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的,張雲的腦海中突然有了這麼一個想法。
只是,這個東西沒有辦法去確認,一旦真的去迎春堂驗證了,指不定會給他帶來多大的麻煩。
不過仔細想來,這件事也不是完全不能去做。
要是他能在這個地方待久一點,若是能再找到一些個先天靈果,到時候他就有藉口去敷衍別人了。
再加上他在玄靈門內的聲望,倒也不是不能直接壓下來。
待日後找個機會,還是去迎春堂驗證一下的好,只是這事必須得仔細思量,不能讓人覺察到異常。
張雲想得很簡單,既然先天靈果能夠改變人的靈根資質,他就可以藉助這個信息,去掩飾自身的異樣。
不過,現在的他壓根就沒有想過,先天靈果有可能比他想象中還要珍貴得多這件事。
拿這些奇珍異寶來改變靈根資質,這得有多大的福緣才能說得出這番話,他想得還是太簡單了。
等消化完了內丹,張雲的目光又盯向了寒霜花。
作爲真正的天材地寶,它又能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好處呢?
帶着無限的期盼,張雲把這朵清麗無雙的花朵採摘下來,一口吞嚥了下去。
還是熟悉的感覺,還是那種玄之又玄,清爽無比的感受。
張雲盤腿坐下,開始了第二次的體驗。
這次,消化所耗費的時間更長久了一些,畢竟這是真正的奇花異草。
不過所消耗的這些時間全都是值得的,不過是耗費了兩三日,肉體卻已是得到質的提升。
不僅如此,就連靈根也變得更加精純,就彷彿被羊皮紙浸潤了兩年一般,又朝着更加精粹的方向前進了一大步。
資質所帶來的改變,讓張雲欣喜若狂。
只要能不停地提升靈根資質,修行的效率便會得到相應的提升。
而這,就意味着他能用更短的時間來突破到煉氣後期,同時也意味着壓制駱芸的難度會變得更加簡單。
再加上這裏濃郁的靈氣,讓他的自信心得到前所未有的增強。
張雲甚至已經開始想象起了美好的未來,那是一拳就能輕易擊倒駱芸的強大實力。
一想到那個畫面,他就忍不住開始激動起來。
那種隨時都有可能被駱芸超越的壓迫感,他實在是受夠了!
如今有了這些奇花異草,還有未來有可能再次搜尋到的寶貝,想來很快便能將駱芸甩到身後吧?
懷揣着對未來的期盼,張雲往自己的嘴裏塞了顆順氣丹,席地而坐開始修行。
這裏的靈氣濃度要比龍淵潭高出五成,而一旁就是可以給羊皮紙補充法力的清泉,這處地方簡直就是爲他量身打造的。
既然如此,那他只需要安心修煉就好了。
想着儲物袋裏還有三瓶順氣丹、五瓶聚氣丹,至少在四年之內,他不需要考慮丹藥的問題。
他甚至還有些後悔,要是當初跟雲師姐再買些丹藥該多好。
哪怕只是順氣丹那也是夠了的。
有洞天福地的存在,至少在短期內,順氣丹便已經足以讓他全速去修行了。
……
時光悠悠,不知過了多長時日。
……
清晨的旭日峯頂。
兩道身影佇立在山峯之上,望着晨曦冒尖的太陽,寂靜無聲。
火紅的日光從遠處的山頭照射過來,驅散了峯頂上的黑暗。
此刻,兩人的真面目也暴露出來,他們正是旭日峯上的兩大親傳--大師兄王成昱,以及二師兄莫言愁。
“說起來,好久沒看到小師弟了,大師兄你把他送出去了?”
莫言愁率先打破了沉默的氣氛,歪着頭望向王成昱問道。
王成昱放下提到嘴邊的酒壺,望着紅日有些失神地道:“送到最初的祕境了。”
聽到這個回答,莫言愁似是感到有趣,帶着調侃的語氣開口:“嘿!他這性子也是夠烈的,就跟師兄你一樣,明明低個頭就能一飛沖天,卻非要自討苦喫。”
“誒!”莫言愁輕嘆一聲,搖頭道:“倒也不是,就是想着這又是何必呢?有更好的出路,你們偏偏不走,非要由着性子來。結果到頭來,還要被一羣人拖累,他選的這條路太苦了,我替他感到不值。”
“你究竟想說什麼?”
王成昱有些回過味來了,莫言愁這是話裏有話啊,他輕抿了一口酒水,等待着二師弟的回答。
就聽莫言愁突然說道:“他和你真像。”
“然後呢?”王成昱漫不經心地搭話。
莫言愁笑望大師兄,道:“這些年來,辛苦師兄了,我們這些不爭氣的師弟、師妹,拖累你了……”
“淨說些屁話!”
聽聞此言,王成昱忍不住咳嗽一聲,笑罵道:“要不是你們,旭日峯也不會有今日的光景,可別把我看得太重了,沒你說的那麼誇張。”
莫言愁搖頭:“若非不是我們這些人拖累你,師兄你早就該結丹了。”
“說了,別說這些屁話。”王成昱猛灌一口酒,微笑着望向初陽:“我做出的選擇,與你們何干,庸人自擾罷了。”
“嘿嘿,我也就說說而已,是我矯情了。”
“知道就好!”
話雖如此,但看這位師兄翹起的嘴角,便知道他的心情絕對差不了。
又有誰能夠拒絕親近之人的真心感謝呢?
王成昱最看重的,其實就是自己眼前的這些師弟、師妹。
莫言愁這話確實有點矯情了,但也說進了他的心坎裏。
能有明辨是非的師弟,說起來也是一件幸事。
……
同樣是旭日峯,另外一處則是熱鬧得多。
打扮得如紅日般豔紅的妙齡少女,她挽着師姐的胳膊,好似整個人都撲進了師姐的懷裏一般,掛靠在俞師姐的身上,整個人懶洋洋的。
晨曦的光芒照在她的臉上,讓她看起來如同盛開的夏花一般嬌豔。
她很美,美得讓人無法直視,美得如同烈日一般具有強烈的侵略性。
“那個討厭鬼終於走了,三年時間沒有看到他了,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吧?”
少女似是撒嬌,又像是在撒氣,說話的聲音悅耳動聽,而話音中所說的內容,卻又是那般的刺耳。
俞師姐有些無奈,她伸出白嫩的手指,很是溺愛地在駱芸的鼻子輕輕颳了一下。
“你就那麼討厭小師弟啊?這語氣,都恨不得他永遠都不回來了。”
“誰讓他跟我搶大師兄的!”
駱芸嬌哼一聲,蠻橫地道:“他不搶,我才懶得理他!”
“這麼長時間沒看到他,難道你就沒有思念過?”俞師姐似笑非笑地看着駱芸,帶着調侃的語氣問。
就見駱芸略微愣了一愣,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地說道:“偶爾的時候,還是會想那麼一下的。不過……我討厭他!他走了我纔開心呢!”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夥伴,怎麼可能會不想呢?
但相比於張雲搶走的關注,這點思念又算得了什麼?!
駱芸寧願少這個小夥伴,也不想別人奪走對她的關心,明明她纔是旭日峯的小師妹,憑什麼要跟人平分?
她纔不想張雲呢!
還是那句話,他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回來!
否則,他們之間的戰鬥絕對沒完,直到分出勝負,逼走另外一個爲止!
看出了駱芸真實的想法,餘晚晴只感到頭痛欲裂。
本以爲駱芸只是小時候不懂事,纔會跟張雲過不去,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這般霸道。
也不知她哪來這麼強的佔有慾,真是讓人想不明白。