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爲孟懷宴會拒絕呢。
當然,讓祝如如更詫異的是,江行會主動提出要參加他們的定親宴。
在她眼裏,江行作爲合作伙伴雖然算是不錯的,但是他應該不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人才對。
沒想到他竟然會主動開口說要參加他們的定親宴……
“阿宴,其實你可以拒絕的。”
定親宴,兩家都擬定了,只會請一些最親近的親朋喫頓飯,不會弄得很隆重。
江行雖然是合作伙伴,但是到底也算不得很相熟的朋友。
“無妨,他想參加便參加吧,也讓他親眼見到,你已經是個有主的人了。也好避免某些人對你產生任何其他的心思。”
祝如如:“……”
她並不覺得江行會對她產生任何其他的心思……
“撲哧”。
祝如如忽然間忍不住笑了一聲。
孟懷宴,“你笑什麼?”
祝如如道:“我笑你未免也太緊張了,怎麼感覺我像個香餑餑一樣,好似誰都會覬覦我似得?”
孟懷宴一把牽過祝如如的手,在手心裏捏了捏,垂眸看她,“在我眼裏,你就是香餑餑,但誰也不能覬覦你。”
說話間,那雙茶色深眸裏快速閃過一抹讓人不易察覺的光芒。
祝如如聽着孟懷宴頗爲霸氣的話語,忍不住又笑出來了。
“還香餑餑呢!你覺得是香餑餑的,別人說不定覺得是根草。”
祝如如雖然這麼說,不過眼睛裏卻是含着笑意的。
孟壞宴本來就是個話少的,情話,那更是不怎麼會說了。
能說出她在他眼裏是香餑餑這種話,也是難得了。
“阿宴,你其實不用太緊張的,江行那個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人,人家估計美人兒見多了?肯定是看不上我這種的。你就放心好了。”
不是祝如如對自己沒有信心。
她現在這副身子,雖然身材也是不錯的,五官也還行。
但是經歷了那幾個月的流放生活,多多少少有些灰頭土臉。
雖說這幾個月她用了些護膚品又養回來了一些,但是因着時常山裏水裏荒原上到處跑,模樣兒還是糙了些。
她覺着,孟懷宴會喜歡她,那純粹是因爲他們日日都黏在一起,日久生情了……
孟懷宴沒再說話了,只是緊緊握着祝如如都手,沒有鬆開的意思。
“阿宴,咱們接下來去哪裏,咱們要回去了嗎?”
孟懷宴沉聲道:“帶你去見個人。”
祝如如好奇:“誰啊?”
“月雲洲。”
先前孟懷宴說,不出半月,月雲洲便會過來,不過後來月雲洲又來了書信,說是被一些事情絆住了,可能需要久一點才能過來。當然,他強調,絕不不會耽誤下聘的事。
月雲洲終於過來了麼?
很快,祝如如便在一處雅緻的院子裏見到了傳說中的月雲洲。
這位月雲洲,年紀很輕,看起來和孟懷宴差不多大,說不定還要小個一歲半歲的。
生得也很出衆,五官俊朗,風度翩翩的,似乎還天生一副笑相。
祝如如和孟懷宴兩人剛一進門,他便從裏屋迎了出來。
大冬天的,手裏還拿着一把摺扇。
“喲,宴哥,你終於把嫂夫人帶來了?”
嫂夫人?
咳咳。
聽到這兩個稱呼,祝如如忍不住的便咳嗽了兩聲。
只見月雲洲朝她看過來,關心道,:嫂夫人,你怎麼咳上了?是不是病了?“
祝如如:“……”
你才病了,你全家都病了。
祝如如心裏這麼腹誹了一句,當然,沒有真的說出來。
面上還帶着禮貌性的微笑,“我沒事兒,你就是月公子麼?久仰大名,初次見面,還請多多指教。”
“噗嗤!”只見月雲洲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
祝如如有些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月公子,我這話很好笑嗎?”
只見月雲洲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沒回祝如如的話,卻是看向一旁的孟懷宴,也不理會孟懷宴黑沉難看的臉。
兀自道:“宴哥,嫂夫人看起來是個很妙的人兒呢!我就說誰能把你這快千年老冰給融化了,看到嫂夫人,我算是知道了。”
祝如如:“……”
這個月雲洲,真的是月氏銀莊背後的掌管者嗎?怎麼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大靠譜的亞子……
對於月雲洲的調侃,孟懷宴倒是很淡定,似乎早就習慣了他的說話方式。
也是,月雲洲畢竟是月氏銀莊的負責人,管着那麼大家的連鎖銀莊,平日裏想必都是“日理萬機”的。
孟懷宴一封書信就能將他請到這裏來,兩人的關係不用想都能知道,定然是很不一般的。
不過,祝如如很是好奇。
孟懷宴這樣冷淡的性子,怎會和月雲洲這樣的人成爲好友?
月雲洲這人一看就是那種社交牛逼症型的人,走到哪裏,不管遇到什麼人,估計都能談笑風生,遊刃有餘。
而孟懷宴,跟他那是完全相反的……
“宴哥,聘禮我已經給你帶過來,你也沒有給我具體的禮單,我也就隨便挑選了一些,你要不要過目一下?”
月雲洲終於收起那副“不正經”的嘴臉,和孟懷宴說起了聘禮的事。
孟懷宴沒回他,而是看向祝如如。
“如如,聘禮的禮單,你要去看一下麼?”
祝如如看出孟懷宴似乎不準備和她一起去看,便問,“你呢?不一起去看嗎?”
孟懷宴說:“我有點事情要與雲洲談一下。”
於是,祝如如被人帶着去了庫房看禮單。
而孟懷宴和月雲洲則往書房走去。
“宴哥,你不去看一下禮單麼?不怕我給你挑選的都是些上不了堂面的爛玩意兒?”月雲洲握着那炳合着的摺扇拍了拍自己的手心,笑着說。
孟懷宴簡單扔了幾個字給他,“你不會。”
月雲洲挑眉,“你倒是信得過我。”
好吧,他確實不會,不僅不會,也不敢……
孟懷宴目不斜視的往前走着,又丟給了他一句話,“那你可信嗎?”
月雲洲步子一滯,見眨眼的功夫兩人已經拉開了好幾步的距離,他連忙又追了上去。
“當然!”他語氣肯定利落道。
孟懷宴語氣輕淡:“那不就是了。”
祝如如這邊,進了庫房後,她看着堆了滿屋子的紅木箱子,有些看呆了。
“這些,都是聘禮禮單裏的?”祝如如回頭看了眼那名領着她過來的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