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接我的嗎?”姜穗寧仰着頭問。

    季辰巖想了三秒,“路過。”

    “哦,你路過去醫院裏面幹什麼?”

    季辰巖:……

    他伸手撫了撫眉心,“順路去醫院見個熟人。”

    “是孫院長嗎?”

    季辰巖第一次發覺這個姜穗寧不僅色膽包天,話還很多。

    不過也不是覺得聒噪,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總感覺她接下來有無數的話等着自己,他今天確實有點累了,不是很想說話。

    陳輝見狀,趕緊上前打斷兩人的對話

    不,打斷姜穗寧的問題。

    “領導,姜同志上車吧。”

    說着上前兩步先把車門打開了。

    季辰巖依舊先一步上去,然後朝姜穗寧伸手。

    她把小匣子先放到了他手裏,讓他幫着自己放好才伸手搭上去。

    陳輝見兩人坐好,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季辰巖都沒說話,姜穗寧時不時悄悄把自己的小木匣子打開瞄一眼,也沒說話。

    倒是季辰巖朝她看了好幾眼,看她注意力都在手裏的木匣子上,眸色深了深,終是什麼也沒說。

    陳輝從後視鏡看了一眼,領導沒說話,他自然也就專心開車。

    等到了大院,季辰巖讓姜穗寧先回家,自己則和陳輝坐在車裏。

    姜穗寧沒管他們,抱着自己的木匣子就進屋了。

    見房門關上,季辰巖才微微眯着眼看着駕駛室的陳輝,“明天你替我去見一見前北三部的蔡文申。”

    陳輝此時斜坐着,聽見領導的安排有些詫異:“我獨自去,他可能又要捏着話柄了。”

    季辰巖冷哼一聲,“挑起北三部的紛爭,就是讓你去警告他的,想見我他不配。”

    陳輝:……這話也就只有領導您敢說。

    他打量着領導的神色,似乎在說完剛纔的話,戾氣收斂了一些,才小聲道,“領導今天在醫院的時候是我衝動了,不該陪着姜同志胡鬧。”

    “醫院怎麼了?”季辰巖狐疑的盯了他一眼。

    “今天姜同志聽到有人看輕徐醫生,我就陪她演了一場戲,特意把孫院長叫過來還把姜同志介紹給了孫院長認識,讓他們知道您是徐醫生的侄女婿。”

    跟了領導快十年,知道他不喜歡有人藉着他的身份搞事情,連子書都不準,今天他還犯了這樣的錯,害的領導還要專程跑去處理一趟,他這個祕書失職了。

    季辰巖難得十分好說話,“沒事,她是我妻子的事情別人早晚都要知道的,介紹了就介紹吧。”

    他不忌諱有人知道自己娶妻這件事,況且在醫院姜穗寧也並沒有做什麼,只是不低調而已。

    他並不怕這些,不過因爲北三部剛合併過來,想趁機鬧事的人多,讓孫院長自己處理好他們醫院內部問題就行了。

    陳輝沒想到今天領導這麼溫和,整個人也輕鬆了不少,“那明早我讓張賀來接您,我直接去見蔡文申。”

    “嗯。”

    姜穗寧今晚連部長本都不想看了,喫過飯直接回了臥室,把外公和舅媽給自己的嫁妝一一擺在牀上。

    除了外公給自己的金條,翡翠手鐲,寶石戒指,玉鵝,舅媽則是給她準備了一根百年人蔘。

    啊!!!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趕緊到經濟騰飛的時代的,這些東西隨便拿一件去拍賣都值不少錢吧?

    她跪坐在牀上拿起那枚和自己大拇指差不多大小的紅寶石戒指舉過頭頂,湊着燈光看着盈透的寶石。

    都說十紅九裂,淨度越高越有拍賣價值。

    這枚戒指算不算淨度高?反正透着光她是一點雜質沒看見。

    以後能不能換一座京市的四合院啊。

    季辰巖進屋的時候就看着牀面上堆的東西,以及半跪在牀上的姜穗寧。

    她已經換好了睡裙,烏黑的長髮披在在腦後,聽他開門立刻把頭轉向了他的方向,正好可以看到她幽深的黑色瞳孔。

    在燈光的掩映下,她看起來更乖了。

    “你回來了,快來幫我看看這個值不值錢。”

    姜穗寧說着放心又熟稔的把紅寶石戒指遞了出去。

    季辰巖走過來,站在牀邊,接過了她遞過來的戒指。

    她跪着走到他旁邊,離他很近,半低着頭,攀着他的另一隻手臂問:“你會鑑寶嗎?”

    跪在牀上的姜穗寧高度差不多到季辰巖的肩膀,她說話的時候熱氣都噴在他的胸口,暖烘烘的。

    “不會。”季辰巖看了一眼手裏的紅寶石,這種小玩意兒有什麼好值得鑑定的。

    “那你覺得這個值不值錢?”

    看她一臉期待,他想了想還是順着她說:“值錢。”

    姜穗寧立刻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說話四平八穩的男人,“你不是不會鑑寶嗎?你怎麼知道值不值錢?”

    季辰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問她:“你很喜歡這些東西?”問完他又掃了一圈她擺在牀上的一堆珠寶,在車上就愛不釋手了,回家還要拿出來擺弄,有這麼喜歡?

    姜穗寧看他眼神落在自己的寶貝上面,立刻趴下把一堆東西護在自己懷裏,擡起頭警惕的看着季辰巖說:“這是我的嫁妝,是我的錢,要是我們離婚了,這些我都得帶走的。”

    你不能打我寶貝的主意。

    季辰巖聽她說離婚,眉心攏了攏,又想到她說話向來沒正行,沒有計較,而是淡淡的問:“很喜歡錢?”

    姜穗寧被他的話弄的不知道作何回答,只得愣愣的點頭。

    誰不喜歡錢?

    季辰巖沒說話,盯着姜穗寧似乎在認真思考一個問題一樣,站了幾秒鐘他轉身離開了。

    這是什麼意思?

    幾分鐘後,季辰巖又回來了,這一次手裏多了一個箱子,比姜穗寧那個小匣子大了一半不止

    啥意思?這是直接拿箱子來裝她的寶貝了?姜穗寧打算誓死保衛自己的財產,人在錢在,今天誰都不能從她手上拿走一點東西,一根頭髮絲都不行。

    季辰巖把箱子放在一旁,將手裏的存摺遞給她:“這是我的工資,自從進軍營開始我的錢全部在這裏面。”

    姜穗寧一把接過來,翻開一看,好傢伙,上萬之多。

    四十年後的物價,她的存款都沒這麼多。

    果然人和人差距就是我窮的一無所有,他富的莫名其妙,嗚,在敘利亞都沒受過這麼重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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