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都市修真日記 >第五十章 高估低估
    很多人對特權其實瞭解有限,哪怕其實任何一個人都對特權有過自己的猜想。

    就好像食物鏈一樣,從最底層也最重要的植物開始,到最高等的人類,無處不在彰顯着食物鏈造成的等級權力,是特權的雛形。而人類作爲食物鏈的頂層,因爲其複雜的社會性,權利的分配更加複雜,被稱爲特權的特殊權力,便由此滋生。說它產生是畸形也好,說它是正常產生也好,它其實是食物鏈的另類體現,你可以不接受它,甚至嘗試去改變它,但是它就是在那,不爲所動。

    曾經,人類社會還是封建制的時候,特權是外顯的,它在高高的皇座上,聲稱代天巡守,天命所在,於是,特權世襲,或者逆天達人出世,雞犬升天,再入輪迴。

    每一個在新中國的都應該對自己國家的制度感到慶幸,它在消弭城鄉差距,在消除絕對貧困,在打虎拍蠅,在淨化官場,在和諧社會,這些東西會帶來陣痛,在有個例造成社會負面影響的時候會被凸出化特殊化,但是我們國家正在淡化階級,消弭特權,在最優化配置資源,盤活閒置,藏富於民。

    所有曾經低估過新中國的,都已經無法望我項背。

    新中國是不應該有什麼特權階級的,這也是石小方始終極其在意他拿回來的名單的處理結果的原因。不應該有特權,更遑論皇權,所以万俟陌叫來人爲太子的時候,石小方非常不以爲然。

    作爲與那被稱爲太子的人面對面的唯一男子,石小方不得不加以嘲諷:“太子?我是回到了古代還是怎麼了,就算是在古代,你一個白皮膚藍眼睛黃頭髮的都能被叫成太子?”

    是的,對面站在一地玻璃渣子上的,是個白種人男子,英武不凡理所當然,讓人特別在意的是他的肩略有些不自然的寬大,結合初次交鋒的感觸,石小方的心很沉重。

    對面被稱爲太子的男子卻非常淡然,很自然地接過話頭,解釋了起來:“你眼界太狹隘了,現在是互聯網時代,各國取消國界是必然趨勢,而且就在這數十年。而我,就是公認的最合適成爲第一任皇朝至尊的太子爺。我也堅信,我最合適,在我手上,所有國家必將統一,然後我,將成爲獨裁者。”

    “你倒是真高估自己。”石小方由衷地說道,只是看對方的表情,實在是極其篤定,看來精神洗腦及資源偏袒由來久矣。

    “我倒是沒有低估過你,但是卻也有點過於高估了。”太子倒是很淡然,“我其實非常期待今晚你的表現,但是除了不同尋常的警覺性,你似乎並沒有表現出太出色的戰鬥力。”

    “沒你們這些怪物能打那不是正常的嗎?我只是個普通的保安,哦不對,是保鏢。”石小方說了一句讓所有人撇了撇嘴的話,他卻依然一本正經,“至於警覺性,你如果不是太好面子,時刻安排着人在你身後打光,我在這邊還真未必能發現你。”

    “這其實是你過激了,如果我真的對你們有惡意,狂徒那傢伙要和我湊隊的時候,我就不會拒絕了,畢竟他提出的條件還是很誘人的,我和他各取所需。”說到這裏,他的眼睛轉向了一直沉默的薛老闆,直接開始真情告白,“薛思敏,你的美,很多人看不到,連號稱美女收割機的狂徒都認爲你只是是次等,但是在我心裏,你就是世間第一等,只有你,最適合當母儀天下的皇后。答應我,跟我走,我以未來皇帝的身份鄭重承諾,將一生專寵你一人。”

    他說完,石小方卻表現出了足夠的敵意,噔噔噔往前進了四步半,一腳踩在最近的單人沙發上,緊跟着他的話頭咄咄逼人:“呵呵!一個對薛老闆表示出了敵意的傢伙還好意思說什麼?”

    薛思敏雖然和其他女孩子一樣不敢亂動彈,不知道爲什麼對這個自稱多金又帥的太子的傢伙有些提不起敵意,被他點名告白的時候心裏真的有些小竊喜,連帶着對石小方表現出的敵意也有些不明白。

    走近了,石小方對這個漂亮的白人小夥子看得更真切,於是愈發篤定自己的猜測——這個小夥子真的沒有敵意,他的目的——

    “我的目的只是打破這面牆而已。”對刻意表現出了敵意的石小方視而不見,太子依然專心攻略薛思敏,“薛思敏,今晚我的來訪是報備過公司的,公司甚至也有意爲我們做媒。如果不是狂徒那傢伙搗亂,我現在應該在公司見你,而你應該在聽我講解這面牆的格局問題,然後我們一起揪出用這個格局拘束你自由的傢伙,好好懲罰一下他。”

    石小方警覺性突然暴漲,張嘴欲言,卻發現那傢伙眼睛往下看了他一眼,那股殺氣讓他牙關一緊身子一抖,而太子則說出了石小方意圖搶先說的話:“薛思敏,你的房子是金蟾局,但配合這面玻璃牆,便成了死門,死向生門,是一個死局,配合金蟾局,是要以凡塵慾望拘役格局之人,也就是薛思敏你呀!你始終感覺壓抑,卻遲遲無法脫離商海,去盡情舞蹈,這個局有很大原因。而我,就是爲破……”

    “破個毛的破!”石小方很不給面子,忍了大半天,終於還是受不了心裏的不適,咬破舌尖,藉着大吼,噴出一大口帶血的唾沫直奔那太子而去,而他爆發猛力,狠狠踩倒沙發,藉着綿軟而Q彈的沙發平地裏跳起了五六米,躍回了二樓欄杆後。

    沒來得及驚歎於自己居然真的做到了,他眼睛依然看着一動不動的太子,掃了眼他身前突然出現幫他撐起一把金色的傘擋唾沫的沉默男子,他痠軟的腳步飛快橫移,一把把鬼鬼祟祟的卓爾雅拉過來,湊到薛思敏她們身邊。

    然後他認真地看向薛思敏的眼睛,認真說道:“薛老闆,如果我跟你說,這個局大概率是這個外國佬搞的,要趁你之危,你信不信我?”

    薛思敏臉色潮紅,若桃花盛開,正拿眼看那個太子,聞言下意識裏疑惑地“誒?”了一聲。

    “如果我和你說,我早就看出來了你房子的這個格局有問題,但是因爲謹慎,沒有及時告知你,讓你有了被趁虛而入的可能性,你信不信我?你……怪不怪我?”

    腦子不知道爲什麼有點嗡嗡響的薛思敏,眼睛裏本來全是那金光燦爛的人兒,此時眼角卻出現了一雙直視自己的眼睛,她終於還是下意識地轉頭去望,然後看見了石小方那樸素到有些刻板難看的臉,心中突然咯噔一下,好似重病之後猛醒,神思突然清明起來,臉色卻血色漸褪,蒼白起來。

    石小方看她神色,知道她大概是沒有聽到自己的話的,便複述了一遍:“薛老闆,如果我跟你說,這個局大概率是這個外國佬搞的,要趁你之危,而我早就看出來了你房子的這個格局有問題,但是因爲謹慎,沒有及時告知你,讓你有了被趁虛而入的可能性,你信不信我?怪不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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