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如如微怔了一下,點頭。

    那種藥她不僅有,而且現在要多少有多少,藥店空間裏可以無限刷新。

    雖然每次用完裏邊的數量,需要過十分鐘才能刷新,但是總之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當然,這個事情她是不可能會告訴旁人的,程總鎮就更不可能了。

    別說她現在還是罪籍,就算不是罪籍,只是一個普通人,身上擁有大量甚至是無限的能將人放倒的藥,也是一件很讓人忌諱的事。

    見她點頭,程總鎮果然很快追問她數量:“有多少?”

    “沒有多少,勉強能放倒十來人吧。”

    程總鎮眉頭皺起來,“只有這麼少?”

    祝如如解釋道:“我先前配置的藥水,都用在了制服海寇,以及野羊的身上了,所以現在剩下的不多了。”

    她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配置那種藥水的藥材,其中有幾味藥材在咱們這裏不是很好弄到。”

    程總鎮犀利的目光繼續盯着祝如如,似乎在試探她有沒有說謊。

    片刻之後,他點了下頭,似是相信了祝如如的說辭。

    不過眼睛裏有明顯的失望和遺憾。

    方纔看到祝如如的第一眼,程總鎮其實便打起了那種藥水的主意。

    若是有足夠的那種藥水,在與蠻子們交鋒之時,出其不意對他們使用,他相信對他們應該有很大的優勢。

    雖然有些失望和遺憾,但程總鎮倒也沒怎麼爲難祝如如了,讓她去幫忙治療傷兵。

    這次蠻子來了足足五千多人,他出動了海安鎮裏大部分的士兵,雖說是將他們成功趕到了城門外,但死傷卻也不少,就連他自己,手臂也被劃了一刀。

    另外城中還有不少百姓也有大量傷亡。

    軍中現在只有兩名軍醫,加上鎮上的全部郎中和大夫,也才六名,根本忙不過來。

    祝如如願意幫忙,當然是再好不過。

    “對了,本官聽說你還帶了孟公子,以及一些海寇來,明日本官會安排他們一起去抗擊蠻子。”

    “啊?”祝如如一聽程總鎮這話,又是怔了一下。

    “怎麼,你有意見?”程總鎮目光凝起來。

    祝如如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海寇們你隨意安排就是,只不過阿宴……我得先問問他。”

    海寇們程總鎮要怎麼安排怎麼安排就是,但是孟懷宴,他不一定會聽從他們的安排。

    而且祝如如也有些私心,自打孟懷宴同她表明了心跡之後,他現在不僅僅是她的保鏢,更算得上是她的男朋友了。

    她不大希望他去冒那個險。

    只不過祝如如也知道,這事兒恐怕避免不了。

    眼下正是用人之際,孟懷宴以前剿匪的名聲,程總鎮自然也有耳聞。他又怎會放過他?

    “這可是個立功的機會,他若是能助本官將這羣蠻子成功擊退,本官可以給與他同一個戶籍本上的所有人,每人發放兩塊立功牌。”程總鎮忽然又開口給了一個許諾。

    祝如如心頭不由得跳動了一下。

    她和家人,同孟懷宴現在全都在同一個戶籍本上。

    也就是說,如果幫助他成功將蠻子擊退了,他們所有人都能獲得兩塊立功牌!這對他們來說,可是個不小的好處。

    從偏廳出來,祝如如一眼就看到等候在門外的孟懷宴。

    “阿宴,程總鎮方纔說,希望你明日能幫他一同去抗擊蠻子。”

    “嗯,我聽到了。”孟懷宴點頭。

    他方纔一直站在門外,程總鎮和祝如如談話時也並未刻意放低聲音迴避,他聽力又好,自然將他們的談話內容都聽了去。

    “你要是不想去……”

    祝如如不想因爲幾塊立功牌,讓孟懷宴去冒險。

    至少不是現在,那些蠻子剛下山來,眼下正勁兒十足,若是觀望兩日之後,情況到了萬不得已再說。

    然而她話還未說完,孟懷宴便道:“我去。”

    祝如如張了張嘴,眼底閃過一些驚訝。

    她沒想到他會答應得這麼爽快。

    孟懷宴道:“那些蠻子人很多,個個都很彪悍,以現在的戰術,這裏的士兵抵擋不了他們太久,說不定明日上午,城門便會被再次攻破,一旦再次被攻破,再要將他們趕出去,很困難。”

    他一提到“戰術”二字,祝如如忽然間想到了什麼,眼眸亮了一下。

    “你可是有能擊退他們的辦法了?”

    祝如如先前從盲盒裏開出過幾本書,其中有一本兵書。

    她先前隨手拿給了孟懷宴,讓他打發時間的時候看一看。

    他莫不是從那本兵書裏找到擊退他們的辦法了?

    想到這裏,祝如如望向孟懷宴的眼眸都亮了幾分。

    只見孟懷宴點了一下頭,似是猜到了祝如如的想法,道:“你給我的那本兵書裏,有不少詭譎的退敵之術,或許可以一試。”

    如此,祝如如便不再多說什麼了。

    能快點將那些傢伙擊退,自是再好不過。

    “那你留下來和程總鎮聊一下吧?”祝如如眯眸道。

    孟懷宴眉頭蹙了蹙,明顯不怎麼情願和別人交談,但卻還是點了下頭。

    於是,孟懷宴留下來了和程總鎮交談退敵之法,祝如如則被人直接帶去了安置傷兵的地方。

    這個晚上,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傷兵營裏,兩名軍醫和兩名臨時被抓過來的大夫,正在給傷兵們治傷,忙得不可開交。

    祝如如掃視了一眼衆人,直接朝一名受傷嚴重,此刻正流血不止的傷兵走去。

    “把他交給我吧,你的手法,恐怕止不了他的血。”

    聽到身旁忽然響起一道女子的聲音,那名正在給傷兵止血的老大夫嚇得手抖了一下。這一抖,那名原本昏迷過去的傷兵痛得驚醒了過來,嗷叫了一聲,又重新暈過去了。

    老大夫眉頭一蹙,瞥了一眼突然出現在他身旁的祝如如,驚訝之外,便是叱責。

    “小姑娘你是什麼人,爲何出現在這裏?快些走,不要打擾了老夫給士兵治傷!”

    這名大夫顯然以爲祝如如是亂闖進來的。

    關鍵是她還質疑他的醫術,這讓他很氣憤!

    還有,她剛剛說什麼?要他把這名傷兵交給她?

    “姑娘,難不成你也是大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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