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如如頭也未擡答話道:“雨姍堂妹說誠嶽大哥出了點事,具體的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他現在在鎮上。”

    “娘,我現在要出去一趟,有可能會很晚纔回來,也有可能今晚不回來了。”

    “你早點睡,不用等我了。”

    “是阿嶽出事了?”唐清蘭聞言頓時也擔心起來。

    她不方便同祝如如一起去,畢竟還有瑞瑞芸芸兩個要照看。也不好叫女兒不去,畢竟是孟誠嶽出事了,只能叮囑祝如如路上小心些。

    祝如如走出房門的時候,住在隔壁房間的孟懷宴也已經穿戴整齊了站在外頭侯着了。

    見祝如如一出來,他便上前一步道:“一起去。”

    “嗯。”祝如如點了下頭,兩人一起出了門。

    路上,祝如如從祝雨姍口中知道了一些關於孟誠嶽的情況。

    白天,孟誠嶽也參加了祝如如和孟懷宴的定親宴。

    中午喫席的時候,祝雨姍和孟誠嶽正好坐在同一桌。

    雖然兩人沒說過話,不過祝雨姍發現孟誠嶽好像有些不對勁,開席之後,他幾乎沒怎麼動過筷子,一個勁兒的悶頭喝酒。

    祝雨姍原本有心想要勸一勸,又怕惹得對方厭煩,所以也就沒說什麼了。

    這事兒到這兒原本也沒什麼。

    宴席散了之後,下午,祝雨姍要去街上幫她娘買些東西,結果正好在街頭又碰到孟誠嶽了。

    祝雨姍見他低着頭往前走着,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很快她發現他進了一個酒樓。

    “如如堂姐,你是不知道,誠嶽公子進了酒樓後,一口氣買了好幾大罈子酒,連菜也沒有叫一個,直接就在那兒喝上了。”

    “他中午在席間喝了那麼多酒,下午又跑到酒樓喝酒,我想着,這恐怕要出事,就上前勸了他一番……”

    結果孟誠嶽並不領情,還呵斥她:“我的事不要你管!”

    “行吧,不管就不管,好心當作驢肝肺,你喝死了我也不管了。”

    祝雨姍就轉身出去做她的事去了。

    待買完了東西,祝雨姍準備打道回府,可是又想到了孟誠嶽。

    “我想着畢竟是一個村的人,他真出什麼問題,就不好了……”

    “所以,你就又去了酒樓找他?”祝如如反問道。

    祝雨姍羞赧的點了一下頭。

    她確實又去了酒樓找孟誠嶽。

    孟誠嶽已經喝得有些迷糊了,祝雨姍這次沒再勸他了,而是給他點了兩個菜,讓他就着菜喫,至少不會那麼傷胃。

    她知道她也勸不了孟誠嶽,之後便打算回村告知孟誠嶽的家人。

    結果這次她剛要走,就被孟誠嶽給一把拽住了手……

    “不許走!”他嘴裏道:“陪我一起好嗎?”

    祝雨姍紅着臉同祝如如繼續道:“他當時拽住我的力氣可大了,我根本就掙脫不了,沒辦法,我就只能……只能被迫留下來了。”

    祝如如挑了挑眉,示意祝雨姍繼續說下去。

    被孟誠嶽“被迫”留下後,祝雨姍就在一旁安靜地陪着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孟誠嶽“砰”地一聲腦袋倒在了桌上。

    祝雨姍叫了他好一會兒,沒有得到任何迴應,她便覺着他應該是醉得暈倒過去了。

    於是她去旁邊的客棧給孟誠嶽訂了一個房間,僱了兩個夥計將他擡過去。

    看着孟誠嶽被擡到了客棧的房間後,祝雨姍便打算回村了,結果,還未走出房門,只聽見身後“砰”地一聲發出重重的響聲。

    祝雨姍回過頭一看,嚇了一大跳。

    只見孟誠嶽不知怎麼的,忽然從牀上掉了下來,這還不是最讓祝雨姍震驚的,只見滾落在地上的孟誠嶽,身子不斷的在那兒抽搐……

    聽到這兒,祝如如眉頭也緊了一下。

    她猜測,孟誠嶽這怕是酒精喝過量,酒精中毒了。

    稍稍平復了一下心緒,祝雨姍繼續說下去。

    看到孟誠嶽不斷抽搐的場面,祝雨姍當時嚇壞了,連忙跑去城中找了一名郎中。

    那郎中過來之後,好一通忙活,又是用藥助他催吐,又是用銀針往他身上走了一遍針,這才終於讓孟誠嶽止住了抽搐。

    只是,孟誠嶽徹底沒有任何動靜了。

    那郎中表情很凝重的告訴祝雨姍,孟誠嶽昏迷過去了,如果明早還不能醒來,有可能會再也醒不來了……

    祝雨姍聽到這裏,頓時嚇得六神無主了,好在她很快想起了祝如如。

    “如如堂姐,你一定有辦法救他的對不對?”

    祝如如蹙着眉頭,神色有些複雜的看了祝雨姍一眼。

    “你倒是信得過我,不過我還沒見到人,也不能給什麼保證。”

    酒精中毒這種事情,可大可小,還沒見過人,不知道他現在具體什麼情況,祝如如也不敢有任何保證。

    不過,祝如如肯定會盡力就是了。

    爲了孟建業和季春香,她也會盡力。

    而且她隱隱感覺到,孟誠嶽今天會這樣,很有可能是因爲被她和孟懷宴定親的事給刺激到了……

    如此,那就跟她也有一定的關係了,她更應該盡力了。

    “孟叔和香姨知道這事嗎?”祝如如朝祝雨姍詢問道。

    祝雨姍點頭,“我回來的第一時間,便去告知他們了,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去鎮上了。”

    祝如如點了一下頭,便沒再說什麼了,讓外邊駕車的孟懷宴加快了一點速度。

    很快,幾人便到了鎮上。

    客棧的某間房間裏。

    孟誠嶽依然一動不動的躺在牀榻上,旁邊守着一名郎中,還有剛到沒一會的孟建業季春香夫婦。

    “兒啊,你這是怎麼了?你不要嚇娘……”

    “大夫,你救救我家嶽兒。”季春香拖着郎中的手,哭求起來。

    那郎中一臉愧色,“抱歉,我醫術有限,已經盡力了……”

    “阿香,你別這樣,雨姍姑娘去請如如姑娘了,應該很快就會到了。”孟建業見着牀上昏迷不醒的兒子,也很是難過。

    不過他還是壓着心中的難過,勸着季春香,怕她太過激動。

    孟建業的話音剛落,外邊便傳來了腳步聲。

    很快,祝如如幾人便走了進來。

    “孟叔,香姨,誠嶽大哥怎樣了?”一進屋,祝如如便朝孟建業季春香兩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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