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御是沒想到季知心招數這麼多,畢竟她乖乖的樣子還停在在了上大學那陣,他那個時候已經進了軍營,特意攢着假陪她過暑假。

    那時候兩人都單純的要命,看電影去遊樂園,還有放風箏,對了放風箏兩人都能放一天,他給她說軍營裏的趣事,她說學校裏的事情。

    後來兩人見面也極少,他忙季知心好像更忙,現在他知道了她不是忙是有意躲着自己,害怕自己發現她讀了新聞專業。

    蘇御從來沒懷疑過季知心,自然也沒多問過她別的事情,她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要不是這一次見到他還以爲她開着畫室,籌備着畫展,過的瀟灑愜意。

    季知心放下勺子單手撐着臉頰看着蘇御,他能感受到她的目光,但是沒回應。

    她還以爲蘇御又不會搭理她,結果重新拿上勺子就感覺手背一熱,她手裏的勺子已經被他換到了手裏。

    蘇御把羊肉混着米飯絆了一下,添了一勺喂到季知心嘴邊。

    季知心擡眸看着他端正的像喂孩子似的,也不張嘴,這人怎麼這麼可愛呢

    其實蘇御從小就很照顧她,但是現在和以前好像都不太一樣了,以前怎麼說呢,可能太熟悉了總覺得親切有餘而曖昧不足。

    現在完全不是了,她一直盯着他看,他耳尖會悄悄發紅,紅的讓人想伸手揉一揉。

    “不吃了?我喂的也不好吃了?”蘇御倒是不害怕季知心看他,只是她那個眼神帶着火似的,他也是正常男人,有點想法很正常,但這種情形下他有任何想法都不會付諸行動,只能轉移話題。

    “喫。”季知心說着張嘴咬住了勺子。

    蘇御低頭,餘光從她纖長的羽睫刮過,她正好擡眼,目光對上她深色的瞳孔。

    她坐的位置正好對着窗口,一束光從窗外投射進來,幽深的瞳色因爲強光的進入變成了琥珀色。

    小姑娘長成了乖巧恬靜的少女,要是不說話的話就是這樣。

    “蘇御哥哥~~”她又叫他,故意嬌嬌的。

    聽得人渾身發熱。

    “什麼事?”蘇御又把勺子緊了兩分,沒刻意去看她,只是她身上的香味一陣陣的想藤蔓似的隨着她的動作朝自己包裹過來,他想開門了,但是又怕別人看到季知心這個樣子。

    他心中無聲嘆氣,擰着眉專心致志的喂她喫飯。

    “我想你啦!”季知心聲音很輕,輕到蘇御似乎都有點聽不清,他下意識身體就朝她靠過去。

    “嗯。”

    他也很想她,非常非常想。

    季知心問,“嗯是什麼意思?”

    “我也想你。”

    蘇御說完耳朵就更紅了,男的很難在臉上表現出來,但是耳朵卻是不怎麼掩蓋得了。

    看的季知心樂不可支,盯着他笑的得想奸計得逞的小狐狸。

    季知心實習期跑過民生新聞,說實話真是什麼樣的事情都遇到過,人也見過不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都說男人特別不單純,特別是到了三十歲這個階段的男人純情的那真是太少了,蘇御真是難得一見的單純了。

    而且他本身也算是非常優質的存在,這種人更是稍微動點什麼心思,要騙女孩子非常輕鬆。

    小時候父母對兩姐妹的教育就是不管什麼樣的人,不要看職業看人品。

    而蘇御就是那種職業連帶人品都優異的人,畢竟清冷的外表下藏着一顆純情的心。

    他也是一個嚴於律己的人,忠於國家忠於感情。

    蘇御被她笑的無法,咬着牙問,“還喫不喫?”

    “喫啊,蘇御寶貝不想餵了?”

    蘇御被她折騰得不行,掃了她一眼,“糖糖,在外面別這樣。”“哪樣?”季知心問,“這是嫌棄人家了?”她有故意撒嬌的成分,看的蘇御愣了一下。

    蘇御小時候知道甜甜撒嬌比較比較厲害,沒想到糖糖只是深藏不露,不是不喜歡她撒嬌,是猛然這樣衝擊力很大,心跳容易加速。

    “在外面別叫寶貝。”蘇御承認自己沒有什麼定力了,她這樣他想親她。

    而且她叫他寶貝耶……這太讓人喫不消了。

    季知心不知道他的想法,問:“那我叫蘇隊長你又不答應,不叫寶貝叫什麼,叫男朋友?還是……”老公兩個字她沒說出來,只是做了口型。

    蘇御血氣方剛的年紀經得住她這樣撩纔有鬼,伸手扣住她的下巴,低頭含住她的脣,氣息不太穩,咬了一下又湊到了她耳邊,“季知心。”

    他聲音有些啞,鼻息滾燙噴在她脖頸間,“今年回去我就去季家提親,我們結婚好不好?”

    他等了好多年了,正好回去不出意外他的職位也堪堪配的上她,他還會努力,努力成爲她的驕傲,也成爲她的依靠。

    他們有合法的關係,讓他明目張膽的擁有她。

    “蘇御哥哥你就這樣求婚了?”

    “回去我再求。”蘇御知道在這裏他所有的一切只有一句話,但還是想提前告訴她。

    季知心沒想到她只是想逗逗他,反而話題就奔到結婚上去了,蘇御又極其認真,她只得說,“看你表現。”

    “好。”定然不會讓你失望,我將用對國家的忠誠來對你。

    他太一本正經了,逗得季知心笑的不行,她看他耳朵的紅暈還未散去,伸手摸了摸果然燙的很,“蘇御哥哥你太可愛了。”

    說完不出意外的蘇御耳朵更燙了。

    喫過飯蘇御重新給季知心換了茶燒了水重新泡了一次,花香味濃郁蓋住了水裏的怪味。

    晚上又是羊肉,喫得季知心渾身燥熱到不行。

    但是蘇御會要求她喫,在這裏有充足的體力纔行。

    天陽漸漸沉下去,營地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下。

    營地裏的燈光亮了起來,也是蚊子出沒的時候,季知心又給自己裏裏外外的塗抹了一層驅蚊液,拿上相機背上小包,又塞了一瓶驅蚊液在裏面才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她住的地方只有她和蘇御兩個duli房間,距離集中營裏差不多五米左右,其實都挺集中的,不過因爲她是女生又有一定私密性。

    四周都是自己國家的維和官兵,再遠一點是當地駐地維和官兵。

    看起來是層層把守,但真要有什麼衝突,依舊非常危險。

    劉俊松帶領一個小隊在基地巡邏,蘇御帶着康雨還有幾個人在營地周圍巡邏。

    “隊長。”幾人是分列前行,蘇御聽到有人叫自己,回頭就看到一臉壞笑追上來的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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