞和芸芸將那些雜草扔入羊圈,它們根本沒有理會。

    幾頭野羊雖然都已經醒來了,但是忽然被圈起來了,周圍還有人類,它們明顯很不習慣。

    有些急躁地在羊圈裏走來走去,還試圖翻越柵欄。

    不過祝如如他們早就有所預料,將柵欄修得又高又堅固。它們自然是無法翻越出去。

    嘗試了幾次後,野羊們也就歇了心思。

    沒多一會,馮伯揹着一揹簍新鮮的綠草從外頭回來。

    扔入羊圈後,野羊們一開始也不喫,過了一會之後,大概是敵不過美味的鮮草,開始吃了起來。

    在柵欄前看了一會,祝如如回頭看了眼孟懷宴,喃喃地和他說話,“阿宴,你說有沒有哪裏能弄到草籽?”

    “草籽?”

    “嗯,最好是那種生命力頑強,能在沙地上種植的草籽。”

    有了這些野羊,他們今後每天都需要大量的牧草。

    現在羊還不算多,大夥兒去山上割一割也能滿足需求。

    但是以後這些羊肯定是會繁殖得越來越多。

    等羊多了,光是山上那些草肯定是不夠的。

    北邊的那片荒原,雖然是沙石地,但是隻要能弄到合適的草籽,應該是能生長的。

    祝如如空間裏新開啓的種子店倒是也有一些草籽,但是不多,估計最多隻能種出半畝草地。

    這麼點草籽,是遠遠不夠的。

    “或許你可以去問問孟叔。”孟懷宴建議道。

    祝如如聞言眼睛驟然亮了一下,對啊,她可以去問一下孟建業。

    先前孟懷宴跟她說過,流放前孟家是從商的。

    而且生意做得很大,天南地北說不定都有熟識的人。

    祝如如當即往孟建業家走去。

    祝如如過來的時候,孟建業正準備出門去割草,見到祝如如過來,忙將手裏的鐮刀放下。

    “如如姑娘,可是有什麼事?”

    祝如如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同他說明了來意。

    孟建業聽後思索了一下道,“我倒是認識一些北方雲縣一帶的人,或許他們可以弄到草籽,不過,需要一點時間跟他們聯繫上。”

    他夫人的三弟此刻正在來往昌亭縣的路上,不出兩天應該就能到了,到時候可以讓他去聯繫。

    從孟建業家離開,祝如如又去了一趟荒原,她打算先圈一塊地,用空間裏的種子試一下,看看哪些草籽能在這裏生長。

    狼尾草,黑麥草,紫花苜蓿,這幾種草都是生命力較爲頑強,能在沙地裏生長的。

    祝如如每種都撒了一些在地上。

    不遠處,孟懷宴看着祝如如往地上撒着草籽,眼睛裏透着一些好奇,但並未上前問什麼。

    反倒是祝如如,在撒好草籽後,主動詢問孟懷宴:“阿宴,你不好奇我剛剛往地撒的什麼嗎?”

    孟懷宴:“是草籽?”

    “你知道啊。”祝如如吐了一下舌頭,湊近他一些,“那個,你不好奇我的草籽是哪裏來的嗎?”

    “還有,你不好奇我之前給你喫的那些糖果,還有奇奇怪怪的零嘴哪裏來的嗎?”

    孟懷宴成爲她的保鏢已經有段時間了,這段時間經常跟着她,可以說算得上是寸步不離了。

    祝如如有時候從空間裏拿東西出來,並沒有怎麼避諱他,甚至有時候還跟他分享空間裏的零食了。

    祝如如看得出來,孟懷宴是好奇的。

    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問她。

    這會兒也不知道怎麼的,祝如如鬼使神差地主動問起了他。

    孟懷宴垂眸,茶色深眸認真地盯着祝如如的臉龐,他誠實地點了一下頭,“好奇。”

    “那你爲何從來不問我?”

    孟懷宴垂了垂眸,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你若是方便告訴我的時候,我不問,你也會告訴我。”

    “你若是不方便告訴我,我問了,可能會成爲你的困擾,還得想說辭搪塞我。”

    他既不想讓她困擾,也不想聽她說一些搪塞他的話。

    所以,他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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