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年恢復高考,今年開學之後各項社團也開始逐步恢復。

    姜穗寧沒什麼興趣,唐春嬌報了文學社,潘菲菲和溫黎報了經濟研究。

    最後姜穗寧也只能隨意選了一個經濟研究。

    報完名出來溫黎說:“寧寧,我覺得你可以報舞蹈的,你跳舞一定好看,你柔韌性又好。”

    潘菲菲看了姜穗寧一眼也認同的點頭,姜穗寧不算矮,身材又纖細,記得當她們知道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驚了一下,初見她以爲還是個小姑娘,結果都是媽媽了。

    當媽媽了身材還這麼好,不跳舞真是可惜了。

    姜穗寧哈哈乾笑了兩聲,“不喜歡跳舞。”她不僅不喜歡跳舞,也不喜歡任何體育運動。

    她也覺得奇怪,她身體韌性真是很不錯,但四肢又非常不協調的,軍訓都容易同手同腳的那種,小時候她被送去學古典舞,一週之後老師都拿她沒辦法,換到了隔壁美術班。

    從那以後姜穗寧就與那些東西絕緣了。

    人走着突然聽到前面傳來一陣爭執聲音,溫黎“咦”了一聲剛要說話就被潘菲菲拽住拉到了一旁石柱子後面。

    “是尹濤。”溫黎小聲的說。

    姜穗寧當然知道是尹濤,只是不認識他對面那個女孩子。

    “他們倆是不是在談對象?”溫黎挺八卦的,對這事兒好奇心不比姜穗寧少。

    潘菲菲卻說:“不能吧,那個姑娘結婚了。”

    “你怎麼知道?你認識那個女孩子,是我們學校的?”姜穗寧和溫黎齊齊的看着潘菲菲。

    潘菲菲性子挺冷的,平時不喜歡講話,武力值又高,是個男孩子性格。

    不像溫黎和姜穗寧一天嘰嘰喳喳的說話,姜穗寧還好因爲平常都回家住,除了自己寢室,別的寢室都不算太熟。

    溫黎卻是周邊寢室都熟得不行了,說是周邊寢室百事通都不爲過。

    連溫黎都不認識的人,潘菲菲不僅認識還知道別人結婚了?

    潘菲菲被她們看的有些頭皮發麻,不自在的抓了抓頭髮,“就聽人說的,不太熟。”

    溫黎和姜穗寧對視一眼沒說話,潘菲菲是本地人,她認識的人也該是本地人。

    那尹濤是怎麼認識的,還是一個結了婚的女人。

    人站在石柱子後面,暫時沒往前走。

    前頭兩人爭執越來越激烈,甚至還說到了愛不愛的。

    人說實話有點坐立難安,要是知道兩人是在談對象還好說,但剛纔又聽潘菲菲說那個女孩子已經結婚。

    如果尹濤和她有什麼可是亂搞男女關係,這個時代被人舉報是要被開除的吧?

    其實都不是很想聽到這種事情,但是因爲季子書的關係,大家關係又還行,算是在大學裏最先認識熟悉的朋友。

    不免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

    特別是姜穗寧,她是知道尹濤家的情況的,父母的帽子還是季辰巖幫了忙才快速摘掉的。

    這個時候要是因爲這些事影響自己這不值得吧。

    “早知道咱們就不抄近路了,這又是去食堂的必經之路,我都餓了,這倆人什麼時候吵完啊?”溫黎在聽熱鬧和喫飯間選擇喫飯。

    “我們倒回去走大路吧。”潘菲菲此時眉頭緊緊皺着,看了遠處一男一女一眼,彷彿看仇人一樣。

    “好遠啊。”溫黎不想走,“不然我們直接走過去好了。”

    “不。”潘菲菲堅決不過去。

    “爲什麼啊,我們路過而已。”溫黎不解的看着潘菲菲,從剛纔菲菲看着兩人她反應就出奇的大。

    好像害怕看到他們一樣,其實不用這種避諱吧,雖然認識難道她們不能走路了?

    姜穗寧沒說話,見潘菲菲堅持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尹濤,“我們倒回去吧。”

    溫黎不解的看着兩人,人才剛轉身就聽到尹濤的聲音。

    “姜同學,溫同學。”他似乎是忽然發現她們的,叫着她們的時候快步跑過來。

    尹濤挺高的,長相偏文質彬彬那種,在農村幹活這麼多年也沒能脫掉他身上的書卷氣。

    平時說話總是不疾不徐的,但今天似乎有點急,沖沖趕過來攔住幾人的去路。

    他過來看了潘菲菲一眼又叫了一聲“潘同學。”

    潘菲菲看了他一眼沒理人,神色淡淡的。

    溫黎這人向來眼裏心裏不藏事,也沒發現什麼異常,倒是姜穗寧從兩人的對視下發現了些不一樣。

    “尹同學。”姜穗寧和溫黎輕笑着迴應。

    “你們是要去食堂喫飯嗎?”

    “對,正打算過去。”溫黎看了一眼剛纔那個女生已經沒人了。

    “一起過去吧。”

    尹濤自然的走到潘菲菲那一側,結果剛過去潘菲菲就繞到了姜穗寧這一邊,然後挽住她的手。

    要說她們倆沒有什麼姜穗寧都不相信了,四人各懷心思,除了溫黎心裏是食堂的飯菜。

    “剛纔那個是我以前的鄰居。”尹濤倒是自顧自的先解釋了起來起來。

    溫黎這纔想到剛纔看到的事情,沒有心機的問:“尹同學你和你鄰居在搞對象嗎?她結婚的你知不知道?”

    這年頭大家對男女關係都很謹慎,特別是她們這種考上大學的,更是慎重又慎重。

    溫黎沒有心機又當他是朋友所以問話就沒有顧忌。

    “沒有沒有。”尹濤緊張的伸手推了推眼睛,又說:“我沒有和她搞對象。”

    “我和她只是鄰居,她今天來找我也是請我幫忙的。”

    據尹濤說他這個鄰居前幾年結了婚,因爲一直還想着讀書,婚後一直沒生孩子,去年恢復高考之後考上了隔壁師範。

    這些年夫妻倆的工資都在男人手裏,她也沒過問。

    結果她考上大學之後,從男人那裏拿一點路費男人都說去借的。

    因爲急着來報名讀書她也沒多問,前幾天孃家給她寫信了,說是男人外面早就有人了,還是他們住的那個大雜院的年輕寡婦。

    而且現在那個寡婦肚子裏還有了孩子,尹濤的鄰居就要離婚,那個男人還讓她給錢,不然不離婚,還威脅她要是不給錢就鬧到學校裏來,說她在學校亂搞男女關係纔要離婚。

    “尹同學不對呀,她好歹也是一個大學生,這種事情隨便威脅一下就能嚇唬到人嗎?”再說外面有人的是她丈夫,她怕什麼?

    姜穗寧的話讓人齊刷刷的看着尹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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